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貓不是人,不在忽略法術范圍內,但是熊貓在塞西爾的懷裡。
於是就出現了非常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
路人A(兩眼放光,停住腳步。面無表情,內心蜷縮來回扭動):啊,是熊貓。啊啊啊啊啊。好可愛啊可惡。要不是我現在急著回家,我也在商品店買一隻了。好想rua可惡可惡。
三秒後,視線上移看到塞西爾和柏林。
路人A:茫然.jpg。我是誰,我在哪,我在看什麽。
罷了,前進,前進,繼續前進。
路人B:啊,是熊貓誒。庫庫庫庫庫qwq。
路人B(余光看到塞西爾和柏林):戰術停頓.jpg。僵直。呆滯。我要幹什麽來著。
罷了。前進,前進,繼續前進。
更遠處只看到人群在有規律的走走停停的小女孩:“媽媽,有人在車站跳僵屍舞誒。”
等車中目睹了這一切的柏林:“…………”
心虛望天。
司機師傅,快來吧。
救救不自知社死的人們。
作為回報,我將在大悲咒的歌曲界面充一年vip。阿門。
或許是司機師傅聽到了柏林的呼喚,或許是佛祖因為他虔誠許諾的一年vip大發慈悲,司機師傅奇跡般的提前到達了。
兩個小時後,柏林領著塞西爾在小區大門外下車。
他打開手機app掃門禁,正想跟塞西爾簡單介紹一下電子門禁怎麽下載,回頭就看到塞西爾腳步虛浮,眼神缺乏焦點,渾身散發著前所未有的緊張。
柏林忍俊不禁,默默捂臉。
他盯著原地走神放空的塞西爾看了一會兒,無奈地歎了口氣,一隻手接過塞西爾手裡的燒雞袋子,猶豫了半秒鍾,另一隻手牢牢地牽住塞西爾的手。
塞西爾回神,低頭怔怔地看著柏林跟他相扣的手。
柏林吸吸鼻子,露出開心的笑容:“好香啊。回去用烤箱再熱一下,肯定很好吃。”
塞西爾定定地看著柏林,兩人目光交接,他緊繃的肩膀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
這個瞬間,塞西爾腦子裡其實什麽都沒想。
他只是鬼使神差地,突然低下頭,在柏林被凍得冰冰涼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親完以後,他看著柏林點點頭:“嗯。”
“……走吧。”柏林傻乎乎地笑了一下,拉著塞西爾的手無意識地晃了晃,轉過身往前走。“我們回家。”
夜深了。兩座相隔很遠的城市像是約好了一樣,不約而同地下了第一場雪。
新雪踩下去發出嘎吱的細小聲響,院子裡的塑膠跑道由紅色變成了白色,樹枝被雪裝點後散發著年末的聖誕氣息,塞西爾默默將路線記下來,跟著柏林七繞八繞,停在一棟門口掛著小狗鈴鐺的小房子前。
“我媽很喜歡這些可愛的小裝飾。”柏林撓撓頭介紹,沒有直接推開自家的門,而是很有儀式感地拽了拽小狗鈴鐺。
出於禮貌考慮,這個時間點可能有人已經睡了,所以柏林沒有像以前回家一樣,大喊一聲“媽我回來啦”。
柏林聽不到,但塞西爾能聽到清晰的急促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大門被打開,明亮的暖黃色光從門內唰地衝出來,驅散了昏暗的夜色。
雪地裡映著暖暖的光,柏林媽媽穿著拖鞋跳下台階,給了柏林一個猝不及防地熊抱。
被親媽反覆揉著頭毛的柏林掙扎了兩下,乾脆地放棄,樹袋熊一樣回抱住,被揉得亂糟糟的腦袋低頭在媽媽肩膀上蹭了蹭,悶聲悶氣地拖著尾音開口:“媽,我好想你。”
“我給你燉了山藥排骨湯,一直煨著,天一下就冷了,喝碗熱的暖暖。”
“嗯,媽你最好啦,全世界最愛你。”
“花言巧語,呸。”
“沒有!我指天發誓塞西爾只能排第三!第一永遠是媽,第二永遠是我爸!”
原本在柏林身後略有些緊張無措的塞西爾一怔。
緊接著,他看到柏林媽媽松開柏林,朝他的方向看過來。
還沒來得及想好該怎麽自我介紹,塞西爾就看到柏林媽媽露出一個略帶狡黠的笑容,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噢,原來柏林說的孩子就是你。”
塞西爾剛要思索猜測柏林跟媽媽說了什麽。
下一秒,柏林媽媽一巴掌呼在塞西爾胳膊上,還不忘審視地捏了兩下,點頭肯定道:“小夥長挺俊,也挺結實哈。”
塞西爾:“……”
柏林睜大眼睛:“…………媽!!幹嘛呢!!”
“我說你們仨。”一道低沉成熟的嗓音響起,柏林爸爸抱著胳膊靠在門框上:“天怪冷的,能不能進來再說?”
柏林爸爸的視線落在塞西爾懷裡的熊貓上,藏在眼鏡片後面的眼睛不著痕跡地盯著塞西爾看了兩秒,點評了一句:“還不錯。”
等柏林看過來,柏林爸爸又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補充了一句:“我說熊。”
柏林把熊抱過來往家裡走:“那當然啦,我和媽媽都喜歡的嘛。”
沒等柏林爸爸說什麽,柏林抱著熊轉過頭:“啊,我說熊。”
塞西爾默默跟上:“我也喜歡。”
柏林爸爸挑眉盯著他看:“你喜歡什麽?”
塞西爾換上柏林媽媽給他拿的拖鞋,指了指柏林的方向。
柏林爸爸:“你說熊?”
在塞西爾開口之前,柏林握著熊貓的一隻爪子晃了晃:“他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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