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喊我我不就來了?”
半年不見,陸執與那副蠱惑人心的皮囊對他的殺傷力半點不減,白襯衣下鼓鼓囊囊的肌肉的觸感依舊,他心裡癢得厲害,湊過去跟陸執與耳語,聲音忍不住掐得黏膩起來。
“那你今晚得陪我。”
陸執與攤開手,視線投向對面的陳識。
“你有約了?”
陳識莫名接受了一道不善的視線,他尷尬地坐在椅子上,努力說服自己外國人都開放些,親親抱抱算不得什麽大事。
一道溫熱的手掌覆蓋在了正生著悶氣的男人腰間,陸執與的聲音淡淡的,沒什麽波瀾。
“晚點給你打電話。”
“你說的,不準像上次一樣騙我。”
陸執與抬了抬下巴,坐回位置上,輕聲開口:“嗯。”
陳識緊抿著下唇,有些不太敢抬頭看向陸執與,雖然剛剛跟他說話的是個男人,當兩個人彼此間曖昧的氛圍讓陳識總有一種撞破了老板調情的窘迫感。
幸而上了道甜品,打破了這僵持的氛圍。
大廳擺了一架鋼琴,舒緩的鋼琴曲流淌在空氣裡,靠窗的餐桌可以看到一樓的花圃和街上來往的行人,坐在對面的陸執與動作優雅矜貴,一切和諧的畫面裡,還有一個吃完飯後,開始努力回憶早上那疊文件裡的重要內容。
“你幹什麽呢?”
被逮到的陳識露出一個笑,看著很乖:“我溫習一下合作進度。”
陸執與輕笑:“你怕什麽,我又不會問你這個。”
“對啊,我都沒參加這次項目,陸總你要是有什麽問題,還是去找專業的人問,省得我說錯了,還得挨罵。”
“沒見過你這麽努力的,吃飯還在想著工作的事。”
“此言差矣,陸總,陪你吃飯就是我的工作。”
陸執與聞言,挑眉望去:“那陪我喝酒算不算你的工作?”
好不容易把剛剛那些畫面揮開的陳識又猛地想起剛剛那個男人,陸執與領口微開,一顆扣子比起以往已經收斂太多,只是他那雙略帶輕佻的藍眸和微微勾起的眼角讓此刻的氛圍莫名變得性感起來。
陳識屈起手指,低聲道:“……你要求了就算,你的要求就是我的工作。”
吞咽的小動作被陸執與一覽無遺,逐漸收網的獵人被懵懂獵物無措時逼出來的小動作給取悅到。
“還是你們貼心。”
被領著到一家沒去過的酒吧時,陳識生出一種被公司給賣掉的錯覺,他緊著後背,跟在陸執與身後的步子越來越慢,拉出一段很長的距離。
好在陸執與正在門口跟他的朋友們寒暄,陳識局促地抓了抓臉,想看又不太敢看。
他們是不是又要親臉了?
這次沒親,對面是幾個中國男人,估計是不來這一套,簡單地打了招呼後,陸執與下意識扭頭去找陳識,他站得遠,陸執與招了招手。
陳識乖乖走了過去。
“這是?”
“最近的跟屁蟲。”
“……”
“不是吧?”
哄笑聲響起,陳識默默躲在陸執與身後降低存在感。
跟其他酒吧不同,沒有飛舞的絢彩光球,還挺安靜,更像個喝點小酒,消遣一下的清吧,直到幾大瓶烈酒被拿到桌子上來,陳識才真有了要乾酒的實感。
他這酒量,一杯,不,半杯就得不省人事。
算了,醉死也沒關系,早點暴露出自己這點垃圾酒量,以後還能避免更多的麻煩。
陳識還在這邊糾結,那邊已經開始喝酒聊天了。
“來,跟我喝一杯。”
對方昂頭灌下大半杯,陸執與這才施施然道:“酒不是你這麽喝的,慢慢品,急什麽?”
他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口腔當中炸開的興奮的酒精因子讓陸執與輕輕挑眉:“這酒還可以。”
“招待你不得拿最好的?”
考慮到陸執與帶了人來,組局的就沒給陸執與點人,只是沒想到陸執與帶來的那個小家夥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呆呆坐在沙發上,也不知道主動過來幫忙倒酒。
“他不喝嗎?”
“給他來一杯吧。”陸執與輕聲道。
陳識硬著頭皮接過杯子,緩慢地挪到陸執與身邊,乾巴巴開口道:“陸總,我先敬你吧。”
陸總這個稱呼一出,大家便都了然了,只是他這生疏僵硬的模樣,一看就是沒怎麽招待過客人,而陸執與眼底含著笑,拿起酒杯跟他輕輕捧了一下,抿下這口酒的時候,專注地盯著陳識看。
陳識也昂頭喝了半口,辛辣的味道嗆得他立馬捂住了嘴巴,杯裡滿當當的酒蕩出來大半。
“喝的還沒倒的多。”
有人在一旁冷嘲熱諷道。
陸執與倒也沒怪罪,他喝酒的時候挺安靜的,靠坐在沙發上品著手裡的酒。
整個包廂裡就這麽個香餑餑,偏偏身邊還沒坐著人,叫進來陪酒的小鴨子都有點按耐不住了。
“那個,請問我可以敬你一杯酒嗎?”
陸執與垂眸看他,白皙秀氣的男孩子臉上掛著羞澀的笑,他穿著輕薄的襯衣,系了三顆扣子,松松垮垮的,該遮的一點都沒遮上。
“你去敬他一杯。”陸執與指了指旁邊僵坐著的陳識。
“不用不用。”
“先生,那我敬您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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