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的中文說的很不錯啊。”
Finn衝他勾了勾唇,說:“為了方便跟Lu交流。”
“啊?這樣嗎?”
陸執與的英語口語非常純正,根本用不著擔心交流問題,他居然還為了陸執與去學中文。
Finn往沙發上靠了靠,語氣輕松地說:“我開玩笑的,但我確實是因為學中文跟他認識的,學中文很難,我朋友說要創設語言條件,我就找了我們學校最帥的一個中國人。”
他的聲音逐漸放慢,一字一字,帶著笑意重複:“創設語言條件,多交流。”
陳識不善社交,但並不代表他遲鈍,對方總帶著似有若無的探究視線,想必應該是猜到自己和陸執與的關系了。
陳識露出一個疏離的笑,說:“那挺好的。”
Finn癟了癟嘴,露出嫌棄的表情,說:“可是我覺得他的中文水平也就那樣。”
陳識忍不住笑。
隨心所欲的年輕小男孩吐槽著陸執與之前教錯成語意思的囧事,陳識聽得認真,一雙黑漆漆的眸帶著溫順和柔和落在Finn臉上,不同於陸執與的張揚藍眸,也跟Finn自己的碧眼很不一樣,陳識有一雙屬於東方人的漂亮眸子,漆黑、深沉、明亮。
Finn並不覺得陳識算得上陸執與那能排長隊的小情人裡最漂亮的一個,但不得不說,確實是最有韻味的一個。
溫潤的男人隻穿著簡單的家居服,眸裡乾淨得不帶一絲汙雜,柔軟的暖燈落在他肩上,鼻子小巧,嘴唇飽滿,下頜線明晰。
Finn也沒想到自己能和陸執與的新情人如此融洽地聊著陸執與的事情,而對面這個男人好像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存在似的,若無其事地詢問著陸執與的事情。
“如果要送他什麽禮物的話,你覺得選什麽會比較好?”
Finn隨口報出幾個陸執與常買的昂貴品牌,陳識確認了一下自己選的那個禮物的品牌也在其中,便勾了勾唇。
“你要送他禮物啊?”Finn疑惑道。
“嗯。”
沒見哪個小情人還自己掏錢給陸執與買禮物的,就算有,本質上用的也是陸執與的錢。
“喝水好無聊,家裡沒點酒嗎?”
“有是有,我去給你拿吧。”
很快,陳識帶著一瓶酒和一個杯子回了客廳。
Finn詫異:“你吹瓶嗎?”
陳識坐回沙發上,把酒和酒杯一塊推了過去。
“我不喝。”
“一個人喝有什麽意思,要不要聽聽之前Lu被一個教授公開追求的故事啊?”
下巴處柔軟的毛衣飛絮眷戀地纏繞著,陳識猶豫不定,最後妥協道:“我只能喝一點點,而且你這瓶度數太高了。”
“他酒櫃裡不缺酒,你再去拿瓶來。”
小青年總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給陳識太多猶豫的時間,便催促他趕緊去把酒拿來。
從陸執與為話題口子打開的話匣子一發不可收拾,但大多數時間都是Finn在講,陳識在聽,偶爾回應幾句,但視線一直落在Finn身上,專注地聽他說話。
陳識酒量差,次次都隻抿一點,但兩個人邊說著話,這一杯酒也慢悠悠下了肚,他隻感覺胃裡火燒火燎,趕忙放了杯子。
“我去趟廁所。”陳識起身道。
Finn已經在沙發上待得自如起來,他悠然地往後靠,忽而聽到開門的聲音。
陸執與回來了。
同樣是裹挾了一身酒氣的陸執與詫異地看著沙發上的Finn。
“你怎麽在這裡?”
茶幾上放了兩個杯子,陸執與下意識抬頭看向屋內,尋找陳識的身影。
“來找你,但是你不在。”
喝了點酒的陸執與比平時看起來更具魅力,屋裡光線差,昏暗視線中高大的男人靠在門邊,略有些不耐煩地擰起眉,聲音中多了幾分不耐。
“Finn,你有點越界了。”
Finn含笑起身,輕輕推了一下陸執與的肩膀。
“別生氣嘛,我又沒找他說什麽奇怪的話。”
會憐香惜玉的時候陸執與比誰都溫柔,但真被惹毛了,他也會直截了當地袒露冷漠:“少湊到他面前來。”
陳識洗了把臉蔥廁所出來,茶幾上只剩喝了一半的酒杯,和不知什麽時候回來的陸執與。
他在外面就喝了不少酒,正靠在沙發上假寐,而Finn已經離開了。
“你回來啦?”陳識挨著陸執與坐下,“他走了嗎?”
陸執與慢吞吞掀開眸子,看向陳識:“不認識的人你也跟他一塊喝酒啊?”
陳識微愣。
“他不是你的朋友嗎?”
“他這麽跟你說的?”
“對啊,有什麽問題嗎?”陳識費解地回憶著Finn跟自己說的事情,“他跟我說了好多你的事,還有被客座教授堵在教室裡表白的事情。”
陸執與輕輕嘖了一聲,這個Finn,不是說沒說什麽奇怪的話嗎?
陳識臉頰紅紅的,眸裡也落了些醉意,跟陸執與說話的時候,一雙亮晶晶的眸緊巴巴盯著他,臉頰上尚未乾透的水珠凝在白裡透紅的皮膚上,看起來很嫩。
“你剛剛就這麽盯著他的啊。”陸執與伸手抹去了陳識下巴處的水,“喝不了酒就別逞強,這才喝了多少,就醉醺醺的,人都不認識了吧?”
“認識。”陳識乖乖回答。
他學著陸執與的動作,伸手貼著陸執與的下顎,笨拙地打量著面前的男人。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