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帶你這樣欺負人的啊,你要是知道她什麽意思,你就告訴我。哥們這段時間快被折磨瘋了。我特麽好想娶,她偏偏死活不嫁。”
其實江一眠對林蕎的了解並不深。
前世他剛從外地替秦霄辦事回來,就接到秦霄讓他出國救人的命令。
所以江一眠第一次看到她,就是照片裡她笑意溫柔,站姿優雅,溫婉長卷發披在肩頭的動人模樣。
可那時候江一眠只有惡心,因為秦霄趁著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和一個陌生女人訂婚了。
沒等他開口問為什麽,秦霄又甩給他一張照片,讓他就算是死也要把人帶回來。
那時江一眠心碎至極,他拒絕前往救人。秦霄硬的不行來軟的,他哄騙江一眠說,沒有林蕎他就完了,和林蕎聯姻只是為了解決目前的困境,他走投無路了才會選擇聯姻這條路。還說他和林蕎商量好了,婚後各過各的,彼此不干涉各自的私生活。他也不會碰她。
後來江一眠在國外見到林蕎,得知她真的不愛秦霄,只是迫於家族壓力才訂婚,她會出現在國外的地下賭場,也是她想逃避聯姻做出的過激行為。
其實一直到這一世,江一眠得知林蕎是他表姐的時候,他依然是恨林蕎的。畢竟他前世失去雙腿,也和林蕎有關。
直到秦霄被判刑,那些只有代號的人也被公開判決,從那一張張陌生的面孔裡,江一眠認出了一個中年光頭男人。
是當初在地下賭場裡叫囂得最凶,也是最終砍掉他雙腿的人。
那一刻江一眠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秦霄的圈套。他一早就知道林蕎因為不想聯姻跑到了國外,故意讓賭場下套讓林蕎輸錢,好不容易贏一把還陷害她出老千,所以就扣著人放話出去要砍她手腳。一是為了嚇唬林蕎,然後秦霄派人來救她,讓她心存感激不再抗拒聯姻。二是為了順理成章解決身為情人的江一眠。
果然如秦霄所願,後來林蕎嫁給了他,江一眠也失去了雙腿被他丟出別墅。
“哎你怎麽不說話了?”謝昀問,“你是不是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江一眠回神,“我可能知道一些,但不多。”
“一些也行啊,總比我這無頭蒼蠅好。”謝昀急切道,“你快說說,我都愁死了。”
江一眠回想前世在地下賭場見到林蕎的樣子,和照片上踩著高跟身穿禮裙高貴優雅的她不一樣。
賭場裡她扎著高馬尾,鬢邊編了三條小辮,化著張揚的濃妝,身穿皮衣短褲高筒馬丁靴,即使被兩名高大的男人狼狽地按在賭桌上,卻依舊面不改色,一身反骨。
“你怎麽又不說話了?快說啊?沒信號了嗎?喂?喂?”
江一眠輕呼一口氣,不自覺握緊手機邊緣,緩緩開口,“表姐是林家長女,林瀾離家多年,她自然是犧牲了太多自己的時間和青春才成了如今林家端方優雅高不可攀的大小姐。她雖看上去溫婉動人知性成熟,其實她性格上應該是比較強勢,甚至是叛逆的。而且,她心裡或許還住了個沒長大的小女孩兒。這個小女孩兒,還很酷。我這樣說,你能理解嗎?”
“……不太能。”
“把你那一頭紅發染回來。”江一眠說。
謝昀跳腳,“為什麽?我就是為了讓她覺得我成熟了,可以承擔家庭責任了,才染黑的。這要再搞成紅色,她短時間內更不可能嫁我了!你是不是耍我啊!”
“我什麽時候耍過你?”
謝昀冷靜下來想了想,“好像沒有。”
“那不就對了。”江一眠說,“聽我的,把頭髮染回來,也別整天西裝革履。就跟以前你做二世祖的時候一樣,皮衣皮褲,泡吧騎車。”
謝昀正要說話,江一眠又說,“但有一點,你別亂搞關系,做這一切都得帶上她。”
謝昀激動大喊,“我當然不會亂搞了!我對我家姐姐的心可是日月昭昭天地可鑒!”
江一眠笑,“行了,你是發誓發多了,都形成條件反射了吧?”
謝昀假咳兩聲,不答反問,“這樣真的有用?”
“有用。”江一眠說,“一個月,沒用你來揍我。”
“別逗了,我他媽揍得過你?”
“我讓你三招?”
“三招哪夠?二十招。”
“別得寸進尺。”
“那十九招。”
兩人嬉笑著討價還價,傅承焰端著早餐,推門而入。
江一眠連忙慌亂地轉過身子,背對傅承焰,捂著手機低聲說,“好了他來了,我不跟你說了。”
正要掛電話,手機就被傅承焰抽了。
他瞥了一眼屏幕上還在計時的通話時間,37分58秒,37分59秒,……
他收回視線,將手機隨手往後一扔,精準落進不遠處的沙發裡。
然後雙手撐在江一眠身。體兩側,欺身把人鎖在床頭,“眠眠,在聊什麽?聊這麽久,還聊得這麽開心。”他面上笑著,嗓音卻低沉危險。
“……沒什麽,就是聊謝昀和表姐結婚的事。”江一眠下意識心虛,光著的遍布曖。昧痕跡的身子緩緩往被子裡滑。
“就這個?”傅承焰眯起桃花眼,明顯不信,“還聊了什麽?”
“還聊了……”江一眠抓緊被子,更心虛了。
畢竟他除了聊謝昀和林蕎的事,還聊了……
“傅先生,我們還聊了您威不威猛厲不厲害行不行!”謝昀的聲音在沙發裡大聲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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