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的是梁晏自己的衣服,明越卻暗自咬牙,感到了難為情。
“很乾淨,但……”梁晏一頓,明越心頭一跳,聽他充滿著笑意的聲音:“好像多了股別的味道。”
他說了這句,半晌沒再開口,明越僵持著壓著他半個身子,他像是故意要他接話。
明越硬著頭皮問:“什麽?”
梁晏眼底乘著笑,動了動薄唇,“寶貝的唔……”
沒說完就被明越捂住了嘴。
明越撲上去,水潤潤的眼眸裡頭是凶狠的威脅。
關於衣服的檢查,還是繼續了下去。
明越臉皮薄,沒好意思弄髒的衣服,梁晏親自教他學壞,教他怎樣弄髒,又怎樣擦乾淨。
黑色襯衣變得潮濕,皺巴巴一團扔在地上,上面的暗紋黯淡不清,這次真的染上了難以言說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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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節目組沒安排叫起床,嘉賓前一天下飛機後沒倒時差,又奔波了一整天,節目組留足了一上午的時間休息,睡到自然醒,直播也開的很晚。
將近十一點,客廳安裝的固定攝像頭開啟,將樓上樓下幾扇門緊閉著的房門收入直播間。
觀眾急吼吼的衝進直播,然後一臉木然,跟鏡頭裡的門大眼瞪小眼,仿佛要盯出個洞來,透視裡面來的小情侶。
忽然,終於有扇門傳來了動靜。
梁晏擰開門把手,神色懶倦的從裡面出來,他睡衣穿的松松垮垮,領口開的很大,銀色的鏈子在日光下閃著耀眼的光。
他掃了眼樓下轉動的攝像頭,轉身打開隔壁間的門,走了進去。
這一連串的動作不到十秒鍾,觀眾目瞪口呆,那一閃而逝的銀色光芒下,鎖骨靠下的位置,是一抹更顯眼的吻痕,在白皙胸口上,比項鏈更刺眼。
“!!傻子竟然是我,昨晚還為小情侶不能同房哭唧唧嗚嗚嗚”
“好好好,藏都不藏了,梁晏你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跟老婆睡了!”
“靠啊,一大早就被閃瞎眼,梁總胸口上是什麽品種的大草莓!”
“小月亮總算下手了,那個位置……臥槽,是不是騎在上面,低頭種的?”
“嗷嗷嗷!好激烈,小月亮不愧是你,又野又辣”
“嗚嗚嗚終於在昨晚,同時失去了我的老公老婆”
等嘉賓們都陸陸續續起床,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吃過飯,眾人又休整了一番,坐上了節目組的車,來到下午的活動場地。
郊區馬場,草坪一望無際。
嘉賓今天下午先挑選馬匹,練習馬術,明天會有一場小遊戲,情侶需要共乘一匹馬,往返取箭,定點投壺。
節目組詢問的時候,在場只有楚瑜和柴瑞不會騎馬,由自己的情侶嘉賓來教。
這共騎一匹馬的姿勢,誰先誰後,也要在今天商量好,提前練習。
梁晏換好騎裝,率先從更衣室出來,他身姿挺拔,勁瘦的腰身被騎裝束著,很有力量感,又不失矜貴的氣質,明越是偏清俊那掛的,小腿筆直纖長,被長靴裹著,像個貴氣的小公子。
他們選了匹偏英氣的黑色大馬,高大健壯,很是帥氣,脾氣沒有想象中的差,梁晏讓明越伸手摸摸它。
明越會騎馬,之前還給人當過跑馬的替身,不過很少在開闊場地自由的跑過。
他伸手摸了摸馬頭,那馬扭過腦袋,鼻子呼哧的出著氣,大腦袋往明越臉上蹭,馬嘴都要杵他臉上。
梁晏拽著韁繩,把馬臉別了過去,一手把明越拉到身前,教訓亂佔便宜的黑馬:“親誰呢?你自己沒對象也不能親我對象。”
明越聞言,嘴角沒忍住扯出一道好看的弧度,梁晏教訓了馬,又回頭教訓人,“還有你,也不要隨便讓別的雄性亂親。”
明越眼眸亮晶晶的,眼底全是笑意,“它是母馬。”
梁晏勾著唇:“是小姑娘就更不能親了。”
一旁的顏青和柴瑞牽出了一匹溫順的棗紅色馬匹,楚瑜和顧宸選的是漂亮的大白馬。
顏青經過他們身邊時,跟柴瑞絮絮叨叨,明越瞥一眼,聽了兩耳朵。
“你不會騎馬,之後我們共乘一匹,你最好坐我前面,我控制韁繩,你不用費什麽力。”
“上期節目你病一場,照顧你應該的,騎馬很考驗體力,等會我們多休息。”顏青交代道。
他說什麽,柴瑞都點頭說好。
明越:“……”
柴瑞那個頭身材,體力很不好嗎?
他想起三期的時候,這兩人之間發生的事。
那天錄節目中途下了雨,還降了溫,顏青出門沒穿外套,短袖下的胳膊冷的起了雞皮疙瘩,柴瑞將自己的外套脫給他穿,回到節目組臨時撐的打傘下,柴瑞整個人都淋濕透了。
當晚回去,柴瑞就感冒了,不算太嚴重,那天晚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之後顏青好似就開了竅,從沒心沒肺,到跟在柴瑞身邊噓寒問暖,那架勢……跟照顧自己老婆似的。
在最後的心動選擇中,顏青毫不猶豫的選了柴瑞,繼續這段關系。
頭頂雲層有些厚,陽光透不過來,不曬人,視線還算明朗,輕風拂過,帶過花草的清香,很舒適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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