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不跟我們一起吃?” 話剛說完,謝樂函就後悔了,紀揚呆在這裡,他就得跟傅鞍裝成老板和員工的關系,尷尬地吃完這一頓飯了。
紀揚還在推脫,傅鞍倒是大方地讓服務員加了個座,估計是他身上的氣場太強烈,紀揚拖著凳子,往謝樂函那個方向拉了拉。
也是涉世未深的大男孩,大大咧咧跟傅鞍握手打了個招呼,就熟練地接過了謝樂函手裡的烤肉夾,把他的工作給接手了過來。
“怎麽還是跟以前一樣,烤得肉這麽糊?” 熟稔親切的語氣讓傅鞍不動聲色挑了挑眉,低頭看向自己碗裡邊緣有些黑漆漆的肉,慢條斯理吃了兩口。
“烤糊了香一些。” 謝樂函總能給自己找到一些歪理。
紀揚偷偷看了傅鞍一眼,發現他除了面色冷淡些,也不怎麽出聲說話,一般都是靜靜聽著他跟謝樂函瞎扯。
“你最近工作怎麽樣了?” 謝樂函問。
“也就那樣,壓力太大了。” 紀揚給謝樂函和傅鞍各烤了一碗肉,問,“你還在弄那個,直播嗎?”
謝樂函用生菜包住肉和泡菜,往嘴裡一塞,含糊說:“很少了。”
以前讀大學的時候,謝樂函碰到沒時間回家的晚上,就會在宿舍住,室友們圍在一起打遊戲,他就在陽台直播,也能賺點外快,被問及的時候,就說自己是在網上兼職配音演員,攢了點粉絲。
“我當時還偷偷下軟件,去找你配的劇想聽聽,壓根找不到。” 紀揚笑著回憶,“大壯還跟你學了好多朝小粉絲說的情話,但他壓根碰不到妹子來實踐。”
傅鞍手指纖長,這雙手除了拿來簽簽好幾千萬的文件之外,並無他用,現在用來給謝樂函包生菜,少一塊肉都不樂意。
他包好就默不作聲遞到謝樂函面前,一邊聽著他們聊謝樂函大學時候的事情。
謝樂函整個人都被投喂得心情飄飄然,喝了兩杯酸梅汁後飽了不少,跟他繼續聊天。
“你能找到我的劇就奇了怪了。” 謝樂函說。
紀揚疑惑:“什麽意思啊?”
網盤已經存滿了各色各樣自己配的廣播劇,謝樂函朝傅鞍眨了眨眼,又對紀揚說:“因為好多都沒有版權了,哎你跟你女朋友怎麽樣了?”
紀揚的女朋友是上大學時候交的,分分合合好幾次,現在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紀揚說:“我過年的時候跟她求婚了,等到婚期定下來,我就請你們來喝喜酒。”
謝樂函驚喜道:“真的啊?那提前恭喜你囉。”
“哈哈哈哈,你跟之前那個學妹還有聯系嗎?” 紀揚問。
這個敏感的話題讓謝樂函和傅鞍皆是一頓,謝樂函忙解釋:“我跟她都沒說過幾次話,哪來的聯系啊。”
其實這小學妹給他發過幾次微信,都是卡在過節的日子發來祝福,謝樂函也不好弧著她。
“你再不找女朋友,你媽媽都要給你安排對象了吧?大壯不是說過年的時候,他就在家裡相親了嗎?”
精準地再一次踩到了傅鞍和謝樂函的雷點,謝樂函忙打斷他準備繼續追問下去的意圖,說:“肉不夠吃吧?要不再點兩盤?”
紀揚去找服務員點單了,謝樂函心虛地望向沉默多時的傅鞍,俊朗到有些過分的男人輕輕揚了揚眉尾,表情看不出喜怒,隻說:“回去再算帳。”
被傅鞍抓著要在床上直播,給他聽怎麽給小粉絲講情話的時候,謝樂函欲哭無淚:
“那是好早之前了,年少不懂事,一直播就對送禮物的粉絲們油膩道謝。”
“送禮物?” 傅鞍拿到手機,輕車熟路點進謝樂函的直播間,他剛開播,但是閉著麥的。
傅鞍手指一動,給他刷了一台飛機。
謝樂函直罵他敗家,傅鞍捏住他的耳垂,輕輕揉捏著,眯起眼睛,語氣略凶,說:“快謝禮物,要說情話那種的。”
“遲早被你欺負死。”
謝樂函憤憤開了麥,他清了清嗓子,說:“謝謝革安大寶貝送的飛機一台,麽麽噠。”
“收到革安送的火箭啦,超級開心麽麽噠,給你親親抱抱舉高高。”
傅鞍又送了兩台。
他強忍著羞恥,瞪了傅鞍一眼:“謝謝革安大寶貝送的飛機兩台,謝謝…… 謝謝投…… 操,你別送了!不陪你玩了。”
傅鞍忍不住,低笑了兩聲,湊在他耳邊說:“怎麽就會麽麽噠?不學點新詞?”
謝樂函掙扎了一下,說:“還能有什麽新詞?”
傅鞍眼底閃過一聲戲謔:“比如老公什麽的。”
謝樂函:“…… 別騷了,我沒關麥。”
傅鞍隻愣了一下,又說:“沒關麥正好,讓大家也聽聽你是怎麽叫我老公的。”
彈幕從一開始的不明所以,到現在的直呼活久見。
革安老師也有這麽野的時候?
第40章 太刺激了
作者有話說:
謝樂函年會的時候中的馬爾代夫七日遊,上班第一天他就去找老板,說要兌現。
“不想上班不想上班。”從假期被強製拉回公司打工的社畜感到十分痛苦,特別是小羅還總是用看 “你可真是深藏不露” 的眼神看著他,趁著沒人,還要在茶水間叫他老板娘。
謝樂函每天白天上班給老板打工,晚上下班了還要給老板叫床,他還是想念躺屍的假期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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