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1嘖嘖兩聲:“霍少該不會——”
熟人2:“傅玉是真可憐,還被蒙在鼓裡。”
可憐的我抓緊了手紙,趕緊撥打了電話給我家的司機。
聽他們說霍歸寧在廁所外面,我連廁所門都沒敢出,當即從廁所的窗戶鑽出去,繞了幾大圈子,鑽進我家司機開來的車裡。
第二天我就找人用麻袋把霍歸寧整個人一套,把他揍了一頓。
讓你gay裝直來套路老子。
霍歸寧從小什麽都要跟我比,比成績,比家世,比對異性的吸引力,現在我彎了,他還要跟我比誰先彎。
而且他貌似又領先我一步。
122.
按照霍歸寧的尿性,他要是知道我的相好去C市,絕對會去找趙初定,千方百計把趙初定弄到手。
所以我決定跟著趙初定。
自己的媳婦兒自己護,自己的死對頭自己打。
123.
趙初定走秀的地點在某個秀場裡,和知名服裝公司FX合作。
阮凌是秀場官方的攝影師。
我跟著趙初定來到C市,我坐在T台下的觀看席上,想著等一下我就能見到趙初定了。
他剛失去母親,我要多彌補他一點。
愛是常覺虧欠,我總認為我給趙初定的東西不夠多。
走秀快開始前十多分鍾,阮凌忽然不見了蹤影。
趙初定的助理是個長相清秀的短發小姑娘,叫林妮,我一直在讓她幫我傳遞趙初定的消息。她忽然給我發來消息,說趙初定出事了。
我給她打去電話,詢問原因。
電話很快接通。
林妮三言兩語利落地將事情的原委交代清楚:“傅總,圓圓他的手被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用玻璃割了一下,他走秀的一套衣服上被沾了血。”
“圓圓他的傷嚴重嗎?”不等林妮交代,我說,“算了,我去後台親自看看吧。”
趙初定的左手手臂被包扎著,坐在後台的一個角落,血浸透了點紗布,從遠處看,那血點像紅梅一樣。
趙初定的長發被剪掉了,是昨天剪掉的,我陪他去的理發店。
那天,趙初定在理發店還是很忐忑,等理發師幫他洗完頭髮後,他讓我走過去。
我彎腰湊近他的耳朵,趙初定偏過頭,問我:“你還是更喜歡長頭髮嗎?”
“準確來說,我不是喜歡長頭髮,是喜歡你留長頭髮,我主要喜歡的不是長頭髮,是你。我這樣解釋,你能明白嗎?”我說。
我不放心趙初定一個人去C市,霍歸寧是不是真的對我有意思,我不清楚,但霍歸寧對我喜歡的人,一定會有意思。
昨天晚上,趙初定剛剪了頭髮,他不太自信。
我想要和他說,自己想要陪他去秀場的事情,又擔心他為此想太多。
趙初定捧著一個小鏡子,照了照:“我不習慣短頭髮。”
“你留短頭髮也一樣漂亮。”我喜歡誇讚他。
喜歡一個人,好像就特別喜歡誇讚他,喜歡讓他變得更加珍貴。
昨天晚上九點多,趙初定伏在我的肩膀上哭,他的雙腿分別落在我的雙腿外側,我沒有笑話他,只是輕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他隻哭了一會兒,我知道他在難過,因為母親離世了。
“她是一個特別好的媽媽,我從來不覺得自己跟著她是在吃苦,她卻總是認為自己虧欠我,想要對我更好。”趙初定的腦袋埋進我的肩窩裡,用懷念的語氣說著他對自己母親的真心話。
“你也是一個特別好的兒子,所以她才會毫無保留地愛你。”
我能夠記得昨晚趙初定臉頰上的眼淚,他的面容和現在的模樣又重合了些許。
“闖進後台來的人是誰?你有印象嗎?”我蹲到趙初定面前,拖著他的雙手。
趙初定手上的繭子比許多人手上的繭子都要厚一些,他經的苦多一些,這些繭子只是其中一部分證據。
這許多年,我從未遇到過像趙初定一樣的人,我身邊的人十之八九都是和我一樣不愁吃穿。
若不是我父親管控了我的錢財,我或許依舊眼高於頂,趙初定這樣的人入不了我的眼。
曾幾何時,我以為自己也會變成父親這樣的人,生性風流。
是趙初定讓我明白,原來愛一個人,可以如此簡單。
簡單到,即便我看見客廳裡他挨著我放置的拖鞋就會有九分滿足,剩下的一分,在他和我說說小話時圓滿。
124.
趙初定沒有提起闖進後台來的人,他說他不願意追究。
趙初定說這話時沒有看著我,他的手掌心有一層冷汗,我抽了紙巾幫他擦乾淨。
“要親一下嗎?”我問他。
他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十分詫異,像我小時候養過的一隻奶白色的小貓。
小貓名字叫芋圓,是取的我名字的“玉”的諧音和“圓圓”名字裡的“圓”起的名字。
小貓是我去找圓圓的路上撿到的,起初只有巴掌大,渾身髒兮兮,只有一雙圓溜溜的藍寶石似的眼睛十分惹人喜歡。
那天我把小貓揣兜裡,去圓圓奶茶店裡,找圓圓。
奶茶店沒開門,小貓在我的兜裡吸我的小手指,我在樓下喊圓圓的名字。
那扇綠色的小窗戶一直沒有打開,紗窗緊閉。
小貓喵嗚叫了兩聲,我又喊了兩聲圓圓,小貓又喵嗚了兩聲,好像在重複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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