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箋:“……原來我這是給你送經驗來了?”
衛譯笑了笑,也不辯駁,隻說:“這頓我請。”
他之前確實一直有朦朦朧朧的想法,也不太確定要不要邁出那一步,看到黎箋以後才最終確定想法。
雖然他跟夏凌風之間現在看起來還好,但誰也不知道年級再大些會不會漸行漸遠,他不能一直在原地踏步。
不過這件事情要跟夏凌風商量下,關於未來的計劃。
衛譯決定了,辦完離職手續就找機會跟夏凌風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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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還沒等他自己去後勤提辭職,意外就來了。
大概是下午三點多,衛譯接到桑錦的電話,電話那頭的桑錦非常著急地說:“衛譯,我的一位朋友在上廁所的時候暈倒了,現在救護車正送我們去你工作的那家醫院,但救護車上的人都聽不懂我說話,我們很難溝通,能不能麻煩你來做翻譯,有償的,我按照陪檢的價格給你付錢。”
“我在上班,你等一下我打電話問領導,幾分鍾之後給你回電。”
衛譯放下電話,立刻打給孫阿姨,說明了情況,孫阿姨同意他去急診那邊幫忙,讓別的物流來接替他的工作。
衛譯將手推車留在貨梯旁就跑去急診那邊,跑去急診那邊時給桑錦打電話,“我在急診等你,你朋友怎麽了,救護車上的醫護有沒有說是什麽問題,或者有沒有進行任何急救措施?”
“他們說了,但是我聽不懂。”桑錦回答,“我看好像是用了AED,還給吃了藥……”
AED?
衛譯惡補過心外有關的醫療知識,如果他沒記錯的話,AED應該是除顫儀。
天哪,心臟上的問題,心外?
衛譯的腳步瞬間釘在原地,有點想打退堂鼓,但這個想法也就是一瞬間的念頭,他很快就拋在腦後。
在醫院裡工作的這段時間他越來越理解“生命的重量”這幾個字的含義,跟生命的重量相比,他那點掉馬的小風險完全不值得一提。
況且只是推測是心外相關的病情,就算真的是,心外那麽多醫生,他又哪裡那麽巧會撞到夏凌風。
衛譯站在急診大廳門口,很快就等來了桑錦說的那輛救護車。
救護車停在急診大廳的門口,醫護推著擔架從車上下來,桑錦就跟在旁邊。
衛譯走過去看了下擔架上患者的臉色,臉色蒼白,出了很多冷汗。
他跟著擔架走進急診大廳,問桑錦:“怎麽回事?”
“他是我朋友戈雅,我跟他在餐廳吃飯,吃到一半他說想去廁所,之後去了很長時間。一開始我沒發現不對勁,因為他最近一直跟我說他便秘,上廁所要上很久,直到後面服務生過來喊我,帶我去廁所,我才看到他暈倒了。”
“餐廳幫忙叫了救護車,我跟來的醫護語言不通,他們就拿擔架把戈雅抬到救護車上,用儀器量,之後用了AED。”
一行人到急診大廳,很快就有急診醫生把他們接到急診室裡面,此時昏倒的戈雅看起來情況已經好了很多,AED早就拿掉,但人還昏迷著。
急診醫生先去問救護車上的醫護怎麽回事,一位醫護回答:“他當時血壓很低,心率和心電圖都異常,判斷可能是突發心梗,就嘗試用了AED,用過後他心電圖正常了一些,我們又給他口服複方丹參片以及阿司匹林。”
急診醫生又問了幾句,就走過來問桑錦病人近期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以及既往病史。
桑錦明顯聽不懂這句話,轉頭看著衛譯,一臉問號。
衛譯立刻把這些話翻譯了下,包括戈雅吃過的藥。
桑錦回答:“我最近就只聽他說過便秘的事情……哦,對了,他有說過他這幾天胸口一直很悶,如果說既往病史,我只知道他患有高血壓。”
衛譯低頭看了躺在擔架上的戈雅一眼,覺得對方的體形實在是有點太過寬厚了。
這麽胖,皮下脂肪層一定非常厚,做手術切開都是入目所見一大片黃的那種,高血壓太正常了。
衛譯把話翻譯給急診醫生。
急診醫生立刻叫護士來抽血,之後說:“如果心電圖有問題,大概率是突發心梗,但需要抽血確認,同時再做一次心電圖……”
醫生一邊讓護士抽血,一邊給開單子示意他們去交費。
衛譯陪著桑錦一起去交錢,交完錢就在等抽血結果。
這個時候衛譯不由自主地想起抽完血出結果的流程了,果然在醫院工作一個多月,流程都清楚了。
抽完血,物流定時過來急診室拿走血樣,運到檢驗中心,檢驗中心那邊做完檢測,上傳結果。
快的話一個小時內,加急半小時內。
五十多分鍾以後,心電圖做完了,急診醫生看了心電圖說還是不正常,抽血結果出來,顯示心肌酶異常。
急診醫生一看到結果就說:“急性心梗,心電圖提示右室心肌梗死,你這估計要裝支架,我就不叫心內的人了,直接給你叫個心外的醫生來,讓他把你收住院,裝支架吧。”
叫、個、心、外、的、醫、生。
衛譯聽到後心裡面拔涼拔涼,有點想跑,但又覺得沒那麽倒霉,心外那麽多醫生來的真不一定是夏凌風,而且現在這個情況他也走不了。
桑錦聽完醫生的診斷,十分驚訝:“他在上廁所,便秘,怎麽會突發心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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