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焰進來時,一陣濃鬱奶香。
看著心愛之人穿著花邊圍裙忙碌的身影,真的是一大早就在考驗他的自製力。
因為之前在健身房的異響,讓江一眠不自覺地提高警覺,所以傅承焰還沒進來時,他就察覺到了。
但是因為是傅承焰,江一眠很安心,所以沒有管他,仔細給烤好的麵包裝盤,撒適量糖粉,一小方黃油,淋上長澤山獨有的高山有機蜂蜜。
看著江一眠垂下長睫,慢條斯理做著早餐的模樣,美好又誘人。傅承焰走近,忍不住從後面圈住他的腰肢,吻他細膩雪白的後頸。
“眠眠,你好賢惠。”傅承焰邊吻邊說。
江一眠唇角輕揚,微微笑著,沒有說話。
只是接著在麵包周圍放入洗好的藍莓,車厘子,黑莓。
“眠眠,你怎麽又不理我?”傅承焰開始親他的耳垂。
吻到江一眠的癢處,他笑著躲了下,然後使喚傅承焰,“去幫我拿根香蕉來。”
傅承焰心思壓根不在吃上面,又扣著人吻他的頸側,“有我在,要什麽香蕉。”
“你又胡說。”江一眠從他懷裡躲出來,“別鬧了,快去。”
傅承焰說了句“遵命”,就悠哉遊哉地朝中島台一側走去。洗了手,拿了根香蕉,剝了皮,遞給江一眠。
江一眠接過,放在菜板上,然後手伸往刀架——
卻被傅承焰一把捉住手腕。
“我來。”傅承焰朝他笑,“你告訴我,用哪把刀就行。”
江一眠也笑,指了指右側的料理刀,“這把薄的。”
傅承焰拿起料理刀,盯著躺好的香蕉問,“切薄點兒還是厚點兒?”
江一眠看他一副極其認真的樣子,有點好笑,說,“都可以,隨你喜歡。”
然後傅承焰拎起刀,一陣快刀斬亂麻。
乾淨利落,卻也亂七八糟。
傅承焰真的是沒什麽做飯的天賦,真不知道他上輩子一手的好廚藝是怎麽學來的。
江一眠靜靜看著他把剁碎的香蕉擱進盤子裡,下意識問了句,“你學廚藝的時候,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傅承焰眉心一凝,“你怎麽知道我讓秘書給我安排了廚藝課?”
江一眠微怔,抬眸看向他,“開始學了嗎?”
傅承焰擱下料理刀,搖頭說,“這不是一直沒時間嗎?等我們回去後……”
“別學了。”江一眠打斷他。
傅承焰不解,“為什麽?”
“你想吃什麽,我做給你吃。”江一眠伸手抱他的腰,把臉貼在他胸膛,“我什麽都會,你不需要學。”
傅承焰心口一熱,回抱住江一眠,“可我想做給你吃。”
“我自己會做。”
“那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
“就像你想給我做飯的心情,和給自己做飯的心情,能一樣嗎?”
江一眠抱他抱得更緊,過了好一會兒,他聲音悶悶地說,“我們回去吧,我不想在這裡住了。”
傅承焰想也沒想,就說了“好”。
兩人抱了會兒,才將兩盤法式煎吐司端進了餐廳,在狂風暴雨中隔絕出的一方寧靜裡慢慢享用早餐。
用完早餐後,兩人換了衣服收拾衣物。雨勢太大,為免江一眠遭受風雨,傅承焰牽著他的手,進入酒店為頂級貴賓提供的專用快速通道。
通道是一台建在懸崖後壁的觀光電梯,入口就在別墅客廳壁爐後可翻轉的牆體內,而出口就是半山酒店。
江一眠被傅承焰摟著,依偎在透明電梯廂內安靜的空間裡,轎廂飛速下降,江一眠透過同樣飛速下落的雨幕看周圍霧氣朦朧的群山環繞。
*
夜裡,下了幾天的大雨終於停了。
許沐總算等著機會,趁著別墅外的崗亭沒人,他想也沒想,一股腦兒地衝了進去。
雨後的夜裡風未停,有些冷。
許沐裹了裹自己身上又薄又貼身的深V襯衣,短褲露出大腿,竹竿兒似的,在風中搖曳。
他從環繞在別墅周圍的古樹林裡走出來,穿過造型各異的浸泡池,腦子裡想的都是傅先生和江一眠在這些池子裡脫光了泡溫泉的場景。甚至不止是泡溫泉,還想了些桃色畫面。
一想到江一眠脫光了勾引傅先生的樣子,許沐就氣得要死。
在走到中間超大浸泡池的時候,他直覺傅先生一定最喜歡這個池子。於是他在池邊站了會兒,望見別墅亮著燈拉著純白窗簾的臥室內那個高大身影時,他眼眸裡的怒氣瞬間被興奮和希望燃盡。
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他開始慢慢解開襯衣扣子。
接著是短褲。
脫乾淨後,冷風一吹,激得他渾身毛孔驟縮,打了個冷顫。接著他抬腳緩緩踏進池子裡,背對別墅,泡在水裡靜靜地等著。
他給江一眠發過微信,問他什麽時候回來,江一眠上午就回復他說已經離開長澤山了。而他想著傅先生肯定和江一眠一起走了,失落很久才打起精神。
但又想著他都這麽遠冒雨跑來了,不去看看傅先生住過的地方,感受下傅先生睡過的床。那他就真的是一無所獲白跑一趟了。所以他依舊蹲守在別墅外邊,見著崗亭裡突然沒人了,他第一時間就衝了進來。沒想到竟然看到了臥室內的那個身影。
他覺得自己真是太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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