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溯笑了,“行啊,要找不到工作,以後專職給你挑蘋果。”
又是一槍,結束了這局遊戲。陸溯放下手柄,伸著懶腰靠著沙發,突然問:“你覺得沈嶼澈怎麽樣。”
徐回周神色依舊,“哪個方面?”
“你覺得——”陸溯勾了勾嘴角,“我和他配嗎?”
徐回周吐字清晰,“不配。”
陸溯點著頭,又似隨口一問,“理由是?”
徐回周並不擔心陸溯看出破綻,早在餐廳,沈嶼澈的反應就破綻百出。
所以徐回周坦然說出答案,“他不夠漂亮。”
陸溯,“……”
徐回周擱下手柄,揉著手腕說:“你先玩,我去給花澆水。”
徐回周接了一壺水去露台,遠遠的,看到荷花池邊坐著一個人影。
隔得遠,光又暗,看不真切。
但今天陸家就那麽幾個人,不難猜出是宋明彥。
徐回周收回目光,專心澆著花盆。
七八天的時間,嫩苗的生長速度越來越慢,葉子也有些疲態,不再生機勃勃,好像是生病了。
“養的什麽?”旁邊傳來陸溯的聲音。
“不知道。”徐回周放下噴壺,借著月光,低頭認真排查著葉子上的蟲卵。
陸溯雙手搭著欄杆,靠著台上吹風,遠處的荷花池有人影晃動,他淡淡瞥了眼,收回視線,“自己的花盆不知道種了什麽,是別人送的?”
“我撿的種子。”徐回周沒發現蟲卵,
語氣很是惋惜,“十幾顆,前面全養死了,這是最後一顆。”
陸溯翻身,背靠著欄杆,“不想問人,拍個圖片識別不就知道了。”
“現在不想知道。”徐回周笑了聲,轉而去翻土,“養著它,每天期待它長大的樣子,不比知道答案更有樂趣嗎?”
余光裡,男人在專心松土。
陸溯喉結滾了滾,“回來這麽久了,不去見見奶奶?”
兩人心知肚明蘇瓊玉此時的狀態,卻又都裝作不知,徐回周抬起手,修長指間沾滿了黑泥,他微微仰頭,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聲音也如空氣一般清爽。
“她想見我,我自然就見到她了。”
他突然偏頭看陸溯,“要樂趣嗎?”
陸溯沒明白,“什麽?”
徐回周舉起沾泥的指尖,“期待種子長大的樂趣。”
陸溯回到他房間,盯著手中的花盆看了好一會兒,才不可理喻地笑了聲。
他還真拿回來了。
同時荷花池,宋明彥心始終靜不下來。
他很煩,卻又想不明白他在煩什麽。
陸翊安這種行為也不是第一次。甚至上個月就有一次。
可今天他就是無法忍受,陸翊安的味道也更熏人了。
宋明彥蹲到地上,園丁清理得太乾淨,找好一會兒才找到一粒小石子,他直起身,用力扔向遠處。
咚。
清脆的落水聲。
宋明彥悶悶的心情總算舒服了一點,還要繼續找石子,他手機亮了。
來電是沈嶼澈。
宋明彥不耐煩接通,“又什麽事?”
“你不覺得徐回周很眼熟嗎。”沈嶼澈聲音很低。
宋明彥莫名其妙,“什麽眼熟?”
沈嶼澈擠出兩個字,“黎湛。”
乍然聽到陌生又熟悉的名字,手機從宋明彥手心滑落,他慌張極了,四處看了看,撿起手機快步走到花樹後面,壓低聲音,“你在胡說什麽!”
“我懷疑黎湛沒死。”
宋明彥怎舌,“你瘋了吧!他早……”他差點咬住舌頭,“我先前也覺得回周眉眼和他有一點點像,但你也太離譜了,回周是陸宸國的親兒子,這做不了假!”
一個沒人要的災星,一個天之驕子,他們怎麽會是同一個人!
“他不是一直在國外?你們從沒見過,你怎麽確定就是親生。”
“陸宸國不會……”
沈嶼澈打斷他,“假不假的,驗證一下不就知道了。”
宋明彥根本不信,但提到黎湛,他心臟都快從喉嚨跳出來了,他激烈喘著氣沒出聲。
沈嶼澈突然笑了聲,“又不難,看一眼的事,確認不就徹底安心了。”
宋明彥突然想起這段時間做的噩夢,萬一……畢竟那是黎湛,黎湛他……
他吞咽了幾次口水,“說吧,怎麽確認。”
沈嶼澈一字一句。
“你不記得了?他背上有塊藍色心形胎記。”
……
“我不會游泳。”眼閃停
少年黎湛聽到邀請,搖了搖頭。“快參加比賽了,我還有幾套題要算。”
就在這時,顧孟成湊過去,就著黎湛的吸管喝了一口檸檬冰水,笑著說:“那你在旁邊做題,我們遊唄。”
黎湛愣了下,默默放下檸檬水,不等他開口,宋明彥興致勃勃問:“孟成,你其他朋友參加你生日派對嗎,上次開跑車那個?”
顧孟成沒回宋明彥,一隻手搭到黎湛肩膀,“好黎湛,我成年禮哎,你是我最好的弟弟,不來像話嗎?”
沈嶼澈摘下耳機,笑嘻嘻說:“反正哥你不去,我就不去了,顧孟成那些朋友煩死了。”
顧孟成趕緊附和,“你看你不去,他們都不去了……”他可憐巴巴,“我爺爺我爸都不在,你忍心丟下我一個人在那破房子裡過18歲生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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