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軍一直以來都溫溫和和的,就算他溫和的時候大家都那麽怕他,更別說現在他發火的時候了。
在仇軍吼完那一嗓子以後,王富貴和衛贏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不止王富貴和衛贏沉默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沉默的氣氛一直持續了幾分鍾,最後還是被顧喬倒吸了一口涼氣的聲音給打破了。
“你怎麽了?”譚禹赫擔憂的看著顧喬問道:“你手怎麽了?”
“怎麽了?受傷了?”仇軍也看著顧喬關心的問道。
顧喬皺著眉點了點頭,隨後他轉頭看著那小胖子說道:“孩子,你能先松手嗎,你握住我傷口了……”
那小胖子一聽顧喬的話,一下子就把手開了,譚禹赫趕緊小心嘻嘻的拉過顧喬的胳膊,只見顧喬手臂上的袖子都被劃開了,因為顧喬穿的是黑色的衣服,所以只能看出袖子的劃痕處有些暗紅。
譚禹赫抬頭看了顧喬一眼,眉毛緊緊的皺著,臉色明顯有些不好,似乎是在責怪他。
顧喬舉起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摸了摸鼻子,這傷他確實是故意受得,為的也是更符合現實一點,要不然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寫小說的和一個拿著武器的人打架一點傷都不受,豈不是太假了,做戲要做全套這個道理他比誰都要懂。
譚禹赫把顧喬手臂的袖子輕輕的挽了上去,露出了一條小拇指長的傷口,傷口雖然不小,但好在傷的不深,看起來也沒有什麽大事。
“消毒水有嗎?”馮雪站過來看了看顧喬的胳膊後開口問道:“那人手裡的玻璃也不知道那裡弄的,別在感染了。”
“這裡哪有消毒水啊,就這樣吧,一點小傷而已,明天就好了,沒有那麽矯情啊。”顧喬笑著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擺了擺手。
“你沒事就好,那這個人怎麽處理?”仇軍指了指被他一椅子砸暈的那名極限愛好者接著說道:“他想要殺的人是你,就交給你處理好了,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和我們沒有關系。”
仇軍一番話說的非常的巧妙,他的意思就是在告訴顧喬和譚禹赫,這人隨你們怎麽處理,殺了埋了他們都管不著,表面上是不管這人,這人死活和他沒有,但把話解刨開來就好玩了,這其實是他明晃晃的試探。
如果他們選擇殺了那名極限愛好者那他們的身份不管以前是什麽那現在他們就只能是殺人犯,要是不殺的話,那警察身份恐怕就是被坐實了。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有人要殺你,一般人是都不會選擇放了那人的,畢竟這裡簡直就是一個可以讓人為所欲為的地方,你殺了人也沒有關系,因為會有人處理,除非你是好人身份或者是警察身份才會善良到放了那人。
呵,顧喬心底冷笑了一聲,他要早知道這個仇軍疑心那麽重,就連他受傷了還是沒有滅了懷疑他們的心思,他是怎麽樣都不會讓自己故意傷這一下的,這一玻璃明顯是白挨啊。
“人先帶走關起來,等他醒了以後再好好問問他為什麽他要殺我們,不管怎麽樣我也想知道他殺我們的理由,我們也沒有怎麽得罪他,到時候問出來原因我們再決定怎麽做。”顧喬看著仇軍回答道。
顧喬這話明顯就是用了拖字訣,他現在不能正面回答仇軍的問題,所以只能拖著,等他們一會走了以後,他在和譚禹赫商量著該怎麽辦。
仇軍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那名極限愛好者,又看了看顧喬說道:“那行,人我就先帶走了,就聽你們的把他關起來,明天等他醒了再說,我就不在這打擾你們了,今晚受驚嚇了,你們好好休息。”
說完,仇軍就拽著那名極限愛好者直接離開了顧喬和譚禹赫的房間。
有了開頭的,這幫看熱鬧的也就都紛紛離開了。
“哎呀,真是,小王啊,你也是挺慘了,今天估計嚇得不輕吧,我也就不打擾你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王富貴是最後一個走的,走的時候他還貼心把門給顧喬關上了,只不過他挺著一個大肚子,一口一個小王的叫著顧喬,讓顧喬覺得一陣別扭,一個姓王的叫著另一個人小王,擱誰都覺得別扭吧。
等到再也聽不到腳步聲的時候,譚禹赫終於忍不住了,他壓低了聲音對著顧喬說道:“我看的出來他根本打不過你,你是故意受得傷,是想要讓大家更相信我們,可你忘了那個仇軍了?你把他想的太簡單了,他的心思那麽深怎麽會因為你受傷就相信我們?”
顧喬苦笑了一聲,小聲回答道:“我本來以為這是一手好牌,可沒有想到會讓我硬生生給打成爛牌了。”
“唉,你也是”譚禹赫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他看著顧喬手臂上的傷口和顧喬落寞的表情,有些無奈的說道:“也不算爛牌,至少其他人都相信我們了,仇軍他也現在也只是在懷疑階段而已。”
“那明天怎麽辦?”顧喬抬頭看著譚禹赫眼神透露出一股可憐兮兮的味道。
譚禹赫伸手敲了敲他的頭:“就交給我吧,我有辦法,你真是,以後做什麽事情一定都要和我商量著來。”
顧喬笑了,他就知道他家譚教授最聰明。
第一百零九章 綁上關起來
第二天一早,顧喬和譚禹赫是被樓下的吵鬧聲給驚醒的,等他們洗漱完下了樓才發現,原來是昨天晚上想殺他們的那個極限愛好者醒了,此時他正坐在椅子上,不對,應該是他此時正被綁在椅子上,吵著鬧著讓仇軍他們給他解開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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