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哥:“現在大家抓耳撓腮的,誰還能分心出來想一個新的。”
林小宜:“要是多加錢,不信你想不出來。”
哢哥:“別代替資本家給我畫餅啊,我隻吃我寶貝給我畫的餅。”
林小宜:“平等討厭你們這種什麽場合都秀恩愛的。桂舟,今天Eric說你們那邊可能會幫忙想,怎麽回事?”
沈桂舟如實托出。
林小宜:“……?怎麽不止壓榨我們,還壓榨你們呢,你們也忙得焦頭爛額了吧,參加得突然,看你最近一直在做方案。”
沈桂舟:“還好。”他看過文件,曾經做過的東西符合主題。
沈桂舟:“我之前做過的東西,不知道能不能拿來用。”
林小宜:“什麽?”
沈桂舟:“一個鏤空的藏物木盒,沒什麽新意,可能不符合你們的要求。”
就是小時候那個秘密盒子。
盒子的樣式是他想的,沈和只是把他的想法變現,幫忙刻了一次,張佑年那個木盒就是他一刀一刀慢慢刻的,刻完還被沈和誇——簡直和他刻得一模一樣。
那個木盒早在地震的時候,隨著沈和一起被壓在那片廢墟裡找不回來了,但他又刻了一個,放在租屋裡存放東西。
沈桂舟回家拍了照片過去,林小宜很快回消息:Eric姐說可以!
沈桂舟:真的可以嗎?它真的很普通。
林小宜:放心啦,Eric說可以真的可以,而且就只是添個位,不是什麽特別特別顯眼的地方。
但沈桂舟忘了一件事,他不該讓他們把自己名字寫上去的。
–
視覺藝術展主題“童趣”,裡面有三分之一的展品和中國相關,為期三個月,但中間不乏包含展覽、活動、會議等,還會請大師來宣講。
他們作為填補空缺,也照常參與活動和會議,順便公費旅遊,把澳大利亞有名景點逛了個遍,中間偶爾被Lulla和Eric撈回來聽大師班,其余只需要到他們介紹那天到展便好。
沈桂舟的那個木盒用上了,只不過創意部還做了不小的改動,展覽屬視覺藝術展,光一個鏤空木盒自然不夠看,他們在裡面裝上了金屬片兒,通過四周打光,不同距離光線折射形成不同場景。
但比起創意部其他展品還是遜色不少,所以並未收獲過多關注點。
這本來是件好事。
宣講會當天,主要參會演講的是創意部成員,和沈桂舟沒什麽關系,他本可以不用去,但林小宜和哢哥想參會完直接帶他去黃金海岸看考拉,於是他被他們拉著來了。
他都那個木盒交由林小宜最後介紹,署名有他都名字,但最後改造大部分靠的創意部,林小宜介紹的時候提起木盒的創意來源於策劃部某位成員。
底下有些嘈雜,林小宜還在說。
有人禮貌舉手,林小宜示意讓他提問,他說:“是那位沈桂舟嗎?”
林小宜:“是的,請問有什麽問題嗎?”為了這麽一個簡單的問題打斷她,不是種禮貌的行為。
那人轉過平板:“可是有一條帖子說他的創意非原創。”
底下嘩然聲更大了。
宣講會被迫終止,一群人坐在會議室裡,看著帖子面面相覷。
Lulla:“你確認這是你的想法?”
沈桂舟看著手機沒有回答,本來滑動頁面的大拇指懸停在半空,久久落不下去。
Lulla有些疲倦,最近處理輿論的事情費了她不少心神:“沈桂舟,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最近有人在裡面渾水摸魚,要你不要出面的吧?你怎麽答應她了,答應她就算了,還把自己的署名一塊放上去——”
林小宜:“把桂舟的名字放上去是我們自作主張。”
Eric:“不放名字不等於盜竊創意嗎?現在問題的重點是,這是不是你的原創。”
沈桂舟張了張口,就算他說得了話,想說“是”,也開不了口。
他的手機屏幕停在對面帖子的一張照片上,照片是紀忱某次來他們家的時候拍的,旁邊還有紀忱的作業,上面有紀忱的名字和當天日期,說是巧合也過分刻意了些,但紀忱怎麽可能那時候就做好準備,他難道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嗎。
林小宜見他不回答,有些著急:“你不是和我們說過,這是你小時候做的嗎?你告訴她們。”
沈桂舟打開文字轉語音:“是我小時候做的,但我沒有證據。”他用沈和的手機拍過照,但那台手機也早就廢了,什麽都沒留下。
一群人一塊沉默了。
這次是他莽撞,也沒想到紀忱會現在出來,更沒想到紀忱手裡有這張照片。
雖然INOV有名氣,但他沒什麽人知道,影響不大,但讓來參會的人知道了,總會影響到他們對INOV的態度,搞不好還會因此丟單子。
沈桂舟內疚:“你們把我推出去就好。”
Lulla:“不是你做的,我們不會拿你當擋箭牌。”
哢哥:“是啊,別著急,肯定還有什麽辦法的,我們一起想想。”
就算得到安慰也心安不了,沈桂舟攥手機力度加大,微微垂眸。
突然,屏幕一亮,一條陌生信息彈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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