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識用舌尖舔了舔下唇:“味道這麽重啊。”
陸執與衝他招了招手。
“再給我親親,看看味道重不重。”
陳識捂住嘴巴抗拒。
“舌頭疼,被你咬破了。”
“那我給你吹吹。”
“……陸執與,我不是傻子。”
“噢。”
丟出這個沒什麽溫度的字之後,陸執與單手切換好檔位,準備開車。
陳識忽然松了安全帶,迅速起身,往陸執與下巴上印了個特別輕的吻,羽毛劃過心臟似的,瞬間消失。
“想接個吻怎麽找這麽多借口。”陳識小聲道。
陸執與神色如常地把車掛回停車檔,然後解開安全帶,整個人傾身上去,捧住陳識的臉親。
他個子高大,陳識整個人都被按在副駕座位裡,被迫伸出破皮的可憐舌尖跟他纏吻。
“行,下次不找借口直接親。”
第33章 “牽手而已,你臉紅什麽?”
怎麽說也算是大項目裡的負責人,但是在收到工資條的時候,陳識還是緩了好一陣才接受這個高得有些離譜的數字。
發工資的事兒他沒跟陸執與說,這筆錢對於陸總估計也算不得什麽大錢,畢竟都比不上陸執與給他買的手鐲的尾數,但陳識還是不太想自己興致勃勃的分享又變成貧窮批鬥大會。
雖然時常被陸總身上昂貴的鋒芒刺傷,但陳識還是決定拿這筆錢給陸執與買一個像樣點的禮物。
陸執與的公寓裡有個小小的衣帽間,會有人定期更換裡面的衣服和飾品,發現陳識已經撅著屁股在櫃子前站了很久了,陸執與拍了拍他的屁股,說:“喜歡哪個直接拿就是了。”
陳識扶著櫃子門,扭頭問他:“那你最喜歡哪個?”
陸執與捏了捏他的臉。
“這個。”
臉被捏紅,也比不上害羞後漲上來的紅意。
“那你在這些手表裡最喜歡哪個啊?”
陸執與瞥了一眼,說:“都還行。”
陳識指著那一排手表,問:“這都很貴嗎?”
“不算很貴,這隻只要五十多萬。”
“……”
“上次買的手鐲不喜歡嗎?沒見你戴過。”
“喜歡啊。”陳識直起身子,湊到他面前,認真解釋道,“太貴重了,怕磕壞。”
“這東西買了就是戴的,磕壞了再買新的就成。”
說完,陸執與揉了一把陳識的頭。
“晚上有個局,跟我一起去嗎?”
陳識搖了搖頭:“我在家照顧饅頭吧。”
“她用得著你照顧。”陸執與低聲道。
陳識一貫不愛這種場合,他寧願捧著杯熱茶坐在家裡安靜地看劇,陸執與家的液晶大屏體驗感極好,陳識追的那部劇已經看到大結局,他今晚得看完。
追劇,養貓,種花。
陳識總是有些陸執與不太理解的愛好,他生活軌跡好像比常人要快個幾十年,提前步入了老年生活似的。
抓著人的領子跟他親了一口,陸執與低聲叮囑道:“記得吃飯。”
“好,我等下叫外賣。”
等到落鎖的聲音響起,陳識探頭瞥了眼門邊,確定沒人以後才拿出手機開始搜手表款式。
陸執與一直玩到凌晨三點多才歸家,酒味兒已經在樓下吹散不少,熬夜喝酒的頭疼感是一陣一陣的,他用力揉了揉腦袋,另一隻手打開家門。
一盞暖黃的小燈嵌在牆壁裡,陸執與迷糊想不起家裡什麽時候裝了這麽盞燈。
陳識已經睡下了,他關了門進屋,發現桌上放了張紙條。
-鍋裡溫了粥,嗑兩顆醒酒藥再睡。
陸執與把輕飄飄的紙條放下,抬眸瞥了眼廚房的方向,順便拿起桌上的藥片,放在掌心把玩了一會,然後又放回桌子上。
一身酒味被水衝掉,但身體的燥熱不減,掀開被子帶來的涼意很快被陸執與滾燙的身體彌補,陳識睡得很香,皺著鼻子往陸執與懷裡拱了拱。
熱切的吻落到陳識脖子上,陸執與呼吸有點重,手也開始扯開陳識松垮的棉質睡衣。
陳識被他弄得沒法睡覺,迷迷糊糊地睜開一條小小的縫。
“你回來了啊。”
他聲音軟軟糯糯的,帶著濃濃的困意。
陸執與悶頭咬了他的脖子幾口,粗重的呼吸在身體緊貼的情況下越來越明顯,直到身下的人又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他又睡著了,亂糟糟的頭捂在被子裡,跟隻懶惰的小倉鼠似的。
興致盎然的陸執與被這麽叫停,有些惱火地小聲嘖了一句。
陳識這會正好翻了個身,他臉頰和鼻子上都生了紅印兒,嘴唇微微張開,卷翹的睫毛安靜地落下,剛剛還在說話,現在一下便睡得很熟,還無意識地咂巴了一下嘴巴。
陸執與輕笑一聲,輕輕揪住陳識的鼻子捏了捏。
拉長戰線從來不是陸執與的習慣,但這麽回國這麽久,跟陳識也拖拉了兩三個月,他竟然還沒乏味。
陸執與有些泄憤意味的在陳識屁股上掐了一把。
那應該是沒有睡到,新鮮感還在。
陸執與心想。
陳識準時被鬧鍾吵醒,在夢裡壓得他呼吸不上來的饅頭現下已經變成了陸執與,他趴在陳識身上,頭髮亂糟糟的,腦袋陷在陳識懷裡,呼吸勻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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