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個子在愛豆裡也算高的,比例也好,腿長,高中的時候體側跳遠最高記錄是兩米七,到現在還被列為《一段校史》。
跑步不算是柏林的強項,但他肢體先天就很協調,一直堅持鍛煉身體素質很好,從宿舍到公司這一段路能全程不休息,跑完也不會氣喘。
他不追求速度,全程勻速不快不慢,塞西爾跟他並行,看上去也很輕松。
韓宇哲太懶了不想動彈,最初跟著柏林跑了一小段,很快他成功說服自己這樣跟著跑沒意義,就找了個監控死角,直接瞬移先走一步。
作為海洋生物,江樞苒選擇愛豆這樣唱歌跳舞的職業已經令他的同族費解,他努力練舞,不代表他喜歡曬著晨光在柏油路上旱地奔跑。
於是江樞苒也退出了晨跑。
花言站在樹蔭下面,感覺自己露在外面的皮膚都要冒煙了。
他能感覺到有鏡頭在拍,但他懶得理會。
三月份穿襯衫的花言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在大街上很顯眼,並不只是因為他是skye的成員——一眾羽絨服中站了一個大冷天穿襯衫的帥哥,是個人都要迷惑的多看兩眼。
寒風中哢哢哢偷拍花林的狗仔打了個噴嚏,內心滿懷敬畏:帥嗎?關節炎風濕病換的。
哪怕是狗仔也是真心服氣。
嘶,不愧是頂流愛豆,零度也要堅持穿破洞褲。
花言站在陰影裡,看著塞西爾跟柏林並排著在陽光下跑步,突然就陷入了少見的emo。
他有一點點傷心地想著,果然人類和人類在一起,才是最合適的嗎?
可以光明正大地把柏林的小卡放到手機殼裡,也可以每天早上一起迎著陽光跑步。
花言正在emo中,就聽到一陣破壞氛圍的“哢嚓哢嚓”聲。
他面無表情地抬頭:“……”
五十米外,鄔珩堯一邊很酷地禮貌拒絕“抱歉哦不能簽名”,一邊抱著紅彤彤的全家桶,用著鯊魚齒快樂地啃炸雞翅。
他抱著桶,以一種常人難以達到的速度快步追上柏林,擠進他和塞西爾中間。他也不說話,就埋頭專心邊跑邊吃,但這種洗腦的酥脆聲不絕於耳,毫無刻意痕跡的輕易打斷了柏林和塞西爾之間的美好氛圍感。
一時間,滿街上聽不到別的,耳邊只剩下停不下來的“哢嚓哢嚓哢嚓。”
花言:“…………”
Emo,個屁啊。
萬萬沒想到,他堂堂高貴血族,還沒有一頭無知的蠢狼有腦子。
不,蠢狼根本沒有腦子,他就是憑本能在做自己想做的事——1成功插’進塞西爾和柏林之間,阻止他們並行。2肚子餓了,順便吃肯德基的全家桶。
花言:鄔珩堯為什麽能辦到他辦不到的事?因為他不動腦子。
只有想七想八時刻思考的文化人才會傷春悲秋,鄔珩堯的腦乾先天缺失,隻劈成三個簡單粗暴的部分:吃吃吃,殺殺殺,柏林柏林柏林。
所以鄔珩堯從來不知道emo是什麽,他只有餓肚子和見不到柏林的時候,才會暴躁,但也會直球地解決問題,餓了就吃,想柏林就湊到離他最近的位置。
於是花言想了想,悄無聲息地勾了勾手指,控制卡著周圍視線的死角,將地面上的一截枯樹枝操控飄到了手裡,幻化成一把小巧的伸縮式遮陽傘。
他心態放平,學著鄔珩堯簡單粗暴的思維模式,光明正大地撐開了傘,迅速追上了柏林,順便利用手裡的大黑傘,將哢嚓哢嚓啃雞翅的鄔珩堯擠到了一邊。
花言:東想西想個屁。
打傘怎麽了,愛豆怕曬黑,多好的理由啊,都不用解釋就能說得通。柏林如果想晨跑,他完全可以打著傘陪柏林一起跑。
重點不在於一起曬著太陽跑,而在於只要一起跑就行了啊!
不知不覺被擠到最邊上的塞西爾:“……”
中間擠進來兩個人,托福這條街道很寬,人行道的極限就是四人並行,但會很擠。
他微微皺眉,果斷繞後,從最右邊,換位置到了柏林的左手邊。
這樣他們再次挨著並行了。
然而維持了沒多久,“哢嚓哢嚓哢嚓”的聲音轉移,再次卡進了柏林和塞西爾中間。
再然後,熟悉的大黑傘強勢搶鏡,硬是加入了鄔珩堯和柏林之間。
莫名其妙被擠到了最右邊的柏林:“…………”
當塞西爾再次從最左邊切換回最右邊後,柏林終於忍不住了。
他匪夷所思地停下來撐著膝蓋,看向也隨之停下來的三個人:“hello,你們仨擱這洗牌呢??”
塞西爾:“……”
花言:“……”
鄔珩堯:“哢嚓哢嚓哢嚓。”
所有人的視線同時無言地落在鄔珩堯身上:“……”
完全憑本能無意識動作的鄔珩堯疑惑歪頭,沒察覺到有哪裡不對:“?哢嚓哢嚓哢嚓。”
花言瀕臨暴走,太陽穴猛跳了兩下。
誰能,把這個全家桶,扣到鄔珩堯腦袋上,他當場v他100——終生有效。:)
作者有話說:
【當晚零點】
花言:該睡了。(關上棺材門,閉上眼睛)
【三個小時後,03:00】
花言猛地睜開滿是紅血絲的眼睛:(持續幻聽)哢嚓哢嚓哢嚓哢嚓哢嚓……
(咬牙切齒)他遲早要鯊了鄔珩堯這個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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