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栩:“……”
顧許生:“……”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關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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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恣意進來時,就看到莊臨欽坐在莊栩和顧許生中間,臉上是他平時都沒見過的笑容。
孟恣意眸色沉了沉,穿過人群來到了①莊臨欽身邊。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莊臨欽和平日裡冷峻的模樣大相徑庭,冷白的臉頰染上紅暈,眼睛濕漉漉的,看上去相當松弛愜意。
“你來了?”看到孟恣意過來,莊臨欽眼睛亮了一瞬。
按照往常,他周圍的人看到孟恣意過來,都會識趣地讓出座位。可是今晚莊栩和顧許生變得非常沒有眼力見,仿佛屁股被椅子粘住了一般,孟恣意都走到面前了他們還沒動靜。
隔一個座位的人起身,熱絡道:“孟總,您坐這兒吧,我喝多了正好出去透透氣。”
“沒事兒,我就來看看,你們繼續。”孟恣意和氣地擺了擺手,在主桌旁找了張椅子坐下。
莊臨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是他錯覺嗎?怎麽感覺今晚一個個都不對勁?
但孟恣意也是今晚的大功臣,雖說沒有他引薦自己也能找到風起末,但多少要費一些功夫。他不可能把人叫過來,就這樣把人晾在一邊。
正好莊臨欽也不想應酬了,他讓秘書安排廚房煮了兩碗面,坐在孟恣意旁邊和他一起吃。
乳白的骨肉濃湯裡躺著手工面條,旁邊配著兩根翠綠青菜,香氣濃鬱,令人食指大動。
孟恣意喝了口湯,夾起面條看了眼莊臨欽,若無其事道:“你不過去和他們坐一起?”
莊臨欽很有自知之明:“公司裡我天天坐旁邊,他們早煩我了。”
“不會,”孟恣意搖頭,“你的員工很喜歡你。”
莊臨欽笑了起來,神情很放松:“難道你的員工不喜歡你?”
孟恣意:“他們怕我。”
“你還會生氣?”在莊臨欽印象裡,孟恣意性格隨和,和誰都能打成一片,他以為孟恣意是那種隨和型領導。
孟恣意神情淡淡:“他們做不好事,我自然要生氣。”
莊臨欽沒見過他工作時的真實狀態,合夥人評價他性格威嚴、冷峻、神經質且反覆無常,只在莊臨欽面前裝好人。
孟恣意不覺得自己哪裡有問題,每個人性格都是多面性的,他願意給自己媳婦兒提供情緒價值,而且和莊臨欽在一起時,他是真的開心。
至於公司員工和合作夥伴,他是發錢的老板,沒必要還對他們賠笑。
不遠處有人講了笑話,逗得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有人過來把笑話同步給莊臨欽,莊臨欽也跟著笑了。
孟恣意很少見莊臨欽這副表情,冷峻者的笑容,是足以蠱惑人心的媚藥。
有下屬邀請他過去,莊臨欽回頭向孟恣意:“一起?”
“不用,”孟恣意笑著搖頭,“今晚你是主角,好好享受。”
莊臨欽雖然沒有說,但孟恣意知道他享受這種集體榮譽的氛圍。內斂的莊臨欽好不容易才這麽開心,他不想打破這種狀態。
夜已深,酒過三巡,菜也熱了幾次,聚餐終於結束了。
從今天上午參加股東大會,莊臨欽就全程精神高度集中,晚上又陪大家一起慶祝這麽久,精力條早就被耗光了。
剛從椅子上站起來人就開始搖晃,還是顧忌領導威嚴,這才強撐著走到門口,沒在下屬面前失態。
黑色勞斯萊斯停在門口,看著後面被堵的一排車,莊臨欽嘟噥了一句:“怎麽開這麽大的車。”
聚餐的餐廳在胡同裡,路本來就窄,他這輛還是長軸距幻影,堵得後面的車都過不了了。
孟恣意用手幫他擋車門,解釋道:“寬敞點兒,你躺著舒服。”
莊臨欽靠在後座,酒勁兒徹底上來了,讓他身體陣陣發熱。他松了松領帶,聽到前排車擋板上升的聲音。
現在升什麽擋板?
莊臨欽還未來得及反應,下一刻,孟恣意滾燙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長發散落在白色羊絨毛毯上莊臨欽口中溢出一絲□□,終於理解了孟恣意前一句話的含義。
社死
莊臨欽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團雲裡, 身下是柔軟的羊絨毯,面前是孟恣意有力的唇,男人身體滾燙,仿佛太陽炙烤著他。
“熱……”莊臨欽別過臉, 吐出一口熱氣。
可他還未來得及換氣, 孟恣意的吻又落了下來, 這次他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了。
孟恣意簡直要瘋了, 他從接到莊臨欽電話時就有了反應。今晚能這麽淡定,全靠寬松的衣服遮著。但現在只剩下他們二人, 那就沒必要再忍耐了!
窗外路燈閃爍,照亮了車內一角, 莊臨欽被人壓在汽車後座, 西裝紐扣散了,領帶滑落在地, 連皮鞋都從腳尖墜落, 他把頭轉到一側意圖逃離,卻暴露了纖瘦白皙的側頸, 又很快就被孟恣意留下了痕跡。
酒精和勝利的喜悅共同刺激著他的大腦,讓他思維變得無比活躍, 本能渴望追尋刺激。
其實只有很細微的變化, 譬如比平日裡更軟的聲音,更加潮濕滾燙的皮膚, 甚至只是一隻按著他腦袋的手……但每一個細節都被孟恣意準確捕捉, 然後一起陷入了一場更加盛大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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