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麽?”
宋聽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表情因為這一幕變得呆泄。
周筠瞳孔縮緊,黑色的眼仁聚攏,惶恐心虛在他臉上一閃而過,很快冷靜下來,泰然自若站起身。
“他臉上沾了東西,我幫他擦。”平常的像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
“擦東西就擦東西,你他媽用嘴擦!!!”
“你看錯了。”
周筠堅定他的措辭,對上宋聽風的視線,眼神沒有回避。
回避就代表著他心虛,他沉著冷靜,呼吸平穩,手指卻在手心中攥得發白不過血。
“放屁!我都看見你親他了。”宋聽風跳到他身邊,“就是這麽親的!”
說著就要開始案件還原,“你蹲在這,然後……”
他有樣學樣俯身撅嘴靠近應羽澤,下一秒昏睡的人睜開眼。
宋聽風:……
應羽澤:……
應羽澤口渴難耐,不得不忍著難受睜眼找水喝,結果一睜開就看到了宋聽風湊過來的大臉。
開屏雷擊。
五指瞬間扣在宋聽風臉上,要直接把人捏爆。
宋聽風發出尖銳爆鳴:“停!你聽我解釋!”
應羽澤醉酒當頭,難受的惡心,松開宋聽風直接去了洗手間。
宋聽風挫敗:“他去幹嘛?”
周筠:“應該是吐了。”
“他是因為我吐還是因為喝多了吐。”
周筠沉默不言。
“說話啊!”
“all。”
“……”
靠,明明偷親應羽澤的不是他,他就是一個案件還原的,怎麽搞的罪魁禍首是他一樣。
宋聽風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從地板上爬起來,“你是同性戀?”
“不是。”
這種情況,就算宋聽風問他一百遍他是不是同性戀,也只會得到一百遍同樣的答案,不是。
“我看見你親他了。”
“你看錯了,借位而已。”
周筠過於鎮定,簡單敘述不解釋,實在不像被當場抓包做虧心事的人。
一點心虛都在周筠身上捕捉不到,宋聽風開始懷疑自我,難道真的是他看錯了。
周筠沒有吻應羽澤,只是人物景象借位給他帶來的錯覺。
不等他再多想,服務生跑進來說應羽澤昏醉在洗手間。
偷吻的事暫且放下,周筠和宋聽風齊力去洗手間搬應羽澤。
今天作為壽星應羽澤沒少被灌酒,他酒量一向不錯,今天是真喝大了,估計明天得斷片。
應羽澤寬肩蜂腰,個子高扶,起來不是一般沉。
應家的車就停在酒店門口,兩人齊心協力把他從酒店裡帶出來。
司機伸手支援,好不容易才將應羽澤運上車。
此時,周筠和宋聽風已經累得氣喘籲籲,身體的疲憊讓大腦一片空白。
“有叫周筠的小同學嗎?”
司機問他們倆。
“我是。”周筠不明所以:“怎麽了?”
司機:“羽澤說今天晚上走的時候讓我把你帶上,料到會玩很晚,把你接回家留宿。”
周筠神情動容,跟著一起上了車。
宋聽風有自己家的車接,直到坐進車裡他還著周筠偷親應羽澤的事。
對方到底是借位還是真的有親到。
看樣子不像在說謊,可他又無法懷疑自己的眼睛。
酒意上頭,兩根食指放在太陽穴打圈。
他沒有近視眼,通宵打遊戲熬夜玩手機,不管怎麽折騰,視力常年保持在5.0以上,看視力表直接叫最後一排。
人活著就兩個字,自信。
他覺得他沒有看錯,他充分地相信自己,他得把這件事告訴應羽澤才行。
拿出手機給應羽澤發了消息。
“應狗,你身邊那個鄰居不是好人,速逃!”
“我看見他偷親你了,速逃!”
消息發出去石沉大海,十分鍾轉眼過去,聊天欄一點動靜沒有。
現在應羽澤還和周筠在一輛車上,這不羊入虎口了嗎,為了應羽澤的貞潔,宋聽風直接播了通電話過去。
鈴聲沒完整唱完一句話,嗑噠一聲被快速接響。
“應羽澤你……”
“不好意思先生,客人不小心把手機落在酒店了,您看方不方便過來取?”
宋聽風:……
真是老天也不幫他。
看來只能明天去找,告訴對方這個消息。
坐上去往應家的車,周筠低著頭,這一晚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敢做不敢當。
如果他約束好自我,沒有情不自禁去親吻應羽澤,就不會被人撞見,也就不會說謊。
應羽澤要出國了,他喜歡對方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被發現。
給彼此留個好印象,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也是他們之間最好的結局。
應羽澤沉沉睡著,手擱在兩人中間的中央扶手箱。
司機不是周筠認識的,組織幾個來回措辭,周筠把話問出口,“叔,應羽澤每年生日,他朋友都會從國外飛回來嗎?”
司機大叔正愁著路上無聊,沒法子解悶,後面的同學跟他聊天,自然熱情回應:“對,這些朋友每年都回來陪羽澤這孩子過生日,關系好,從小玩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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