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喝,被人潑了半杯酒回來了。”
陳識睜開惺忪的眸,掙開陸執與的唇舌,低著他的胸膛把人推開了些。
“還有人敢潑你的酒啊。”
人本來睡得正香,臉蛋上暈著紅,迷迷糊糊的,看起來很可愛。
“不小心的。”
其實那人還邊貼上來邊道歉,揪著陸執與要帶他去後面換衣服,不用想都知道是個什麽企圖,陸執與沒搭理罷了。
陳識的床也有一米八,倒還算舒服,唯一的問題就是睡覺期間時不時傳來隔壁或者樓下亂七八糟的聲音,隔音效果差到陸執與都快神經衰弱了。
他環著陳識的腰,湊上去小聲問:“要不要搬去我哪裡住啊?”
陳識微愣了一下,輕輕扯開他的手。
“你嫌我這裡差嗎?”
身後傳來陸執與的嘖聲。
“陳識,你脾氣真的變大了。”
陳識不置可否。
“我就想讓你住舒服點,離上班的地方也近一些,之前給她倆裝的貓架還在那裡放著呢,沒貓玩,都生灰了。”
他說話的時候非要粘上來,滾燙的氣息噴在陳識頸側,惹得陳識一陣顫栗。
陳識扭著身體躲了兩下,卻不曾想被陸執與更用力地拽進懷裡。
“你都好全了沒啊?聽你聲音都不啞了。”
密密麻麻的吻順著耳側落下,陳識被他箍在懷裡,都無處可躲。
“你別……你別弄我,陸執與!這沒東西!”
陸執與動作忽然頓住,他起身從床頭的抽屜裡拿出套子。
“那天讓醫生幫我帶上來的。”他笑著,一雙藍眸在夜裡亮得像是天上的星星,“買的你最喜歡的味道。”
陳識耳側通紅,咬牙切齒。
“你怎麽能讓別人幫忙買這種東西!”
陸執與已經從善如流地拆開包裝。
“這有什麽的,人也是動物,有欲望是正常的,醫生比我們都懂。”
“你都還沒洗澡。”
陸執與直接掀開被子,攬住陳識的腰把人抱起。
“那一起去洗。”
胡鬧到凌晨,陳識皺皺巴巴的床壓根睡不了,陸執與用了件寬大的外套把人罩在懷裡,陳識又輕了不少,他已經被折騰得沒了意識,昏睡在陸執與懷裡,從一側滑落的手臂上落了好些紅痕,蔥白的指尖無意識垂落,被陸執與抱著進了電梯下樓。
待到陳識醒來時,他已經在陸執與公寓裡清清爽爽的大床上了,熟悉的裝潢和身側高大男人的睡顏讓他微微發愣,霎時間有一種時間撥片被直接劃到了一年前似的。
“再睡會。”
“我要去上班了。”
陳識匆忙起身,這兒還留了不少陸執與給他買的衣服,只能隨便選一套穿上,趕緊洗漱收拾。
踩著褲腳搖搖晃晃的人突然意識到了哪裡不對勁,他問撐著下巴專心打量自己的陸執與:“我昨天怎麽過來的?”
“你的床沒法睡了。”陸執與輕飄飄道。
陳識臉唰得一下紅了。
“你去上班吧,我等下喊個人去打掃,順便把你的東西搬過來。”
很有原則的陳識雖然已經滿臉通紅,但還是拒絕道:“那怎麽能讓人家去打掃,我下班了自己回去洗。”
“好嘛,都聽你的。”松軟的被子蓋住了陸執與的身體,只露出線條結實漂亮的頸部,攀在青筋處的兩個印子不怎麽打眼,是陳識不應期時抽噎著含出來的。
陳識不敢再想昨晚的細節,所以在陸執與衝他招手過去討個早安吻的時候,陳識快速湊過去親了一塊,然後落荒而逃,上班去了。
病假後回公司的陳識踩著點到的工位,因為一路小跑,他臉頰暈著紅,眸裡也是亮晶晶的,猛灌了一口水後,他笑著跟鄰座的同事打了聲招呼。
“陳識,你病好啦?看起來氣色真不錯。”
陳識摸了摸自己的臉。
“氣色不錯?”
“對啊,最近是不是交女朋友啦?”同事笑眯眯道。
陳識發愣:“有這麽明顯嗎?”
“那看來就是有啦!”
興奮的表情在看到蔣琛舟後更是不掩。
“蔣總,萬年單身的陳識終於找對象了。”
蔣琛舟面色疲倦,看著沒什麽精神,跟陳識的視線對視上後,他下一秒便冷著臉挪開。
陳識被他冷淡的態度弄得有些難過,想追上去解釋兩句,蔣琛舟已經被其他同事攔住簽字,陳識隻好作罷。
前幾天陳識才接到大學室友的電話,說是他們兩個都應邀去當蔣琛舟婚禮的伴郎了,但唯獨落下了陳識,這事還挺讓陳識在意的。
接電話的時候陸執與正好也在旁邊,掛了電話後跟他旁敲側擊了好一陣,讓自己勇敢點,跑去問問蔣琛舟到底是因為什麽。
其實陳識也猜到了,是不是自己又跟陸執與攪和到一塊,搞得蔣琛舟不爽了,但陸執與說得又很有道理,畢竟以後總是要一起相處的,有什麽事不如攤開來聊,總比憋著難受要好。今天蔣琛舟的態度又讓陳識心裡鬱悶著,總想著要找個時間去跟他好好聊一聊。
陳識醒了去上班後,陸執與也沒再繼續賴床,他趕到公司上班,正好碰到方庭宇開完會。
這家夥誇張的表情簡直讓陸執與忍不住給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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