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來跟我炫耀嗎?”Finn惱羞成怒,語氣越來越重,“怎麽了?當那個讓陸少爺收心的大人物還不夠,還要到我面前耀武揚威。”
“所以你們一直有聯系?”陳識啞聲反問。
Finn隻覺得被陳識挖到痛處,他低聲罵了句髒話,然後惡狠狠回答道:“沒有,可以了嗎?他誰都瞧不上了,現在整個圈子都好奇你是個什麽人物,滿意了吧?”
陳識被這個回答稍安撫了些,但還是忍不住回懟了Finn一句。
“在感情裡保持忠誠,這本來就是他應該做的,有什麽好值得拿出來說的?”
說完,陳識再也不想聽Finn那些亂七八糟的理念,他一把掛斷了電話,下一秒便猝不及防地跌進陸執與錯愕的視線裡。
陳識把手機往陸執與枕邊一摔,生氣地起身離開了房間。
“陳識!”
陸執與單腳跳出去追,發現陳識沒走,只是去廚房檢查了一下用熱水浸著的粉有沒有泡軟。
陳識扭頭,跟焦急的陸執與對視。
“剛剛看到Finn給你發消息了。”陳識說。
陸執與皺眉:“他給我發消息幹什麽?”
“關心你。”
陳識神色淡淡的,陸執與一邊急著解釋,一邊踉蹌地朝他走去:“我和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聯系過了,我給誰都沒有聯系過了,你不信的話我可以找人給我作證,還有酒吧都有監控的,我都是一個人,沒碰過誰。”
陳識呼吸逐漸平息下來,他強迫自己冷靜。
“陸執與,是你要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的,如果你不想要這個機會了,可以提前告訴我,我不會糾纏,也不會有什麽別的意見,我們好聚好散。”
陸執與緊蹙著眉,委屈小狗般無助地搖了搖頭,聲音還帶著宿醉後的沙啞。
“小識,你是我千辛萬苦求回來的,我不會再當混蛋了。”
陳識抿緊了唇,撇頭,故作凶巴巴道:“你最好是。”
陸執與松了口氣,湊上來親了親陳識的脖頸,小聲道:“我保證。”
以前陸執與宿醉,陳識也給他做過早餐,暖暖胃。
陸執與就這麽靠在廚房門邊,安靜地看陳識下廚。
他腿沒好利索,都沒辦法幫忙打下手。
陳識被他盯得有些不太好意思,抬手趕人。
“你去椅子上坐著休息行不行?”
陸執與坐到就近的椅子上,依舊盯著陳識的動作。
“別盯著我看。”陳識惱怒道。
“不盯著你,等會下一秒你又跑了怎麽辦?”
“你正常點我就不會跑。”
陳識動作利落地下了兩碗粉,澆頭做的是三鮮肉蛋菜,整個房間裡瞬間就彌漫著濃鬱的香味,把原本冰冷的房子弄得多了好些生活的氣味。
陸執與洗漱完,吃上陳識做的早餐,心情簡直不要太好,所以在陳識說他不該出去喝酒的時候,滿口答應,說徹底好之前絕對滴酒不沾了。
吃過早餐後,陳識說要送陸執與回醫院。
“不想回,在家裡住著舒服。”陸執與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晚點我讓護工把東西都清回來,我在家裡養著就行。”
他換了個姿勢,滿眼笑意地看著陳識。
“這樣你也不用總是趕去醫院,那裡太壓抑了。”
“我這段時間會比較忙。”陳識說。
陸執與臉色微變:“你上段時間才忙過的。”
而且說著自己忙,卻還和別的男人出去吃飯。
“現在公司剛剛起步,事情多得很。”
“要不——”
陳識抬手打斷他。
“說好了不插手我工作上的事情的。”
陸執與隻好閉了嘴,他讓方庭宇去查過陳識現在入股的那家小公司,確實小得可憐,老板算半個富二代,家裡能給的支持也不多,業務往來的利潤很低,陸執與都不知道陳識這麽忙活,最後能分到多少錢。
不是沒想過注資幫忙,但又怕陳識生氣,陸執與隻好忍住,讓方庭宇盯著他們公司其他幾個合夥人一點,別讓陳識吃了虧去。
“那你什麽時候能來看我?”
“有空就會來的。”陳識把碗洗乾淨放回了碗櫃裡,蔥白的手指有水順著流了下來,他抽了一張紙包住手背,把手機放進口袋裡,到門口準備換鞋。
“那我可以給你發消息吧?”
“當然可以。”陳識說。
陸執與感覺自己像是被擱置在后宮裡的妃子,得隨時等待陳識的來臨,也不敢吭聲去催。
“好吧,你上班注意安全。”
陳識最近確實是忙昏了頭,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為了工作整日奔波的時候了,也許是公司小,他也算是主要員工之一,竟比以前上班都有參與感多了,自然也就很有乾勁。
他有好幾天沒去陸執與那裡,每天也就聊幾句天保持一下聯系。
一天下午,熟悉的咖啡店外賣送到了陳識現在的公司。
“請問是陳識先生嗎?您訂的餐到了,麻煩簽收一下。”
陳識在一眾期待的視線中走到門口接受了足足三大箱外賣盒子,他打開一看,裡面是咖啡和甜品,份數剛剛好,公司裡一人一份。
陳識把東西一一發到了每個人桌子上。
“謝謝陳哥!”
“陳哥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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