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可能是馬上要下班,消息回得快了些:沒事,一起等
夏凌風大概是六點五十多到的,到的時候看到坐在餐廳外面椅子上等位的衛譯,走過去問:“等很久,累不累?”
“才等了二十分鍾而已。”衛譯笑道:“比上學的時候等位差遠了,我記得我們兩個最久等過一個多小時。”
“嗯。”夏凌風在衛譯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偏頭看著他問:“腰怎麽樣,理療有效麽?”
“有效。”衛譯肯定地點頭,“按的時候挺疼,按完了還是感覺很舒服,幾天下來就緩解很多。”
夏凌風聽後揉揉他的頭髮,沒說話了,兩個人之間又沉默下去。
衛譯有點受不了這個乾巴巴的對話,努力試圖跟夏凌風聊:“你今天下班很早,白天忙不忙?”
“沒有手術,還好。”夏凌風的回答一如既往得簡短,“你呢,今天休息好麽?”
“挺好。”衛譯如實回答:“都有點不想去上班了。”
這個是真的,躺平一時爽,一直躺平一直爽,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這麽躺下去當米蟲。
不過夏凌風卻是輕描淡寫地回答:“不想去上班也沒什麽,可以不去。”
衛譯就笑笑,正想說什麽時,服務生叫到了他們的號碼。
他們前面看著排的人很多,實際上很多人拿了號看到排太久就走了,所以才這麽快到他們的號碼。
他們拿著號碼走進去,點了小龍蝦和一些其他食物,等著上菜。
剛一進去衛譯就覺得不太妙,因為他看到旁邊桌子上鮮豔刺目的紅色小龍蝦,本能地暈眩,反胃,覺得從前一直愛吃的小龍蝦都不香了。
這都得歸功於今天的“脫敏治療”。
夏凌風進了餐廳後好像有些事情,去外面接了個電話,這個電話有點久,接回來後點的菜都上來,衛譯正在看著一盤小龍蝦發呆。
夏凌風見狀拿起桌子上的一次性手套,開始坐在位子上剝蝦。
都說幸福的男人不用親手剝蝦,如果是從這個角度來說,衛譯其實很幸福,因為他不用親手剝蝦,每次都是夏凌風剝的。
夏凌風剝了大概五六個,放在盤子裡推到衛譯那邊。
衛譯有點艱難地說了聲謝謝,低頭看著剝了殼依舊很鮮紅的小龍蝦,努力催眠自己這是他愛吃的,但效果並不是很好,他還是頭暈眼花,有點想吐。
夏凌風看他一直不吃,臉色也不太好的樣子,立刻問:“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衛譯沉默片刻,選擇說部分實話。
“我今天下午看了一部血腥電影,現在還沒緩過來,看到紅色就會想起血,覺得頭暈。”
夏凌風在桌子那邊看著他,表情好像有些無奈,又有些心疼,片刻後他問:“為什麽看血腥電影?你知道自己暈血很嚴重。”
“我想……治好暈血。”衛譯低聲說,“但好像高估了承受力。”
“以後別看了。”夏凌風輕輕歎氣,“不要勉強自己。”
“……哦。”
夏凌風想摘下一次性手套,“既然你難受我們就回去吧,先不吃了,打包。”
“別。”衛譯連忙抓著夏凌風的胳膊,“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我……可以的。”
他抓起一隻剝好的小龍蝦塞在嘴裡吃,一邊吃一邊說:“其實挺好吃,我剛才只是需要一點心理建設。”
夏凌風看著他的動作好一會兒,才又繼續低頭剝。
一頓飯吃完,他們一起走去停車場,夏凌風說:“我開吧,你歇著。”
衛譯笑問:“我記得你不怎麽開車,現在還會嗎?”
“會。”夏凌風回答得輕描淡寫,“放心,不會讓你出事。”
衛譯體會了一下夏凌風開車。
怎麽說呢,夏凌風做很多事情都是學霸思路,會把這件事物研究透徹了,比如說開車,夏凌風就是把開車研究透徹,所以十分熟練,一路開車甚至比衛譯這個練過幾天的還要平穩。
唉,學霸果然是學霸,衛譯覺得在學習能力這方面,他可能這輩子拍馬也趕不上夏凌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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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眼就到了周末,夏凌風周六照舊有事去醫院,衛譯去做理療,外加治療暈血。
直面鮮血這個方法雖然殘忍,但確實很有效,經過這麽幾天的血腥電影洗禮,他覺得自己現在看到血腥電影已經不那麽難受,能聽一些有關身體上病痛的事情。
再加上這幾天的理療和修養,他覺得腰也好了很多。
下周應該就能試著在醫院裡面找份工作了。
也許因為周六的關系,夏凌風也沒有回來很晚,下午四點多就回來,跟他說明天一整天都在家,他們可以一起出去玩,或者就在家裡也可以。
衛譯想了下,滿臉期待地問:“我們明天去電玩城好不好?”
高中的時候他總拉著好學生夏凌風去電玩城,很喜歡那裡,上大學和工作以後也時不時要去玩一下懷舊。
最近因為他跟夏凌風都很忙,已經很久沒去了。
“好。”夏凌風在這些事情上從來都是聽他的,“我們明天中午出去吃飯,吃完了去電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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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早上,衛譯是被吻醒的,他醒來後有點迷茫地看著身側的夏凌風。
夏凌風用鼻尖輕輕蹭了蹭他的脖頸,輕聲問:“可以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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