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什麽時間?”明越問。
“明早拍攝前吧。”
梁晏走的太急,碰巧趕上這種時候,難免讓人多想。
梁晏今晚有個重要的局,一周前定下的,推不掉。
他回房間衝了個澡換身衣服,去隔壁敲了敲明越的門,沒人應,便跟工作人員交代一聲,坐上助理來接他的車走了。
飯桌少不了酒,喝酒就要有倒酒的。幾個老總身邊都有人伺候著,倒酒點煙,瞧著很滋潤。
唯獨梁晏帶的是那個常見的助理,有人見狀賣個好,讓自己的女伴過去,給梁晏添酒。
梁晏的性取向是公開了的,但有些人不以為意,男女通吃的大有人在,只要不是找個男人定下來,就不算什麽。
這兒不是那種私密場所,沒那些烏煙瘴氣的事,梁晏給了面子,喝了女伴倒的酒,之後的便沒再接。
結束時接近零點,梁晏讓助理送他回戀綜那兒的別墅。
車上,梁晏側頭看著車窗外後退的夜景,想起不久前那個意外的吻,品出了點別的滋味。
那感覺混著殘余在身體內的酒精,莫名的讓人上頭。
他打開車窗,風吹進來,帶走些許燥熱。
別墅內很安靜,嘉賓都睡下了,梁晏經過客廳,發現廚房還亮著燈。
看見島台處站著的人影,梁晏腳步一頓,“還不睡?”
明越端著杯子道:“喝水。”
他身上穿著淺色睡衣,廚房暖色的燈光落在他身上,頭髮洗過吹乾,發尾卷翹,增添了幾分白日沒有的柔軟。
許是喝了水的緣故,他唇上映著水光,格外紅潤。
梁晏想起在密室內,指尖揉捏過的地方,和嘴角被這片唇碰到觸感,喉結輕滾了下。
白天發生了那樣曖昧的事,夜深靜謐,又撞上孤男寡男在一處,才被風吹散的酒意似又回來了,讓人忍不住乾點什麽。
梁晏手指搭在台面上,繞了半圈,來到明越身邊,垂眸盯著他手裡的杯子,“我也想喝。”
梁晏一身西裝革履,身姿卻不是那般板正筆挺,帶著點酒後的慵懶和隨意,嗓音透著喑啞,無端撩人。
“我幫你倒。”明越視線從他臉上收回,去拿新的杯子。
醉翁之意不在酒,轉眼間,他用過的杯子到了梁晏手中。
梁晏仰頭喝掉了他剩下的半杯水,性感的喉結吞咽著,眼簾半闔,睫毛在眼底落下一片陰影。
杯子重新落在大理石台面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空氣聲中尤為突兀,明越的心髒隨著這聲脆響猛烈地跳動了下。
梁晏放下水杯靠近,伸手捏住明越的下巴,似白天那樣,指尖在他唇上輕微碰了碰,像是某種暗示,明越呼吸緊了緊,梁晏便當這是默許,傾身湊近,明越瞳孔緊縮,忽的後退半步,下巴從他手指脫離出來。
空氣有一瞬的凝滯。
梁晏維持那姿勢不到兩秒,自然而然的收回手,起身拉開距離。
明越抿了抿唇,眸光閃爍,呼吸不穩道:“該睡覺了。”
梁晏:“嗯。”
他利落轉身上樓,離開前,笑著道了聲晚安。
明越在原地站了許久,而後拿起那隻玻璃杯,擰開水龍頭衝洗。
梁晏身上有酒氣,還有一股明顯的女士香水味,濃鬱的蓋過了酒精的味道。
梁晏回房沒急著睡覺,心不靜,去陽台點了支煙。
他垂眼看著樓下樹叢,煙霧在指尖繚繞,上升遮擋了視線。
是太著急了嗎?
這倒不能全怨他,怪就怪明越有賊心沒賊膽,撩起火來不負責,泳池邊那小嘴可不是他先親的。
整日跟他話趕話,嘴上功夫不落下風,真要對他做點什麽,慫的快。他想起之前明越腰軟的樣兒,還沒怎麽動他……
梁晏夾著煙,低笑了兩聲,越想越躁了。
一支煙沒抽完,他也未平息,剛才拒絕了他的人站在了隔壁陽台上。
兩間屋子的陽台離得近,燈光能互相照進去,但他們誰也沒開燈,樓下花園路燈亮著,將彼此的臉照的七七八八。
梁晏側眸看他,“不是說睡覺?”
他倒沒避諱剛才尷尬的事。
明越未答,面上看不出情緒,他道:“借支煙?”
“不借。”梁晏這會也拒絕的乾脆利落。
明越:“……”
知道他沒生氣不理人,明越松了口氣。
梁晏說罷像是故意氣他,接著吸了兩口,猩紅的煙頭在夜色中明滅兩下,煙圈從他口中吐出。
明越甚至想象得出,若他站此刻在梁晏面前,那煙霧估計是要噴灑到他臉上的。
梁晏掐滅了還剩半截的煙,道:“大晚上別做這種容易興奮的事,睡不著的話,耽誤明天的活兒。”
也不知他說的是抽煙,還是別的。
明越指甲在手心掐了下:“你剛才……身上有香水味,不好聞。”
梁晏愣了一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說這話的意思。
香水味不好聞,所以他才躲了過去。
至於為什麽不好聞,這便也是明越將這話解釋出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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