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這個點,柯基不就是他嗎?應羽澤看著柯基脖子堆出來的三層游泳圈,試探說:“一樣可愛?”
周筠去廚房煮牛奶,“一樣眼神賤賤的。”
應羽澤:……
周筠去廚房,柯基沒跟著去,難得膽子大和陌生人共處一室,柯基對他越熟悉,應羽澤心就越死,他快步走到柯基跟前蹲下,抻住它兩條前腿。
“不是哥們兒!你真認識我?”
柯基看他的目光越來越顏藝,仿佛述說著昨晚的經歷,應羽澤撓頭,不是夢,他真變了!
沒有任何理由,任何科學依據,他和狗存在靈魂互換的事實。往外說,第二天三甲醫院精神科就有他一席之地。
看著手裡柯基的兩隻前爪,應羽澤心如死灰,單手夾起柯基去沙發上坐著。
“你長這樣還跟我換身體呢。”
“實話跟你說了吧,其實我是個足控。”
應羽澤精神狀態美麗,沒頭沒尾拽著柯基聊天,大壯生無可戀地被夾在臂彎裡,一人一狗說不出誰更奔潰,將心比心,他不喜歡穿到狗身體裡,柯基也同樣,不然不會哭半夜,聲音大到隔壁的應勝君都能聽見。
“老天弄人。”
“汪……”柯基小聲叫。
應羽澤瞅它一眼,“也弄狗。”
拿出手機打發時間,刷新幾下發現沒有網絡,應羽澤又夾著柯基去廚房。
牛奶在小鍋裡咕嘟起泡,周筠見狀關火,他有每天晚上喝熱牛奶的習慣,孫俏從小給他養起來的,握著鍋的木柄,將牛奶順著小鍋尖角嘴倒進玻璃杯裡。
“怎麽沒網?”
應羽澤夾著柯基進來,周筠皺眉,“放它下來。”
“它沒掙扎就是它喜歡。”應羽澤蹲下把狗放走,“你不知道它有多喜歡這個高度。”
周筠睨他一眼。
還挺有勁兒,應羽澤擠進廚房,“我連不上你家網。”
找不到Wi-Fi網絡,手機沒有信號,應羽澤拿手機舉給他看。
周筠站在桌前喝牛奶,說話慢兩秒,“壞了,還沒修。”
“哦。”
周筠喝東西咕咚咕咚,還能聽見喝一半累了,歇幾秒的喘息聲。
周筠喝,應羽澤就在旁邊看。
周筠被他盯得不自在,身體側轉四十五度,“鍋裡還有,要喝自己倒。”
應羽澤:“加糖了嗎?”
“沒有。”
應羽澤吹毛求疵, “那我不喝。”
“那你就滾。”
“……”
這不像家裡有人伺候,周筠已經算給他臉了,應羽澤順梯子往上爬,找了個碗喝牛奶,喝完一並把鍋洗了,眼裡有活。
他不是出生就是富二代,小時候父母工作,老太太帶妹妹,他沒少在家裡幫忙乾活,現在回鸚鵡巷子一天也不閑著,被老太太使喚做這做那。
周筠: “你回家吧。”
應羽澤擦乾手,“回去幹嘛?”
“這裡沒網。”
應羽澤不走,“回隔壁沒我睡的地方。”
“那你回來幹嘛?”
應羽澤看了狗一眼,扯謊說,“追憶童年。”
周筠的眼神仿佛在罵他是傻逼,他還得留下來尋找和柯基身體互換的原因,厚臉皮說,“你收留我一晚,我睡沙發。”
“你家裡也有沙發。”
“老太太睡了,年紀大覺輕,我回去霹靂乓啷再把她吵醒。”應羽澤彎腰從背後靠近他,在周筠耳朵邊舔著臉犯賤,“留我一晚,小筠哥哥。”
周筠伸手把他推開,“我說過離我遠點。”
放平時,應羽澤掉頭就走,周筠不給他好臉,他也不稀罕,現在有求於人,可不得放下自尊,臉皮厚點。
應羽澤盯著周筠的脖子,狼崽子樣磨牙,等哪天收拾你一頓。周筠突然轉頭,應羽澤嚇一跳,趕緊給他笑得可愛點。
周筠去二樓給他拿床被子,被裡面夾著套睡衣,他家沒有新的給應羽澤穿,睡衣是昨天新洗出來的。
睡衣長得挺搞笑,花花綠綠又是兔子又是小熊,孫俏統一在批發市場買的,五十塊錢八套,圖案花紋都一個風格,應羽澤拿在身前比劃,穿上身可能有點費勁。
晚上周筠遛狗回來直接進浴室洗澡,二樓不大,洗手間和浴室在一起,做了乾濕分離。
浴室面積小,空間閉塞。窗戶在浴室外面,洗手池對面的牆上,洗澡時開窗容易著涼,現在緊閉著。
周筠擦乾頭髮出來,被等著門外的應羽澤嚇了一跳。
“你在這幹什麽?”
“還能幹嘛,排隊洗澡。”應羽澤倚著門框,樓下的洗手間是孫俏的,他也不好意思用,上來等周筠用完,他好進去洗洗。
周筠剛洗完,身上正香,是平時香味的十倍,這味兒他還挺愛聞。
周筠轉身就要往回去,“我進去收拾一下。”
應羽澤勾著他睡衣領子把人拽回來,“收拾什麽,我進去洗一下就出來,你也不嫌費勁。”
他又不是什麽貴客,就是過來蹭住,周筠不必這麽大費周章,都是男的,也沒什麽不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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