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夜忘記提醒梁晏今天拍攝的事情,可梁晏卻沒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梁晏吻過他的腰,親過他的耳根,脖頸,鎖骨的位置。
可現在,這些地方沒有丁點兒的吻痕。
明越每次親過梁晏,都要在他身上留下印記,對比之下,梁晏就很不對勁。
從前他忽略了這件事,可仔細一想,以往的每一次,只要是露在外面的部位,梁晏都吻的很輕,似乎注意著不留印記。
臨近新年,《新生》電影開播後的宣傳終於告一段落,票房超出預期,超出同一檔期電影票房一大半,明越也在這個時候得到了將近一周的假期。
梁晏今晚加班,回到家九點多,室內沒開燈,臥室門緊閉,他挑了下眉,按亮了客廳的燈。
明越提前到家他知道,太累了倒頭就睡也不是沒有的事,梁晏走向臥室的腳步一轉,進了客臥。
洗漱過後他圍著浴巾,推開主臥房門。
房間內留了盞光線暗淡的小夜燈,床上鼓著個被子包,裡面的人睡著了。
梁晏走到衣櫃前,拿出自己的睡衣,轉身時見著床上場景,驀地一頓。
剛才熟睡的人不知什麽時候坐起了身,上身赤/裸地跪坐在床上,頭頂戴著隻熟悉的羊角發箍,柔韌的腰肢挺直,被子堆疊在他腰腹,身上肌膚是瓷白色的,比床頭燈光還要亮眼。
除了羊角發箍,還有別的小玩意。
明越手上正把玩著一條毛發濃密的狼尾,那尾巴自身後而來,源頭可疑。
梁晏喉結滾了滾,呼吸漸沉,剛拿起的睡衣又放下,一步步走到床邊。
“今晚不用早睡嗎?”梁晏笑道。
明越直起身,伸手捏住梁晏腰間的浴巾,直直看著他:“接下來一周都不需要早起。”
梁晏看清了他腰以下的光景,眼底似染了墨一般的黑沉。
他指尖從浴巾上離開,滑過梁晏塊狀分明的腹肌,輕聲:“你可以,在我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別忍啊,哥。”明越說。
梁晏低笑一聲,俯身和他對視,看清了明越大膽行徑下的害羞之色,在昏暗光線的掩映下,脖頸胸口已經紅了一片,臉蛋緋紅到了豔麗的程度。
梁晏手臂勾住明越的腰,觸碰到細膩的皮膚,下移,惹得明越呼吸一緊,“真由著我來,你明天別想出門了。”
明越抬眼:“我休假,不用出門。”
幾乎稱得上明示。
梁晏膝蓋抵在了床上,含住明越的唇輕咬,笑聲愉悅:“我禽獸都是你慣的,以後別賴我。”
明越含糊嗯了聲。
夜半時分,明越擁著梁晏,被他牢牢抱在身前,腰兩側的箍著的手臂緊到讓他發疼的程度,梁晏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嫌我沒用力在你身上留印子?”
梁晏笑起來胸腔震動:“留了,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明越喘了口氣,梁晏手上揉捏力道加重,熟悉的觸感讓他聽懂了梁晏的話。
第二天睜眼醒來,已經是中午了,明越艱難坐起身,抬手揉了下發腫的眼皮,入目的是手腕一道道暗紅發青的指痕,身上其他地方自是不用提。
他抿了下唇,終於知道梁晏口中的“禽獸”是什麽意思。
穿衣服時,明越身體一僵,而後面無表情把套頭的毛衣脫了下去,裡面多穿了件布料綿軟的背心。
明越出了臥室,正好碰見梁晏從書房出來,梁晏對上明越的視線,忍了笑,問:“給你留了飯,我加熱一下。”
“哦。”
梁晏進了廚房,明越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步伐似乎都帶著幽怨,梁晏將飯菜加熱,轉身摸了摸他的臉,“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明越抬頭覷了他一眼,沒出聲。
梁晏唇角彎了下,摟住他往懷裡帶,卻見明越弓了下腰,姿勢僵硬,“嗯?”
明越別開臉,不自在地說:“破皮腫了。疼。”
梁晏反應片刻,視線垂落在他胸前,“我瞧瞧?”
明越點頭。
兩人往客廳走,梁晏找來了醫藥箱,拿出了棉簽和藥,“衣服掀起來。”
梁晏語氣倒是正經,可眼下場合,到底和夜晚不同,亮堂的客廳將每處變化都照的極為清晰,明越屏著呼吸,將毛衣和背心掀到了胸口以上的位置。
梁晏手上那隻沾了藥膏的棉棒就塗了上來,明越輕“嘶”了聲,垂眼見梁晏表情不變,認真地好似在對待他的工作,明越臉上的紅暈反而更深。
塗好了藥,明越要把衣服放下,梁晏攔了下,他從醫藥箱裡拿出幾個創可貼,當著明越的面撕開,貼上,每邊貼了兩個,交叉形狀。
明越:“……”
他看向梁晏的神色有些一言難盡,梁晏笑了下,“別瞪我,我可沒私心,這樣舒服點。”
明越放下衣服感受了下,摩擦的感覺的確可以忽略不計。
梁晏下午要去公司一趟,走之前不忘回頭說了句:“等我回來,親手撕掉。”
明越一臉冷淡,砰地關上了門。
休假期間,宋檀給明越安排了幾次直播任務,在觀眾面前露露面,跟大家互動一下,展示一下日常生活,如果梁晏同意入鏡,那更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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