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在‘簡單咖啡廳’?”
【簡單】是咖啡廳的名字,趙初定在這家咖啡廳裡當咖啡師。
“嗯呐。”
還嗯呐?
賣萌可恥,尤其是撒謊騙子。
“親愛的。”我捏著兜裡的兩個鋼鏰兒,咬牙切齒說,“你回頭。”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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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6-8
6.
我的紅玫瑰擺在案幾上,簡陽摟著他的小寶貝往旁邊的卡座挪了,我的兜裡就剩下兩個鋼鏰兒和一個裝著價值幾百萬祖傳婚戒的戒指盒。
我就是個傻B。
“趙先生,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很驚喜?我看你在台上跳得很開心嘛,給你買了一束玫瑰花,送給你。”我把紅玫瑰帶上,哪怕花束裡還藏著一隻卡通小熊布偶,布偶抱著一張寫著“marry me”的噴了香水的卡片。
“玉玉,你怎麽在這裡?”趙初定有些不敢置信。
“我過來看趙先生表演啊,我在家裡等趙先生回家,可是人家趙先生是大忙人,沒空服務我,跑到這裡來服務別的男人了。我太想見到你了,就追過來了唄。”我說。
我和趙初定一年前相親成功時恰好是聖誕節前後,我那時候剛開始籌備遊戲公司,一天忙得腳不沾地,去銀行貸款因公司剛開始運行,盈利能力較差而被拒絕,精神一度受挫。
趙初定來我家裡找我,他總是拎著恰到好處又不太貴的禮物,臉上帶著漂亮的笑容,一開始我們就在客廳裡喝喝茶,因為我兜裡沒幾個錢,就這套房子還勉強夠看——位於市中心,一百多平,精裝修。
這房子是我媽留給我的,我爸因為我大學出櫃的事情再憤怒也不敢動我媽留給我的東西。
我們一塊兒在我家陽台抽煙,我跟他聊我工作上的事情,他很安靜地聽,我第一次吻他是在聖誕節的晚上。
陽台上積了點兒雪,我之前在陽台養的馬醉木都快枯死了,趙初定先抽的煙,他抽的是黃鶴樓,是好牌子的煙,而我兜裡揣的是五塊錢的一品梅,他拿黃鶴樓,我就不好意思拿自己的一品梅出來。
顯得掉價。
尤其我和他是相親對象,媒人一直跟我強調,她在趙初定面前說我是小開,身家幾個億那種,花錢大手大腳,不過現在在跟家裡人鬧矛盾,所以住在外面,想要自立自強的人設。
雖然總體上大差不差,我以前確實身家不菲,但我出櫃後,我爸就忙著跟我小媽開始造小孩,不知道我弟弟什麽時候就出來了,我家的家產跟我沒多大關系。
那個時候,趙初定的頭髮還沒有後面那麽長,他的頭髮大概就到肩膀的長度,因為他長得好看,看起來有點雌雄莫辨的那種美。他不會把頭髮扎起來,他一邊抽煙一邊告訴我他要去剪頭髮。
“別啊,這麽漂亮的頭髮,一直留著不行嗎?”我說。
“留什麽留,不男不女的,要不是我最近忙得都沒時間去理發店,我才不會留長頭髮。”趙初定帶著點淡淡的悲傷情緒說。
他遞給我一根香煙,我伸手接過,咬在嘴上就要掏出打火機,他靠過來用他的煙頭湊近我的煙,幫忙點燃。
撩人手法總之不高明,十分老套,但耐不住管用。
外面的小商店裡放著Merry Christmas的聖誕歌曲,昏黃的路燈點綴得雪花仿佛也變得溫暖。
我的手指摩挲趙初定的髮根,在他柔軟的頭髮裡愛不釋手一樣撫摸著,我們的香煙都用手夾著,然後我們在陽台深吻。
那天距離我們相親那天不到一周,準確來說還差六個小時滿四天。
7.
因為我的那句“這麽漂亮的頭髮,一直留著不行嗎”,趙初定這一年都沒有剪過頭髮,頂多是修理一下劉海,所以每一次他洗完頭髮要用吹風吹很久頭髮才會乾,他那時候都會埋怨我。
他跪坐在單人沙發上,不穿襪子和拖鞋,腳趾圓潤瑩白,他用吹風吹頭髮,看見我過去後就把吹風交給我,讓我幫他吹。
“玉玉,你讓我留的長頭髮,你要負責。”趙初定總愛撒嬌。
他喜歡穿白色的衣服,顯得又純又欲,我每次都特別喜歡抱著他,就跟寶物那樣愛不釋手。
我一直覺得趙初定是真的純,我們一起看點帶顏色的小電影,他都會臉紅耳赤地把自己的眼睛捂住,可是他耳朵還能聽見,自己又只有一雙手,還得叫我用雙手幫他捂耳朵。
“趙初定,你這麽單純的人,知道兩個男人怎麽上床嗎?等我們結婚了,我拉著你上.床,你不會臨陣脫逃告訴我你害怕吧?”我一邊幫他捂耳朵,一邊湊近他耳朵邊開玩笑似的說。
“我不知道沒關系,玉玉會不就行了嗎?”趙初定害羞地說。
他害羞的時候耳朵會紅,整個人會團成一團往你懷裡躲,我當時的心情就跟撿了寶貝一樣,有了這麽一個漂亮又單純還很會顧家的老婆,樂得合不攏嘴。
這就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老婆人選,趙初定就像是為我量身打造的媳婦兒。
8.
所以誰能想到我每天抱在懷裡,每天都想親親抱抱的那麽大一個單純的媳婦兒,能有一天在酒吧裡跳鋼管舞,還帶脫衣服的那種呢?
第4章 9-14
9.
趙初定見被我識破了,他也不裝了,當著我的面摟著剛才那個高個子男人,在我面前裝作要接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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