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下也看出來了,梁晏是故意的,他剛才沒順遂他意,這會就輪到對方來折騰他了。
但明越也不是玩不起的人
他嘴角輕扯,低低說了句:“我知道了。”
語罷他單膝跪地,上身前傾,腦袋湊到梁晏身前,聲音低不可聞,“用嘴巴……我沒猜錯吧?”
他清冷的嗓音放到極輕,似縹緲而過的一陣煙,帶著撩人的氣息而過。
明越上一輪被他勾的腿軟,如今便要還回去。
卻不知把他自己都給了出去。
梁晏低低笑了聲,胸腔發出輕微震顫,明越定定的看著那處的起伏,近在眼前,不到一指的距離,抬手便能感受那灼熱跳動的生命力。
梁晏:“猜對有獎。”
獎勵是鑰匙,還是別的,兩人心照不宣,好似在這一刻,分不清他們到底哪個才是獵物。
但到底,明越還是吃了年紀小的虧,比不得奔三的流氓男人厚臉皮,會享受。
他以為他屏著一口氣能忍住,卻還是高估了自己,碰著梁晏就如同溺水的人,不斷深陷下墜,所剩無幾的氧氣一分一秒的消耗殆盡。
明越牙齒咬住梁晏最上面系著的一顆搖搖欲墜的扣子,舌尖抵著,想辦法將它解開,呼吸間縈繞著對方身上清淺的香氣。
明越微微仰頭:“算補償嗎?”
他還記著梁晏先前的計較。
梁晏:“勉強。”
片刻間,明越的鼻尖擦著了男人胸膛上一處,熱意蔓延至臉頰,理智瞬間如含在唇齒間的扣子,搖搖欲墜,直至潰不成軍。
攝影師早就在明越低頭含住紐扣的一瞬間,按照上頭給的指令,挪開了鏡頭,眼睛卻挪開,忍不住瞄一眼又瞄一眼,心想這可比上回的尺度要大。
而直播間的觀眾早在梁晏不讓明越用手的時候,便猜到接下來要玩什麽花樣,加上看到明越單膝跪地,傾身低頭的姿勢,興奮的嗷嗷沸騰。
然而下一秒,那種沸騰的熱血霎時萎了,鏡頭裡的小情侶不見了,只有一片樓頂風光,光禿禿的,人煙稀少那種。
“mmp褲子脫了你讓我看這?!”
“?!節目組你是嫌命長了!”
“球球了球球了,給漏一眼”
“窩草!不能用手不禮貌用嘴禮貌!隨便舔啊我擦”
“?鑰匙沒有被取下來啊,梁晏身上哪有?”
“單純了,梁總釣魚的小手段罷了”
“靠靠靠!具體怎麽補償的,嘴唇舌頭小尖牙都說一遍嘛”
“小月亮你吃的可真好啊嗚嗚嗚”
“攝影哥哥你絕對在看,我們不貪,求個實時轉播!”
梁晏卻也不是明越以為的無動於衷,他仰著脖子,胸膛起伏的速度顯示他呼吸微微變化,明越每到一處,口腔連帶著鼻息的熱氣,都盡數噴灑在他胸口,那爛布條衣服,穿了跟沒穿沒區別。
梁晏不動聲色,後腦抵著身後的鐵籠柱,領帶結被蹭的散開,視線不再受阻,他垂眸見著眼前場景,喉結輕滾了下。
明越將他腰間的白色襯衣濡濕了一塊,整個人僵著沒動,不知是想罷工,還是琢磨著一鼓作氣。
最後哪個都不是,明越咬著襯衣邊,偏頭使勁一拽,剩下的扣子崩開,帶著血跡妝效的腹肌敞亮的露出來,刺激感比半遮半露更甚。
明越的視線在男人塊狀分明的肌□□壑間逡巡,驀地抬頭,對上梁晏幽深的眼眸,臉上頓時一燙,也不管領帶是如何從眼前掉到頸間,先發製人:“鑰匙呢?”
褲子沒有口袋,上身乾乾淨淨衣裳都扒沒個響,明越早知道鑰匙不在這。
梁晏的笑意恢復如常,沒提鑰匙,隻道:“扣子都崩了,你讓我怎麽見人?”
攝影大哥看天看地不看小情侶,他不是人,是個擺設。
怎麽見人……沒了扣子,袒胸露背的,跟沒穿沒兩樣,明越懵了一瞬,腦海飛快有了計較,他將梁晏的兩邊衣擺交叉系在腰間,中間還敞著,他又伸手攏了攏,好過衣不蔽體。
“好了。”
梁晏沒再為難他,背後的手忽然伸到了前面,指尖拎著胸口的一小塊濕跡,“這裡,弄濕了怎麽賠,人工烘乾?”
明越尚沒從他輕而易舉掙脫雙手中回神,聞言緊抿唇角,硬邦邦擠出幾個字:“自然風乾。”
他早就明白,他鬥不過梁晏,但凡稍微佔了那丁點的便宜,梁晏便會加倍的,用他極難招架的方式索要回來。
似把人放在火上烤,燎原的星火過後沒有任何傷害,那灼熱的火光都化成了甜膩的蜜糖。
明越出神的想著,站起身時腿腳驟然酸麻不聽使喚,直直朝著梁晏栽去,梁晏及時扶住他的肩,小腿不忘擋了下他的膝蓋——差點撞上關鍵部位。
“沒事?”
明越撞進了人懷裡,埋著頭沒動靜,梁晏低頭尋他的眼睛。
明越聲音有些悶:“我緩會兒。”
他要緩的是小腿和腳,蹲的久了,麻成了兩截木頭。
梁晏拍了拍他的肩,話語間曖昧不清:“寶貝兒,爭氣點,接下來還要指望你。”
彈幕尖叫:
“啊啊啊啊!所以幹了什麽把扣子都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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