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鼠,真以為梁總挑對象跟挑大白似的,像個白菜樣兒收了?”
兩人淌水往別的塑料筐找了幾個,大部分被搜刮一空,顏青那倆人因為住房條件太差,現在做任務跟打了雞血似的,戰鬥力十分強勁,橫衝直撞間擾亂了其他情侶嘉賓的陣營。
梁晏注意著身後的動靜,察覺明越頻頻走神,將視線從他臉上,落到了他的橡膠手套上。
明越手腕一緊,被梁晏拉到身邊,梁晏攥著他的手舉到眼前,一眼便看見那隻手套上破了口子,他摘掉兩人的手套扔桶裡,托起明越的手查看,手套內浸了水,指腹泡的白皺,右手食指有個不小的傷口,滲著血。
梁晏眉頭輕皺,抬眼見明越目露詫異,似才發現,他不悅道:“自己什麽時候受傷了都不知道?”
明越:“……我沒感覺。”
梁晏聲音冷了下來,“非要等傷口發炎了才感覺到疼?”
明越心說這點傷口不至於,但瞥見梁晏的臉色,乖乖認了錯。
工作人員很快送來消毒藥水和棉簽,其他嘉賓見狀也過來問了兩句,知道沒大礙後便接著下田奮戰。
梁晏給明越手指消了毒,傷口不大不小,手指頭不好纏紗布,貼了兩個創可貼。
“剛才走神想什麽?”梁晏問。
他問的是他在水田的時候,心不在焉的想著事。
明越抽回手,下意識回答:“沒。”
梁晏笑了下,拉過他的手放在唇邊,張嘴咬住沒受傷的手指,牙齒在並不柔軟的指腹磨了磨,濕熱口腔和齒尖帶來的酥麻傳來,明越手指蜷縮,被梁晏捏住手腕,掙脫不了。
梁晏力道重了點,明越驀地深吸一口氣,感受到破皮的刺痛,梁晏松口,看著濕潤指尖上的紅痕,語氣不明:“現在有感覺了嗎?”
明越抿著嘴角:“你故意咬的,我怎麽會不疼。”
梁晏指尖在他掌心點了點,那兒還有一道淺淺的劃痕,一個月前在酒吧被塊玻璃劃傷的,年紀不大,手倒是滄桑。
他這動作,明越便想到了當初的情景,也是梁晏幫他上的藥。
“以後再有這種情況,我不介意給你來點更疼的。”梁晏臉上沒了笑意,眸底意味不明。
這是懲罰,也是警告。梁晏沒哄著人,也不慣著他這毛病。可這句話用在兩人之間,莫名讓人聽出了旖旎的色彩,明越心口一跳,難耐的滾了下喉結,聲音低了下去:“你不講理。”
“不講理的時候多著,”梁晏的惡劣不掩飾:“栽我這種人身上是你倒霉。”
觀眾見兩人表面處理傷口,實則調情,紛紛起哄:
“喲喲喲,怎麽讓小月亮更疼,梁總你倒是說呀?”
“我想象不出有什麽比床上疼一疼,哭一哭更有效的懲罰方式”
“光咬手指算什麽疼!有本事你咬衣服底下啊!”
“你不珍惜自己,隨意在身上留疤,不如我親自在你身上刻下痕跡……麻的好刺激好變態,小月亮危!”
“哈哈哈明越聽見那話眼睛更亮了腫麽回事?”
“沒有什麽破毛病是Do一整夜改不了的嘻嘻”
處理好手上的傷口,其余嘉賓已經將水田搜刮了一遍,梁晏和明越收獲最少,季岩得到其他兩組嘉賓的供奉,想說把多的分給梁晏那組,還未開口,先被節目組的人搖頭阻攔了。
時間還早,東西不夠還能做別的活換,梁晏把明越按在屋裡,給了他一把大蔥,讓人把這蔥擇乾淨,能跟節目組換個三瓜兩棗。
梁晏走後,明越不到半小時便做完了這種打發小孩的廚房活計,他找到節目組,問今天還有沒有能換飯菜的活乾。
副導的眉頭抖動了下,似在隱忍什麽,“有是有……不知道明老師能不能接受?”
明越:“沒關系。”
五分鍾後,明越被帶進了村裡最大的牛棚裡,面對一地臭烘烘的牛糞,神情凝滯。
梁晏扛著鋤頭,從村頭的紅薯地裡歸來,他姿勢隨意散漫,褲腳沾了泥,行走間卻依舊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傍晚天色漸漸暗,他回到亮著燈的小院,聽見衛生間傳來的水聲。
半個小時後,節目組送來了飯菜,比上午豐盛了不止一倍,除了一小盤小龍蝦和梁晏刨兩大筐紅薯換來的一盆魚頭豆腐湯,還有兩份鮮嫩多汁的牛排。牛排擺在小木桌上,顯得很突兀。
浴室水聲還在嘩啦響,梁晏走到門外,挑眉思忖。
洗這麽久,莫不是在準備著什麽……
他抬手敲了敲門,裡面傳來明越發悶的回應,梁晏催他快點,明越挪到門邊,隔著門遲疑道:“我能不能用你的沐浴露?”
梁晏:“……”
合著洗了大半天,乾衝水呢。
“你隨意。”
又過了二十分鍾,桌上飯菜的新鮮熱騰氣都散了,洗澡的人還沒出來。
梁晏去敲門,聲音透著不容拒絕:“開門,我上廁所。”
裡面的人回道:“……我馬上就好。”
“現在就上,你洗你的,不耽誤。”
“……”
第49章
浴室的水停了, 兩分鍾後,門打開了,蒸騰的水汽從裡面散了出來,磨蹭著的人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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