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你就當陪我去。”
江鶴斜了他一眼,不爽地哼了一聲:“要我陪你幹嘛?你不是挺多人陪的嗎?”
原桓榷無辜地啊了一聲。
江鶴覺得自己更像一個傻逼了。
原桓榷的車就停在樓下,眼看兩個人就要到停車場了,江鶴還是凶巴巴不肯松口。
他癟了癟嘴,語氣放軟:“陪我去嘛,求求你了。”
江鶴被他撒嬌的語氣弄得頭顱一麻,嫌棄道:“你別這麽娘行嗎?”
“哥~”
“你他媽的是個撒嬌精吧?”
江鶴無語地拉開原桓榷的副駕駛座的門,剛好錯過了他偷笑的表情,江鶴這人就是吃軟不吃硬的典型,要是原桓榷跟他嗆,他就是一把太陽底下的乾辣椒,不嗆得你說不出話來不罷休,要是原桓榷跟他軟著來,也就挨挨罵的事,該達到的目的都能達到。
原桓榷單手打著方向盤,扭頭問江鶴:“哥,你想吃什麽?”
“隨便,餓死了。”
鶴神餓著肚子更容易被點燃,原桓榷耐心哄道:“那咱們去吃點飽腹的。”
車緩緩從地下室開出來,外頭還有雪正在下,掉落在玻璃窗上,被雨刷撥開。
江鶴嘟嘟囔囔:“想吃火鍋。”
“那就吃火鍋。”
“那你下午有什麽安排嗎?能跟我一起去看電影嗎?”
江鶴瞥了他一眼:“你票都買了,還管我有什麽安排嗎?”
原桓榷嘿嘿一笑:“你要是沒空我就一個人去看。”
“切,說的這麽可憐。”
“本來就很可憐嘛。”原桓榷趁紅燈的間隙朝江鶴眨了眨眼,那副樣子怎麽看怎麽無辜。
江鶴冷嗤:“裝,可勁裝。”
今天是周末,火鍋店人比較多,但他們這家店有幾個價位比較高的小包廂,他兩舒舒服服鑽了進去。
“好久沒和你一起出來吃飯了。”
“上次在海邊不是嗎?”
“又不是單獨吃飯。”
屋裡的溫度比較高,空氣中彌漫著非常香的孜然和花椒的氣味,江鶴把外套脫掉,裡面是一件有些寬松的灰色毛衣,他拿著菜單勾勾畫畫,突然從對面伸過來一隻手。
江鶴抬眸。
原桓榷正低頭細細幫自己把毛衣袖子給挽好,露出纖瘦的白淨手腕,他大拇指柔柔按著江鶴凸起的骨頭,溫度隨著肌膚接觸而傳遞,一時間分不清到底是誰的手更熱,一雙眸子盯著江鶴骨節分明的五指,原桓榷語氣溫柔:
“難怪大家都說鶴神持手行凶呢。”
江鶴心臟倏地漏了一拍,把菜單慌慌張張塞到原桓榷手裡:“我點完了。”
原桓榷勾了幾個菜之後把菜單遞給服務員,給江鶴倒了杯熱茶。
“先喝點熱的,今天太冷了。”
茶杯裡形狀各異的大麥被熱水翻滾,冒出一陣撲鼻的清香,狹小的包廂裡被溫暖的氣體柔柔包住,讓整個人都忍不住松懈下來。
“冷也下不了多大的雪,明天就都會融掉。”
“那就太好了。”
江鶴捧著熱乎的茶,指尖被燙得微微發紅:“融雪冷死了,哪裡好了。”
“那今年唯一一場雪的這一天,你是和我待在一起的。”
這下不只是指尖,耳垂也微微泛紅。
“好他媽肉麻…”
“很肉麻嗎?”原桓榷用食指指尖蹭了蹭下巴,若有所思,“我昨天百度怎麽追喜歡的人,都是說要講浪漫的情話哎。”
江鶴頓了頓,抬眸:“你看我像吃這一套的人嗎?”
“不像。”原桓榷認真道,“你隻吃撒嬌那一套。”
半晌,江鶴慢吞吞憋出一句:“我操你媽…”
第20章
火鍋吃的還是很快樂的,除去原桓榷突如其來幾句突兀又肉麻的所謂的情話,嗆得江鶴差點飆出眼淚,看見他咳得眸子血紅還要指著自己罵的樣子,原桓榷就老老實實不敢再逗他了。
吃飯的地方和電影院是同一個商場,但是離開場還差了半個多小時。
“哥,我們去唱歌吧。”原桓榷指了指電影院裡面兩個狹小的唱吧。
“我不會唱啊媽的。”江鶴就是個天生五音不全的,為了避免自己那口嗓子破壞整體形象,江鶴基本上沒開口唱過歌。
“沒關系,就我們兩,你唱的不好我不會笑你的。”
原桓榷根本沒有笑他的機會,因為江鶴壓根不肯唱。
“以前去ktv也沒見你唱過,為啥不唱啊?”
江鶴雖然不唱,但是耳機還是乖乖帶著,就跟下一秒就要揣著鍵盤跳傘殺人似的。
“我不會。”江鶴戰略性逃避,“你給我唱不行嗎?”
“好吧。”原桓榷湊在屏幕前點來點去,很認真的樣子,耳機還壓著幾撮頭髮,看起來像個高中生似的,他挑好了歌,回頭朝江鶴笑道:“那我給你唱《獨家記憶》。”
江鶴恩了一聲。
“忘記分開後的第幾天起…”
江鶴是知道原桓榷唱歌好聽這件事情的,但許久沒聽到他低沉溫柔的歌聲,為了讓音質變好,這種小唱吧的耳機設計得都很清晰,是以這樣貼著耳朵的方式出現的,還是讓江鶴挑了挑眉。
歌詞裡的喜歡非常露骨,原桓榷本來還挺自在,想著找到了個很適合追人談戀愛的方法,結果一邊唱著“我喜歡你,是我獨家的記憶”,一邊撞進江鶴眸子裡的刹那,原桓榷差點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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