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查到了季修齊、季萬川周儀景夫婦的房號, 那個位置, 不是季萬川就是周儀景。眼姍停
徐回周佯裝不知, 走到1026,門虛掩著沒有關實,他還是抬手敲門。
季修齊大步過來拉開門,看到徐回周,笑容還掛在嘴邊,他目光先敏感注意到徐回周嘴唇。
紅潤水腫,像是……被人狠狠親吻吮|吸過一樣。
季修齊大腦有一瞬的空白,他難以把注意力從徐回周的嘴唇離開,血液發涼僵在原地。
徐回周卻似沒注意到,淡淡問:“不方便進去?”
季修齊如夢方醒,他捏緊門把開門,“請進。”
徐回周走進房間,格局與樓上相似,只是少了觀景露台,他坐到單人沙發,余光掠過的季修齊,季修齊也在看著他,鏡片之下,眼眸還在盯著他的嘴唇。
徐回周收回視線,突然說:“你認識顧孟成吧。”
季修齊眼皮猛跳,他差點脫口而出“是他親了你”,又清楚現在以他的身份,沒資格干涉徐回周的私生活,他調整了一下呼吸,硬是壓回情緒,走過來說:“認識。”
盡管他控制了,語氣還是十分僵硬,意識到這點,季修齊推了下鏡架掩飾,試圖找個輕松的話題,“沒去看煙花嗎?好像沒看到你。”
問完才發現話題更沉重了,他視線又飄到徐回周的嘴唇,他不能自己地幻想著剛才遠離人群的地方,徐回周被顧孟成抱住用力親吻的畫面。
季修齊暗自攥緊手。
徐回周淡淡說:“沒去。”他又將話題拉回,“你和顧孟成熟嗎?”
他輕描淡寫一句話,卻輕易挑起了季修齊的情緒,季修齊逐漸煩躁,房間冷氣十足,卻悶得厲害,他襯衫扣得一絲不苟,他單手扯開最頂那顆紐扣,語氣低沉,“不太熟,怎麽了?”
徐回周搖頭,“隨便問問。”
忽然有敲門聲。
兩人同時看過去,徐回周起身,眉梢微挑,“你有客人來了,我先走了。”
他知道來人是季萬川或是周儀景,故意先季修齊一步開了門。
——
周儀景一直祈禱著屋內只有季修齊,當門打開看見一名陌生的年輕男人,她先愣了一兩秒,再看到徐回周微腫的紅唇,她如遭雷擊,渾身發著抖。
這時季修齊也走過來,看見周儀景,眸色微變,先向徐回周介紹,“這是我母親,周儀景。”
徐回周落落大方伸手,“您好,我叫徐回周。”
周儀景板著腰沒有伸手,隻僵硬點了下頭,季修齊皺眉,“媽……”
徐回周並不在意,他收回手,微笑說:“不打擾了。”
繞過周儀景離開了。
周儀景怕被被人看見,直接推著季修齊進屋,快速反鎖上門,抖著聲音連問:“他是誰?你們什麽關系?你們剛在做什麽?他是那個——”
季修齊疊加的煩悶,終於突破臨界點,他第一次低吼出聲,“是他又如何?你們能不能給我點自由,我是人,不是你們設定的程序!你們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我愛他,誰都改變不了!”
周儀景嘴巴震驚到張開,她想說什麽,季修齊先發製人,“別再拿那件事威脅我。”
他直截了當,“你們同樣身在其中。”
周儀景當場面無血色,她嘴唇哆嗦著,“你、你在威脅我?”
季修齊突然感到渾身輕松,這些年壓在他胸口的窒息,終於消散了。
他禮貌且鄭重,“我在請求您,放我追求我的摯愛。”
*
20樓,徐回周站在了2021門口。
他不確定陸溯還在不在。
停留了兩秒,他才刷房卡進門。
客廳燈已經關了,隻臥室透出的燈光,在地毯拉出一長條淡橘色的光帶。
徐回周走到臥室,先看向床,涼被鋪得整齊,沒有人躺過的痕跡。
陸溯走了。
徐回周眼睫動了動,平靜著轉身去洗手間,忽然被人從後牢牢抱住。
陸溯的身體似火熱烈,他埋頭貼著徐回周的耳朵,嘴唇若有似無親著那手感極佳的耳垂,低聲笑,“大律師,去了35分鍾,超時了。”
徐回周心臟很輕地跳了一下,陸溯在等他。
他轉過身。
陸溯應該是叫人送衣服上來了,披著純黑的真絲睡袍,隻腰帶松松垮垮,深V領露出大塊胸肌。
徐回周收回視線,“半小時左右,35分鍾不算超時。”
陸溯笑,“我說不過你。”他湊近徐回周的脖間嗅了嗅,是和他同款的沐浴液氣息,很冷冽的冷杉香氣。
他沒有放開徐回周的意思,兩隻手還摟緊徐回周腰,身後後靠在門框,將人又往他懷裡帶了一下,黑眸微微眯起,“以前,黎湛和季修齊關系最好麽?”
從曙光之家那張中秋節照片,可以看出雖然五人都是朋友,但顯然黎湛與季修齊更為親近。
這些事徐回周沒打算瞞著陸溯,他說:“黎湛寄我的信裡,形容他們是知己。”
陸溯對知己這個詞很吃味,簡簡單單兩個詞,他已能想到年少的黎湛有多在意季修齊。
一個人渣,真是不配。
陸溯說不清是嫉妒還是憐惜,他抬手揉亂了徐回周的發頂,“我能知道,你剛去找他的原因嗎?”
徐回周回得很乾脆,“加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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