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羅:“快去吧可憐孩子。”
最近傅總不知道怎麽了,大事小事都要叫上小謝,說不上是喜歡他還是故意沒事找事欺負他。
謝樂函小心翼翼推門進去:“傅總……”
他局促站在原地,嘴角掛著僵硬的笑,傅鞍霎時沒了掉皮質問他的氣勢,隻好話鋒一轉,問:“出差的酒店訂好了嗎?”
謝樂函忙點頭:“訂好了,機票是下午的。”
“你東西收拾好了嗎?” 傅鞍又問。
老板怎麽還關心這些,謝樂函乾笑兩聲:“收拾好了。”
其實也就去兩天,他沒帶多少衣服,這次出差要出國,前兩天跟革安說的時候,還忍不住興奮了好久,但轉念一想,跟無情老板去出差,去再好看的國家都沒意思。
這次傅鞍出差就帶了謝樂函一個人,他其實沒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要去巴黎,只是剛好有個項目準備做,傅鞍就說親自去看看,本意是順便帶謝樂函出門玩玩,他訂好了幾家餐廳和煙火設施,想著謝樂函每天都壓在公司乾活,難怪他總對自己怨聲載道的,不好好哄哄的話,估計見著革安本人,他就要跑的。
“我還沒收拾好。” 傅鞍說。
謝樂函表情一頓:“呃,需要我幫你?”
傅鞍點頭:“是的。”
午休時間被老板帶著去他家裡幫忙收拾衣服,謝樂函在心裡叫苦連連,但面上依舊是掛著小弧度的假笑。
傅鞍的衣櫃間大得可怕,但掛著清一色的西裝,謝樂函幫他細細裝好,目光突然落到傅鞍讓他幫忙挑的那套灰色運動服身上,當時傅總說要約會穿的,也不知道跟誰約會,哪個人有這麽大本事,讓傅總脫下他公式化的帥氣西裝。
“那套也幫我帶上。” 看著謝樂函替自己認真收拾的背影,傅鞍心情不錯,他後脖頸那塊小草莓還沒消去,傅鞍更開心了,“還有內褲。”
謝樂函為難道:“傅總,內褲就……”
“在右手邊的屜子裡。” 傅鞍說。
謝樂函悄悄翻了個白眼,抽開屜子,隨便扯了兩條塞到行李箱裡,然後起身:“好了。”
傅鞍點了點頭,嘴角噙著笑,說:“謝謝了。”
突然這麽客氣讓謝樂函有點不習慣,他摸了摸後腦杓:“這是我該做的。”
司機早在樓下等著了,他們還繞路去謝樂函家裡拿了個行李,下車的時候,傅鞍非要跟著謝樂函一起,他家租的那個小房子,連電梯都沒有,謝樂函實在不想老板來受這個苦,語氣有些哀求:“傅總,我很快的,你在車上等等我就行了。”
傅鞍隻好說好,然後拉開車窗,看著謝樂函飛奔進那棟破舊的小樓房的背影,傅鞍嘶了一聲,還是拉開車門,快步跟上。
被揪住衣領的時候,謝樂函腳下一頓,差點沒一個踩空。
“你不能跑慢點嗎?摔了怎麽辦?” 有些熟悉的語氣讓謝樂函一怔,他很快反應過來,扭頭尷尬笑道:“不會摔的。”
傅鞍看著他站直才松了謝樂函的衣領,問:“怎麽不走了?”
“你不去車上等嗎?” 謝樂函指了指那輛跟這塊平民區明顯不搭的貴車,“我馬上就下來的。”
傅鞍理了理西服領口:“我幫你提東西。”
謝樂函沒了借口,隻好把老板領回了家,好在昨天閑著沒事,把沙發的衣服全給折起來了,就是房子看起來小,傅鞍坐在那小沙發上顯得有些擁擠,他饒有興趣地左右看了幾眼,瞥見客廳角落裡的錄音設備,忍不住彎了彎唇,故意問:“這是什麽?”
謝樂函嘶了一聲,把倒好的水遞給他:“就一些小設備,沒什麽用的。”
傅鞍又看了那塊小角落幾眼,原來謝樂函每次都是蜷縮在這裡,錄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台詞的。
“走吧,傅總。” 謝樂函提著他的小行李箱,換了雙鞋。
傅鞍走過來,直接接過他手裡的箱子,率先往下走去。
謝樂函慌忙關好門:“哎傅總!我自己提就行!”
傅鞍充耳不聞,把他的箱子丟進車尾箱,還給謝樂函拉開了車門:“走吧,上車了。”
謝樂函隻好麻溜爬了上去。
雖然耽誤一會時間,但是也沒誤機,畢竟是第一次出國,謝樂函多少有點激動,特別是到快降落的時候,他趴在窗戶邊一個勁往下看,傅鞍把他身上的毯子拿開,柔聲說:“準備走了。”
這熟稔的語氣讓謝樂函耳根子一麻,小聲念了句革安,結果扭頭只看見他高冷大老板的俊臉。
想著待會下飛機回酒店,就能和革安打電話了,謝樂函彎了彎唇,說:“走吧。”
有人安排了車來接待大老板,謝樂函訂的酒店沒有派上用場,他們直接被帶去了一個私人莊園,這莊園被打理得極其漂亮,就算是夜裡也能看到盛開的玫瑰,簇擁著花香,主人跟傅鞍很熟,謝樂函坐在一旁,看著大老板用他那磁性的嗓音跟莊園主人交流。
聽不懂。
他把注意力放回早就準備好的晚宴上,傅鞍結束了寒暄,回頭找他的小助理時,發現這人已經被個漂亮法國女孩叫著一起喝酒去了,謝樂函暈乎乎的,聽也聽不懂,嘴裡念著含糊的英文,可無奈對方根本聽不清。
“怎麽跑這來了?” 傅鞍附上他的腰,把人帶進自己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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