秦霄倒地不起。
謝之繁這才佯裝著急的樣子,撥開來往的人,邊走邊道,“麻煩讓讓,秦少爺喝醉了,我得帶他去休息。”
將人吃力地扶起來後,身體各處都疼得厲害,他便招來兩名侍應生,把秦霄扶進了傅家為賓客們準備的房間裡。
宴會廳在二十七層,下面十層除了三層是各種小型宴會廳,其他都是娛樂廳,各種娛樂設施應有盡有。上面整整二十層都是傅家根據每一位賓客的年齡和地位訂好的房間,秦霄的房間在4103,裡面布置的氛圍曖昧,堪比夜場包廂。
謝之繁很滿意。
領著侍應生把秦霄放在床上後,就讓兩人下去了。
然後他扶起秦霄,開始脫他的外套,解他的襯衫扣子,接著是西褲……
很快,秦霄就什麽也不剩了。
謝之繁勾唇笑著,緩緩解開自己的襯衫扣子,脖頸和胸膛露出來,全是青一片紫一片的掐痕和咬痕,觸目驚心。
再往下,腰間也是多處咬痕和淤痕,大腿也如是。
謝之繁脫光了。
他爬上床,拉開秦霄的胳膊,把頭枕了上去。
而另一邊,頂層總統套房內的露天花園裡,傅承焰還掐著江一眠的腰,將人抵在花柱上,粉色波浪邊洋桔梗被壓倒了一大片。
風一吹,江一眠身體兩側花枝亂顫。
“眠眠,我的生日禮物呢?”傅承焰嗓音壓低,笑得痞壞痞壞的。
江一眠抿著唇,半晌才低聲開口,“我,沒準備。請你吃鹵肉面吧……”
傅承焰心中微沉。
自父母離世後,每年生日,他都會避開所有人,獨自去胡大刀那裡點上一碗鹵肉面,不論吃與不吃,他都會在那個老面館裡坐上一兩個小時。雷打不動。
除了他自己,無人知曉他這個習慣。
會是巧合?
“好啊,”傅承焰面上笑意不減,眸光卻冷了幾分,“去哪兒吃?”
“大刀鹵肉面。”江一眠抬眸,迎上他藏了防備的目光。
傅承焰笑眼微眯,審視著江一眠澄澈透淨的眼眸。他想起和江一眠第二次見面,就是在胡大刀的面館裡。
漂亮的青年披著老巷子裡的金色日光,溫和克制,沒有欲。望,是個令人著迷的小騙子。
如今這小騙子的眼裡,還是這麽乾淨。
傅承焰看著這雙勾魂的淺棕眼眸,心下本就不多的防備,逐漸開始土崩瓦解。
這小美人就算是秦家送來的刀子,他也照收不誤。
“好,都聽你的。”他的眸光又暖了起來,雙手摟住江一眠的屁股,把人架在腰上往客廳走。
“傅承焰。”江一眠紅著臉叫了他一聲。
“嗯。”
“放我下來。”
“我想抱著你。”
“我自己能走。”
“在醫院你說人多,這兒又沒人,怕什麽?”
“不是人多人少的問題。”
“那是什麽問題?”傅承焰站定,看著江一眠澄澈的眼睛,“你很反感我碰你嗎?”
江一眠垂下眼睫,“不是……”
“我這樣讓你很不舒服嗎?”
江一眠搖頭,“沒有……”
“那就別拒絕我。”傅承焰繼續抬腿往前走,“不能親,還不給抱,你這是在要我的命。”
江一眠沒再言語,隻把頭埋在他肩窩裡,任他抱著走出頂層,進入專用電梯,直達專用車道。
直到被小心放在副駕駛,系好安全帶,傅承焰才放過了他。
午高峰堵車,兩人到達老巷子口時,已經是下午兩點。
還好最近一段時間總下大雨,就今天雨停了。雖是盛夏,但陽光不烈,風也不燥。
傅承焰脫了西裝外套扔車裡,拉開副駕車門,牽住江一眠的手,兩人十指緊扣走進老巷子。
雨後的日光泛著白,輕柔地落在江一眠的發上,肩上。連動起來的光影都是絕美的。
傅承焰側過頭,斂眉看著與自己並肩而行的小美人,他就那樣安靜地跟隨著自己的步子,乖得不像話。
以前傅承焰是絕對不會喜歡乖順這一款的,更別提對這一款的男人產生上床的興趣。
他沒想到,遇到江一眠不足兩月,自己的口味竟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傅承焰“嘖”了一聲,低頭欺至江一眠耳邊,“眠眠,你該不會是什麽狐狸精轉世吧?”
江一眠被他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惹得心尖一顫,隨後平複心跳,也打趣地說,“傅先生,這是二十一世紀,迷信要不得。”
傅承焰站定,將人拉進懷裡,屈指勾起他的下巴,“再叫我傅先生,我可就親你了。”
江一眠被迫仰著頭,輕聲妥協,“別鬧。”
“那你以後不準再叫我傅先生,”傅承焰仍舊勾著他的下巴,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再叫一次,我真的會親你。”
一抹微紅飛上了江一眠的臉頰,“……你別總是亂找親我的理由。”
“行,我也可以不用找理由。”傅承焰笑著湊近,“你同意隨時讓我親,我自然就不會總想法子了。”
“你別這樣……”江一眠心跳加速,“傅家掌權人,說過的話要算話的。”
傅承焰不依不饒,薄唇離他越來越近,“傅家掌權人也是個男人。”
來往的行人開始駐足私語,有激動的,有羨慕的,有磕糖的,也有嫉妒到歎命運不公的。兩人優越的外形本就容易吸引來往的目光,一路走來回頭率極高,如今動作一親密,更是引得路人紛紛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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