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見,岑歲歲跟許楒分享了好多事情,說到一些戀愛的事,薛墨還會開口補充幾句,飯桌上聊的不亦樂乎。
“我室友都覺得薛墨是顆大白菜,被我給拱了。”
薛墨附議:“我也覺得。”
岑歲歲抿了一口飲料,問道:“許楒,你大學三年都沒談戀愛嗎?”
許楒搖了搖頭。
岑歲歲眸光微閃,她摸了摸下巴,裝作若無其事道:“我有個室友,長得特別好看,人也很溫柔,要不要介紹給你?”
許楒笑著搖了搖頭:“別讓我禍禍人家了。”
許楒讀的專業本來沒什麽女生,但周末的外語課上,漂亮女孩特別多,但許楒一般都是找一個小角落裡,上完課就溜,基本上沒什麽認識女孩子的時間,他也不喜歡應付女孩,光是宿舍那群大老爺們就夠他頭疼的了。
薛墨夾了塊肉放到岑歲歲碗裡,順嘴問道:“在學校沒遇見喜歡的嗎?”
許楒沒想到薛墨也會加入這種八卦,他搖了搖頭,如實道:“我們專業沒什麽女生。”
“我們專業女生多呀!我給你介紹幾個?你可以先認識認識嘛,到時候喜不喜歡聊了才能知道的。”
許楒塞了一口肉到嘴裡,含含糊糊道:“你好像催婚的八大姑七大姨啊。”
薛墨忍不住笑了兩聲,附議說:“我也覺得。”
岑歲歲:“薛墨,你信不信我打你。”
薛墨:“你這小胳膊小腿,打不贏。”
岑歲歲:“那我打你你會還手嗎?”
薛墨:“……不會”
岑歲歲:“哼哼。”
薛墨:“乖點,趕緊吃飯。”
許楒:“……”
許楒:“我還在這裡呢。”
吃完飯之後岑歲歲問許楒要不要跟著一起去看電影,許楒趕忙拒絕,吃這麽一頓飯當的電燈泡已經非常足夠了。吃飯的地方離許楒的學校並不遠,吃的也撐,他乾脆走路回去,還能消消食。
夜裡風還比較涼,幸虧許楒出門的時候穿了件外套,他慢悠悠打了個哈欠,把耳機塞到耳朵裡,手裡的MP3還是高三那年段禾杋送給他的,迭代產品已經琳琅滿目替代了它,許楒也修修補補了好幾次,外觀除了有些破舊之外看不出任何問題,但它已經很難檢測到儲存卡了,所以許楒不敢再把儲存卡取出來,隻反反覆複聽著以前的歌。
五月天又出了好多新歌,但許楒耳朵裡依舊是那首“明明是想靠近 卻孤單到黎明。”反覆播放。
他總是不可避免的在每一個獨處的安靜時光裡想念著段禾杋,許楒常常感覺周遭的世界是灰白的,像是黑色膠片,以緩慢的速度向浩瀚的未來駛去,他遠遠逃離,做個不合群的小孩。
岑歲歲跟薛墨在一起這件事,段禾杋還是比許楒晚了那麽幾個小時知道的,他剛剛醒,就看到了岑歲歲發來的微信,段禾杋打了個哈欠,然後拎起手機給岑歲歲打了個電話。
“喂,段哥,你醒了吧?”
“恩,薛墨呢,在你旁邊嗎?”
岑歲歲瞥了薛墨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應了句:“恩,我們剛看完電影。”
“讓我跟他說幾句唄。”段禾杋借岑歲歲遞手機給薛墨的間隙,清了清嗓子,讓剛醒的澀痛喉嚨舒服不少。
“什麽時候回來?”
段禾杋目光微沉,眸底沉澱著不知名的情緒:“快了,你們兩這,得請我吃飯。”
“好啊,等你回來我們四個可算是能聚一聚了。”
岑歲歲眨了眨眼睛,湊過去問道:“段哥要回來了嗎?”
薛墨揉了揉她的頭髮,把她精心弄了好久的劉海給弄亂了,惹得岑歲歲瞪了他一眼,然後把手機給拿了回來:“段哥,我們今天跟許楒一起吃的飯。”
段禾杋眸光微閃:“恩。”
岑歲歲歪了歪腦袋:“你不想知道他最近怎麽樣嗎?”
“想。”
“我今天還把我室友的微信推給許楒了。”薛墨嘖了一聲,然後得到了一個岑歲歲一個狡黠的笑,“他說還挺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孩呢。”
段禾杋失笑,聲音略微放硬了些:“歲歲。”
“要你不趕緊回來,許楒都要被搶跑咯。”
岑歲歲是在大一的時候知道段禾杋喜歡許楒這事的,她可消化了好久,讀高中的時候四個人玩,一點蛛絲馬跡抓不到,倒是段禾杋出國之後,時常打電話來問許楒怎麽樣,次數多了岑歲歲到底不明白了,一問才知道段禾杋竟藏著這樣的心思,她還以為自己是第一個知道的,結果跟薛墨在一起之後,偶然聽到他跟段禾杋打電話,才知道這兩個人早就互通一氣,她和許楒都是被瞞著的。
“段哥準備回國,肯定很多事情,你嚇他幹嘛?”
岑歲歲嘿嘿笑了笑:“那你猜他會不會提前回來。”
“……會。”
許楒周三晚上有一節翻譯課,是三個班一起上,許楒晚上上課很容易走神,他拎了一杯奶茶進教室,找了個角落裡,教室裡陸陸續續有人進來,原來空落落的角落裡也已經坐滿了人,很快,上課鈴打響,教授慢吞吞從外頭進來,有個高個子男孩跟在他身後。
周遭響起不小的驚呼聲,許楒困意上腦,慢悠悠打了個哈欠,任水霧模糊視線,水汽在空氣裡逐漸消散,講台上的人影也漸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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