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qaq。勸撤回,對我不友好。
塞西爾被柏林影響,下意識不懂就問:“怎麽了嗎?”
柏林露出憧憬的眼神,手在半空中揮舞了一下:“這樣多幸福呀!冬天的時候,熱氣騰騰剛烤出來的烤地瓜、糖炒栗子、冰糖葫蘆,為了控制身材,我只能一次選一樣吃。回歸期需要減脂戒碳水、保證上鏡的時候,我一天三頓都只能吃黃瓜、水煮玉米、水煮雞胸肉、水煮胡蘿卜……”
“如果能一直吃也不用擔心,我就不用苦惱做選擇啦,可以想吃就吃,吃多少都沒關系!”柏林想到這裡眼睛越來越亮,腦海裡已經冒出了畫面,整個人看上去幸福的飄飄然,像一顆軟乎乎咬開是甜心的湯圓,“唔,早餐吃火鍋,喝冰鎮西瓜汁,午餐吃烤肉,飯後提拉米蘇,晚上去吃烤串,配炸雞和冰可樂,嘿嘿嘿嘿。”
塞西爾看著柏林邊念叨邊傻樂,沒有意識到他嘴角跟著輕輕上挑了一點點。
他有很多聽不太懂的詞匯,但他能感覺到柏林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純粹充滿感染力的快樂。
或許是從未感受過被羨慕的滋味,這種體驗很是新奇,塞西爾的好感度再次漲了1點。
柏林注意到了,他很大方的不嫌棄對方摳摳搜搜:沒關系,他媽從小培養他節儉是美德,所以他很擅長擠牙膏。
他也想走過去坐下,忘記這裡的一切都無法接觸了,毫無防備地坐到了地上。
茫然穿透椅子坐在地上的柏林陷入思考:“……”
見他半天沒動,塞西爾朝他伸出手:“摔疼了?”
柏林接受了對方的好意,握著他的手麻利地站起來,搖搖頭道:“我在思考,我既然不能坐下,為什麽能站著呢?”
塞西爾:“……?”
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柏林試著踩了踩地面,小聲嘟囔了一句:“地球是圓的,我好像應該繼續往下掉才符合科學邏輯。”
塞西爾沉默片刻:“地球是什麽,科學又是什麽?”
“也對,我能做夢見到你,還想什麽科學呢。”柏林撓撓頭,想了想努力解釋,“地球就是萬物生長所依存的土地、海洋,科學是解釋一切事物與思想誕生的原理和規律。”
塞西爾若有所思。他看向柏林:“我可以學嗎?你好像懂得很多。”
神殿需要的是最好什麽都不懂的工具,不需要太聰明的人,塞西爾這十五年來沒學到過任何東西。
也就是說,塞西爾現在對世界的認知,近乎於一張白紙。
柏林教會他什麽,在這張白紙上塗抹哪種顏色,塞西爾就會被塑造往哪個方向。
柏林在上面塗抹“富強、民主、文明、和諧”,那麽塞西爾就會成為社會主義的接班人。
於是他聞言認真地考慮,突然很遺憾做夢不能將現實裡的東西帶過來。不然可以打電話給林媽,幫忙把從小學到高中全套的教材都打包郵寄過來,再去書店買幾套《天利三十八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擬》,保證塞西爾會過得非常充實,一道附加大題就能幫他不知不覺消耗掉兩個小時。
他沒有拒絕:“我們可以慢慢來,有太多可以講的東西了。”
詩詞歌賦,天文地理,人文科學,生物物理化學哲學……嗯,夾帶私貨,再教塞西爾他們skye專輯裡的每一首歌。
尚未上崗的柏林老師聯想了一下某個畫面:等以後教塞西爾跳他們團的歌,不知道會是一幅什麽景象。
他甩甩腦袋將奇怪的畫面拋出去,心虛地乾咳了一聲。
一口氣不能吃成胖子,好在柏林高中時有做過一陣子家教,有給中小學生上課的經驗,塞西爾的知識儲備在他看來,大概率還不如隊友們認為五加五等於十的水平,要先仔細想想怎麽打基礎。
柏林需要點時間備課,他答應下來:“我需要時間準備一下。”
他說完試著伸出去觸碰食物,果然很遺憾地碰不到。
“對了。”柏林想到剛剛忽略掉的一件事,“你說的預言,是什麽意思?”
他隱約感覺這件事好像很重要,但對方沒有明說,他不太理解。
塞西爾不說話了。他繼續咬了口麵包,看得出他缺少跟他交談的經驗,轉移話題的方式很生硬:“你剛剛說的冷笑話,是什麽意思?”
柏林看著他,沒有繼續追問,而是順著他的話題進行了下去:“唔。笑話的意思是,講出來會讓人想笑的小故事。所以冷笑話的意思就是會讓人感覺不好笑的小故事,但因為過於不好笑,反而更好笑了的小故事。”
塞西爾:“…………”
他用一種無言以對的表情看著柏林。
這個人是他見過最奇怪的人,神官古板虛偽,他們的笑慈悲中透著偽善,像一具假面。而柏林的笑容是不需要費勁解讀的,他就只是單純很容易感受到快樂。
就好比現在,柏林跟他解釋完之後,自己忍不住樂了:“我發現我剛剛這一番解釋,就有點冷笑話的意思。”
塞西爾:“我好像懂了。”
柏林看到塞西爾的好感度,這一次漲了兩度。
他受到了鼓舞,雖然覺得自己好像受到了一點點pua。比如連續幾次隻1點好感度後,一次性漲區區兩點,就會讓柏林覺得眼前一亮。
柏林合理推測塞西爾喜歡聽冷笑話,所以他彎起眼睛笑起來,心想這個簡單:“這樣吧,我下次來多給你準備幾個冷笑話,以後有我跟你一起聊天,你肯定會過得非常充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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