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皮癢了,想挨訓了。”
電話那頭的陸執與語氣一變:“服了,老頭子打電話來了。”
陸堯隻覺得他自作自受,哼笑一聲道:“看你怎麽應付。”
今日這頓飯主要就是為了招待陸堯,他不喝酒,其他人也就隨意起來了,張總坐回了蔣琛舟身邊,一旁的女婿很給面子地給他斟了杯酒。
“難得吃頓清淨飯,那乾脆都不喝酒了,吃菜吧。”
嶽父發話,蔣琛舟這才好放了手裡的杯子。
“我聽婉寧說,你最近挺忙的。”
蔣琛舟愣了一下,回答道:“一直都挺忙的,事情多,走不開。”
“事再多也用不著你一個準新郎官整天忙前忙後的,我到時候安排一下,多給你幾天假就行了。”
蔣琛舟默不作聲,又聽到他說:“婉寧是個被我寵壞了的性子,心情差了自然愛抱怨,再加上她最近籌備婚禮真是忙昏了頭,想必也沒少找你撒嬌抱怨吧?”
蔣琛舟是何等人精,再多敲打的話也就不必多說了,他勾了勾唇,低頭道:“也是我疏忽了,讓她一個人這麽辛苦。”
張總滿意了:“婚禮自然是夫妻倆一塊參與籌辦才有意義,你手頭上的事先放一放。”
蔣琛舟嗯了一聲,未再多言。
算是等來了一個天氣還算不錯的周末,陽光明媚,溫度卻不怎麽燥,還是很適合室外野餐的。陳識帶著貓包找了個新建不久的公園,這兒離陸執與買的那間公寓很近,收到陳識的定位信息之後,他五分鍾就趕到了。
陸執與今天穿的是一身簡單寬松的黑色款家居服,健壯的身材被襯出,他從鬱鬱蔥蔥的樹叢後走出來,額間的發恰好被迎面而來的風拂開,露出光潔的額頭,明媚的笑意落在勾人的藍眸中,包子最近跟他混熟了,蹦躂著自己的幾條小短腿撲了過去。
陸執與蹲下來接住她,帶著些得意的笑抬頭看向陳識。
“她可真黏你。”陳識嘟囔道。
“沒辦法,魅力比較大。”說著,陸執與已經挨著陳識坐下來,他熟稔地捏了捏陳識的手,“穿這麽點,不冷嗎?”
陳識今天穿了個白色短袖,外頭是一件淺藍色的短袖襯衣,一身大學生的穿搭讓他看起來很嫩。
“等會二十多度,不會冷的。”
陸執與身材高大,坐在陳識身邊都高他半個頭,兩隻小貓都難得對他格外熱情,圍著他團團轉個不停,給陳識都看眼紅了。
“我真要吃醋了。”陳識惱怒道。
“瞅你小氣的。”陸執與笑著搭住他的肩把人往懷裡按,“你靠我近點,她們也就粘著你了。”
饅頭似乎也察覺到了鏟屎官的不高興,趕忙踩著小短腿跳進陳識懷裡,翻了個身後撲騰著小短腿,嘴裡還撒嬌般冒出幾句喵嗚。
“好可愛呀。”陳識眼睛都快笑沒了,
陸執與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舉起了手機,對準正在擼貓的陳識,卻被他抬起手擋住。
“你別拍我。”他指了指放在一旁的籃子,“你去把裡面的零食拿出來給她們吃。”
陸執與最近挺愛被他使喚的。
陳識準備了各式各樣的小零食,陸執與選了個造型可愛的魚乾,遞到饅頭嘴邊,另一隻手騰出空來揉著饅頭的頭,低聲道:“好乖,慢點吃。”
“她愛吃嗎?我之前沒給她們買過這種零食。”
“還行,看著吃起來挺香的。”陸執與扭頭看向陳識,“我回頭讓方庭宇多買點送你家裡去。”
“不用,這是阿舟買的,一大包,我才拆開,夠吃好一陣了。”
陸執與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了下來,他冷哼一聲,不說話。
“你要不跟我說說,你到底跟他有什麽矛盾啊?”
這話問得陸執與沉默了一下,陳識又開口道:“我也跟他認識好多年了,從沒見過他跟誰鬧這麽難看過,他脾氣一向是頂好的,不會隨便和誰交惡的。”
“你的意思就是我脾氣不好。”
陳識無奈攤手:“這應該很明顯吧。”
陸執與哼了一聲,不說話。
“我跟你不一樣,我朋友很少,特別是像阿舟這樣一塊玩了這麽多年的交心朋友,更是屈指可數,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跟我和好,你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跟阿舟針鋒相對,把我夾在中間了。”
陸執與內心冷哧,交心朋友,蔣琛舟怕是從來都不敢真正跟他交心吧。
陸執與自然是沒辦法應下這事,他索性眯著眼睛轉移話題,反問道:“你覺不覺得這次回來,你脾氣變大了些。”
陳識愣了一下,被點明後發現自己確實對陸執與多了好些要求和冷臉,但這都是他自找的。
“你要是覺得我脾氣大,現在就可以走。”
“我開玩笑呢,怎麽還炸毛了。”陸執與將人扣在懷裡,用力揉著陳識的腦袋,“我還能不知道你嗎?脾氣頂頂好,要怪也只能怪我沒珍惜,惹你生氣了。”
陳識哪能真因為他一句話鬧了脾氣,被按在懷裡跟擼貓似的揉了好幾把,耳朵都微微發紅,小聲嘟囔道:“你知道就好。”
越是相處,陸執與越是發現陳識真的挺好懂的,單純乾淨,耳根子軟,心地善良,從一始終。
這也就是他能跟蔣琛舟誇下海口說一個月便能把人追回來的原因,不過換個角度想,重新跟陳識在一起,除了能把這位準新郎氣得牙癢癢之外,也還能跟陳識再續那段日子的情緣,陳識這樣內斂含蓄的性子,到了床上被調教起來,確實也別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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