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風沉吟了下,之後笑看著衛譯,把這個問題拋給衛譯,“對呀,阿譯,你當時怎麽不去做陪檢?”
衛譯實在忍不住瞪了夏凌風一下,這家夥是真的覺得他一定會給面子,吃準了他不會當場離開嗎。
還是說,夏凌風也跟其他人一樣看他笑話,八卦他八卦得津津有味。
他用力踩了夏凌風一下,之後才回答何副主任的問題,“我從空乘離職是因為職業病太多,腰椎間盤突出,雙腿靜脈曲張。給我做理療的醫生交代我不要久坐,不要一直保持一個姿勢站立很長時間,我就想著找一份能走動的工作。當時我不了解陪檢,以為總要站著,就選了物流。”
“說到底還是小夏的錯。”何副主任替他控訴,“小夏當時沒告訴你陪檢是怎麽一回事。”
“嗯,是我的錯。”夏凌風直接認錯,“當時太忙了,等知道的時候他已經找好工作準備入職。”
同一張桌子上,知道一切但不能說的谷菲和路沛表示:真的忍得好難受,這種有驚天大八卦不能說,還要一直憋著的感覺,簡直了,太痛苦。
“知道錯就好。”何副主任說了夏凌風一句,“回去跟人家小衛認錯。”
夏凌風非常配合地回答:“好。”
事情說到這裡,衛譯以為應該就差不多結束了,結果他錯估了這位何副主任八卦的心,對方居然還想把這件事情完完整整問清楚,打破砂鍋問到底。
片刻後他聽到何副主任又問:“那你又怎麽成了無業遊民和老師了?”
衛譯:“……”
千萬不要小看中年男人八卦的勁頭,可太足了。
“我從醫院的物流辭職後暫時沒找工作,那個時候就是無業遊民。”衛譯深吸一口氣,覺得現在已經說到沒什麽秘密,沒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就實話實說,“最近這段時間考了雅思,就順道去做雅思老師。”
“哎呀,這是要出國留學嗎?”何副主任問,之後恍然大悟一樣地看著夏凌風,“我說小夏怎麽忽然開始在海外人才庫裡面匹配了,原來是愛人要出國留學,跟著一起去呀,你們感情真好。”
夏凌風點頭,承認了這件事情:“是想跟他一起去。”
衛譯看夏凌風接過話頭,覺得圍繞他的八卦應該終於是結束了。
他大松一口氣,決定慢慢放開夏凌風的腳。
後面的時候衛譯基本都在埋頭苦吃,夏凌風面不改色地聊天,偶爾幫衛譯夾菜,一頓火鍋總算是過去了。
離開後坐在車裡,衛譯語氣堅定地告訴夏凌風:“以後我再也不來參加你們科室的聚餐了。”
“恐怕不行。”夏凌風直接開口打破衛譯的夢想,“主任最近出差了,他出差回來還想見你。老師這幾天在養病,養好病了也想見你。”
衛譯:“……”
他一臉絕望地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從沒感覺到有那麽多人想見我,想見我的人多了,也真的是一種負擔。”
“還好。”夏凌風安慰他,“這件事情大家問過一次後就沒什麽興趣,以後都會正常,還有新的八卦,忍了這次就好。”
“阿譯,你以後也不可能一直不來我們科室的聚餐。”
說起這個,衛譯就想起剛剛飯局上的事情,他瞪著夏凌風控訴:“信了你的邪,剛才在飯桌上你怎麽不幫我說話?”
夏凌風一邊熱車一邊鎮定地回答:“幫忙了。”
“幫忙才怪!”衛譯提起這個就生氣,他剛剛簡直就像是被一群八卦之狼圍攻的小白兔,唯一能依靠的人混在狼群中,一點都不幫忙,就看著他這隻可憐的小白兔一直被人問。
“不基本都是我自己說的嗎?”
夏凌風想了片刻,誠懇地回答:“阿譯,我覺得你回答得真好,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衛譯:“……”
可能是看衛譯的表情不太對,想了想外面冰天雪地,不想再折騰離家出走之後找回的戲碼,就說:“如果你真的回答不上來,我肯定會幫忙。”
衛譯還是有點生氣:“哦。”
“而且我不輕松。”夏凌風又說,“你一直在踩我的腳,有難同當。”
衛譯沒忍住笑出來了,看來夏凌風還是對他的想法很了解,他一直踩對方的腳,就是想著有難同當。
“行吧。”衛譯揚著下巴說:“暫時原諒你了。”
紅綠燈的間隙,夏凌風轉頭就看到衛譯那個帶著點傲嬌的表情,低聲笑了。
其實他剛剛確實是有點故意不幫忙,他很想看衛譯那種明明緊張極了卻拚命裝作不緊張的樣子,努力回答問題,那個表情真的很可愛。
不過為了避免家庭問題,夏凌風決定把他真正的想法藏起來。
但他也沒有騙人,如果衛譯真的答不上來,他肯定會幫忙,能答上來的話,他還是想欣賞表情。
以後應該多帶衛譯來這種聚餐,真的很好玩,他從前沒有發現這種樂趣,錯過很多。
到家後,衛譯還是對剛剛聚餐上的事情耿耿於懷,總覺得差了點,心裡不那麽平衡。
他看著夏凌風給他倒熱水喝的背影,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他靠著客廳門框處,笑著叫了一聲:“小夏。”
夏凌風面不改色地聽著,倒水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衛譯見狀更囂張了,又叫:“小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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