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侵入生活裡各個縫隙的陸執與讓陳識又有點慌亂了,他現在草木皆兵,總是擔心自己重蹈覆轍。
思來想去,陳識還是決定用工作讓自己的生活都充實起來,他最近在網上了解到一個幫助流浪貓協會正在籌資,陳識想多賺點錢,也出點力。
這個愛心協會偶爾還會弄一些志願者活動,陳識在家裡閑著也是閑著,跑去參加過兩次。
他們會篩選流浪貓比較多的小區,因為發//情的緣故,半夜很打擾小區居民休息,投訴量如果過大的話,就很有可能會被丟出去。
他們就負責把這些流浪貓咪送去做絕育。
“我們這次絕育的醫院可專業了,平時送寵物過去洗澡都要預約排隊的,貴得離譜。”
聽了協會隊員的介紹,陳識詫異地挑了挑眉,說:“最近送了這麽多隻貓,那豈不是很貴。”
“貴是貴了點,但是勝在專業,還會給貓咪做配套檢查。”他衝陳識招了招手,壓低聲音說,“咱們會長說,最近拉來了很大的慈善自助,百多萬呢。”
“這麽多?”
“對啊,以前所有捐款加起來都沒這麽多的。”
這段時間在城市的各個角落裡找小貓,見多了瘸腿的、消瘦的、生病的小貓,它們有得也長得很漂亮,要是再多一點運氣,就也是別人家裡捧在手心裡的小寶貝。
“會長說,要用這筆錢開個貓咪收容所,如果是那種病到實在沒辦法自己生存的流浪貓,就帶回去養。”
陳識點頭,他的視線已經被一隻雪白色的小貓給吸引了過去,他小心翼翼地蹲了下來,朝它招了招手。
流浪貓的警覺性都很強,但又很好勾引,兩塊小魚乾就讓它們乖乖地從建築底下跑了出來,但誰要是想伸手摸摸貓咪的腦袋,就會被呲牙咧嘴地凶一下。
陳識貪圖小貓的柔軟毛發,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被抓破了手背。
他嘶了一聲,手往後一縮。
“這麽凶?”
流浪貓都是沒有打疫苗的,而且它抓得很重,滲了好幾道血痕,看著有點嚇人。
陳識隻好趕緊結束了自己的志願者活動,立即去接種疫苗。
焦急趕來的陸執與速度實在快得離譜,陳識見他就黑了臉。
“你就不能停止監視我嗎?”
陸執與蹙眉盯著他上好藥的手背,低聲道:“你怎麽不小心一點?”
陳識心煩,用力戳了戳陸執與的肩膀。
“你聽沒聽到我說話?別監視我了,我是你的犯人嗎?”
上次那番話後,陳識就沒有見過陸執與了,他總是自顧自消失,又自顧自出現,並且對陳識的所有動向都了如指掌。
“我沒有監視你。”
“那你怎麽知道我在醫院?”
陸執與咽了咽喉嚨,弱聲解釋道:“我在群裡看到你受傷的消息了。”
“群?什麽群?”陳識忽然想起,“你也在流浪貓那個群裡?”
“嗯。”
一連串的事好像都被連了起來,陳識問他:“你捐了一大筆錢是嗎?”
陸執與總感覺他現在語氣有點凶,一時不知道自己是做錯了還是怎麽了,乾著喉嚨沒吭聲。
半晌,陸執與說:“也沒有很大。”
陳識:“……”
手背隱隱作痛著,陳識撇開頭,長歎一口氣。
“行,隨你捐多少,跟我也沒關系。”
“跟你當然有關系。”陸執與急道,“是因為你我才會關注到那些貓咪的,錢我有,不是做慈善,也是拿去花天酒地玩掉了,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情,讓那些小貓別像包子一樣受罪。”
冷不丁聽到陸執與提起包子,陳識霎時覺得有些鼻酸。
且不提他和陸執與的關系是如何僵硬,可陸執與確實能算包子的半個主人,她特別粘他,能吃到陸執與喂的小魚乾,總是興奮地到處亂竄。
可惜到最後,包子都沒跟這個喜歡得不得了的鏟屎官見上一面。
“我送你回家吧。”
陳識沒有抬眸和他對視,悶著頭拒絕道:“我開了車。”
雖然被拒絕,陸執與還是開著車默默地跟在陳識的車後面,一直把他送到了樓下,見他上樓,等待了幾分鍾後,陳識家亮起了燈,他才緩下表情來。
要知道最開始在群裡見到那條有人受傷了,已經送去醫院的消息時,他整個人發蒙,連後半句被貓抓了都沒看清楚,就匆忙地拿起車鑰匙下了樓。
點好火之後陸執與才認真看了一眼,確認是陳識受了傷,驅車直接趕往了醫院。
好在只是抓破了皮,沒有傷得更深,及時打好了疫苗,只要傷口不感染,算不得什麽大事,陳識洗澡的時候也特地避開了受傷的手,洗得有點艱難。
陳識瞥了眼在樓下常停著車的位置,那兒已經空空如也,再多掃視了一圈,便能發現那輛眼熟的寶馬停到了街尾,估摸著是今天被說了不準監視,便掩耳盜鈴地開到另外一個地方。
傻子一樣。
陳識忍不住罵了一句。
他無暇再顧及陸執與的愚蠢行為,而是墊腳拆了一包貓條,哄饅頭去了。
今天陳識回家,身上其他貓咪的味道特別重,一進屋就被饅頭給吼懵了,陳識這才後知後覺想起,自己今天出去和別的貓咪玩了,在饅頭眼裡,這可和出軌沒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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