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好可怕!他絕對不要對上他!
風翔宇轉身就跑,卻被孟恣意抓著脖子,然後他身體騰空,孟恣意竟是單手把他舉到了欄杆外!
他甚至都不會游泳!
風翔宇頓時就慌了,抓著孟恣意小臂不停掙扎:“你、你放開我,我不會游泳,殺人要犯法的!”
“殺人犯法?”孟恣意冷笑一聲,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說這話之前,你有想過莊臨欽不會游泳嗎?”
“我、我……”脖子被男人掐住,風翔宇呼吸越來越急促,他想要求饒,卻被孟恣意可怖的神情嚇到,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隻得艱難地對風起末說,“姐,救我……”
風起末也不喜歡這個弟弟,但也不可能真的看著他死。
她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道:“孟總,雖然風翔宇該死,但,他真的要死掉了。”
孟恣意眼珠轉向她,竟是笑了:“你以為我不敢?”
這雙眼又黑又沉,那是只有在黑暗中生活過的人,才有的眼神。
風起末被嚇得心臟狂跳,一時間充滿了絕望。她幾乎有預感,她要是再敢為風翔宇求情,孟恣意甚至敢同樣這樣對待她。
莊臨欽還在包扎傷口,秘書已經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莊總,您快過去看看吧,孟總他現在發了瘋,誰勸都不聽!再這樣下去要鬧出人命了。”
這麽嚴重?
莊臨欽貼著一胳膊的藥膏過去,保鏢把人群堵在外面,橋上靠近湖面的地方,孟恣意單手舉著風翔宇,後者臉色發白,已經看不出還有多少呼吸。
“孟恣意!你幹什麽?”莊臨欽急忙走了過去,“這樣會死人的,你快松開他!”
剛才還怒火中燒,誰勸都不服的孟恣意,此刻卻陡然變得溫順起來。
“別擔心,我又不會真殺了他,”孟恣意把風翔宇扔在地上,平靜道,“只是想讓他感同身受,給他一個教訓而已。”
風翔宇劇烈地咳嗽起來,他才不相信什麽只是給個教訓,剛才孟恣意分明是想讓他死!
他嚇得渾身發抖,眼淚鼻涕全都流了出來。
沒用的慫蛋。
孟恣意嫌棄地踹了他一腳,冷聲吩咐:“把人交給警察。”
保鏢:“是!”
·
莊臨欽陪孟恣意一起去了醫院,雖然他早已預料到孟恣意受了傷,但他沒又想到,孟恣意竟然傷得這麽嚴重。左手五根指甲全部撕裂,已經能看到指甲蓋裡的血絲,食指和中指損傷程度更甚,原本粉色的指甲裡竟然出現了深紫。
包扎時,莊臨欽甚至幾乎不敢細看。好在沒有傷到骨頭,不用住院,他們做了包扎就回了家。
沒過多久,莊臨欽接到了秘書電話,說風翔宇被定了尋滋生事、蓄意報復、危害公共安全等罪名,雖然他也請了律師,但莊生和曉夢的律師團都不是吃素的,數罪並罰,風翔宇至少5年內出不來了。
莊臨欽把結果同步給了孟恣意。
孟恣意冷笑一聲:“倒是便宜他了。”
莊臨欽緩緩搖頭:“至少五年的刑期,這個懲罰已經很重了。”
孟恣意抬頭看他。
“幹嘛?”
“我只是在想,”孟恣意歎了口氣,揉了揉他腦袋,“你這麽心軟,以後遇到壞人可怎麽辦?”
“我只是實事求是,犯多大罪就應該承受多大的責任,不輕判也不能重判,這叫罪刑相適應原則,和心軟不心軟沒有任何關系。”莊臨欽一本正經,嚴肅補充,“還有,孟恣意你弄亂我髮型了。”
“你還懂得挺多。”孟恣意收回手,撿起他一縷頭髮纏在指尖,有些不放心,“以後出門多帶幾個保鏢吧,今天有風翔宇,明天說不定還有雨翔宇,雷翔宇。”
莊臨欽:“我身邊一直有人,這次是現場人太多,保鏢沒來得及。”
“對了,我聽說鶴明驍來找過你?”孟恣意坐了起來,“他不會也對你做點兒什麽吧?”
莊臨欽想起那天鶴明驍倔強的眼神,搖了搖頭:“他應該不成威脅。”
不想讓孟恣意擔心,莊臨欽又補充了一句:“但我會多注意。”
孟恣意嗯了一聲,他把莊臨欽碎發別在耳後,再次開口時,聲音裡多了一些道不明的曖昧:“既然正事都解決了,那也可以兌現白天的承諾了吧?”
白天的承諾?莊臨欽有些茫然:“什麽?”
孟恣意親吻他耳廓,輕佻地笑了起來:“寶貝兒,你說呢?”
直到對方濕熱的氣息噴灑在頸肩,莊臨欽這才明白他要做什麽,難以置信:“孟恣意,你都傷成這樣了,竟然還想——”
孟恣意一臉淡定:“我又不靠手。”
莊臨欽:“……”
“不是,難道你覺得我的手更好用?”
“……讓開。”莊臨欽又羞又惱,伸手推人。
他根本沒用什麽力氣,孟恣意卻“嬌弱”地倒在沙發上,還很痛苦地“啊”了一聲。
莊臨欽無語:“好了好了,先去洗澡。”
“好啊,但是要你幫我,”孟恣意從身後摟著他的腰,恬不知恥,“你知道的,我都傷成這樣了,肯定沒法兒自己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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