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溯擰開水壺,一口氣灌了半壺水,他朝daylihgt招手。
進山後沒給daylight套胸背,它在草叢裡嗅來嗅去,看到陸溯叫他,馬上矯捷躍過野草叢,閃電般到了陸溯的腳邊。
陸溯摸著它頭,笑著問:“累不累?我們再去找找?”
他相信徐回周畫的那副地獄天堂,是真實的場景。他要找到那個地方,弄清楚十年前,在黎湛身上發生過的事。
daylight“汪汪”叫兩聲,嗖嗖幾下瞬間跑上前老遠,又停住回頭看陸溯,等他一起走。
陸溯回營地拿了手電筒,和向導說了一聲,“我去附近看看。”
daylight等陸溯來了,又一溜兒煙竄進黑暗不見了。
陸溯舉著手電四處查看,山風越來越喧囂,沒多會兒,風裡傳來daylight興奮的叫聲,陸溯立刻拔腳追去,繞過一塊大石頭,陸溯視野異常寬闊平坦起來。
他舉著手電照過去。
呼吸瞬間屏住。
清冷月色下,是一望無際的、隨山風搖曳著的彼岸花海。
血一般的暗紅,就像徐回周紋在腳踝的那枚印記。
作者有話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不要車尾氣啊啊啊啊、風和日麗、dal.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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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65 ☪ 065
◎找到。◎
【065】
陸溯走進彼岸花海, 舉著電筒一路仔細察看,穿過齊腰高的花海,他停住了。
前方不遠處, 便是懸崖峭壁。
“汪汪汪!”daylight變得很急躁,叫聲也充滿緊張,停在原地不願意往前了。
深邃的黑眸微微眯起,陸溯摸著daylight的頭安撫片刻, 拿著電筒獨自上前。
空曠寂寥的山間回蕩著daylight越發著急的叫聲,像極了狼嚎。
腳下是松軟的泥土,陸溯走到懸崖邊停住,一步之遙, 即是懸崖,呼嘯著的山風攜著涼意,刮得陸溯的衝鋒外套膨脹著鼓起。
他上身朝前傾斜,舉起電筒光往下照。
泥牛入海, 微弱的光線消失在無邊黑暗深淵, 無法判斷究竟多深。
“他們說黎湛是跳崖自殺。”
張順之記者說過。
彼岸花, 懸崖。
陸溯眸色濃重, 他收回電筒, 轉身走向daylight。
他回來了, daylight才停止狼嚎, 渾身發抖撲到他身上,兩隻爪子緊緊抱住他,陸溯蹲下回抱住,daylight的心臟激烈得像是上了馬達。
陸溯望著四周, 搖曳的彼岸花沙沙作響, 他輕聲, “這麽高,是會害怕。”
回到營地,向導已經煮好了簡易的飯菜,陸溯沒吃,回帳篷了。第二天清早,他喊上向導去了懸崖。
“沒有路下去。”兩名向導找了一圈,紛紛搖頭。
陸溯早有判斷,他準備了七天的水糧,交代向導照顧好daylight,他要下懸崖去看看。
“七天后我還沒回來。”陸溯熟練綁著安全繩索,和向導說,“就聯系救援隊。”
原始山脈裡氣溫詭譎,昨夜冷得牙齒生顫,今早又豔陽天,兩名向導卻驚出冷汗,臉色都綠了,“有霧層無法預測高度,貿然下去有危險!”
他們是收了不菲的薪水,要他們下去也是不願的,賺錢不是玩命。
他們只能盡職勸陸溯,希望他打消這個危險念頭。
陸溯主意已定,另一端繩索綁到附近的的石柱,又檢查一遍必須品,背上登山包就走向懸崖。
白天視野比昨夜清晰,只是山間噴雲泄霧,依舊無法判斷深淺和崖底情況。
陸溯就要下去,忽然daylight掙脫了胸背,從向導手裡跑到陸溯腳邊,也不怕懸崖了,衝著他乖乖叫,“汪汪汪。”
陸溯蹲下,沉默緊繃了一夜的臉色,稍稍有了松動,他勾起嘴角問:“確定要跟我下去?”
daylight的黑瞳義眼無法表達情緒,藍瞳在陽光裡熠熠生輝,它舉爪子扒拉了一下陸溯的膝蓋。
“汪!”
多加幾十斤難度更大,陸溯將daylight綁在背包上,在向導歎氣的注視裡,攀著陡峭的石塊,很快消失在霧氣裡。
兩個向導就回去守著繩索,面面相覷好久,才互相問出心中的疑惑。
“這個有錢的年輕人到底是來幹嘛?”
徐回周吃過早飯,昨夜發給陸溯的信息,還是沒收到回復。
在手機沒電,手機被偷,和收不到信息裡,徐回周選了最後一個,陸溯的手機沒信號,收不到信息。
陸溯有玩極限運動的愛好,這類運動偶爾去沒有信號的地方,倒也正常。
但對方是陸溯,徐回周就多了心眼。如今陸溯在調查他,又是收購TCC的關鍵時刻,沒理由撇下不管跑出國玩極限運動。
還帶走了daylight。
思忖片刻,徐回周還是打開電腦登陸郵箱,輸入外文郵箱,發出一封郵件。
【最近有陌生人來鎮上嗎?】
那個他獲救的邊陲診所,是他唯一無法掩蓋的痕跡。
他在邊陲診所待了一個月,養好病才離開,成為律師賺到的第一筆律師費,他通過化名全捐給了診所,之後他每年都會定時捐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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