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筠面無表情,“你不違反紀律,我就不會找你。”
不光找應羽澤,身後跟他打遊戲的也一個都沒放過。”
“高三十二班,周翼,違反風紀扣兩分。”
“高三五班,正多愷,違反風紀扣兩分。”
“……”
到了季小明,對上周筠一視同仁的寒冰視線,他連忙為自己辯解, “我可沒帶手機來學校玩遊戲。”他手機沒電在兜裡揣著,沒拿出來。
市一中每個同學都有紀律分,扣滿十二分倒不會吊銷學生證,但要寫一千字檢討。
作文才八百字,騙得自己一愣一愣的,一千字誰寫的出來。
學生帶手機來學校,學生會一直睜一隻眼閉一眼,只要不明面拿出來,沒人管你。
周筠了冷冷看著他,幾秒後,“劉海過長,髮型不合規扣兩分。”
“……”
艸!剛才外面還有處對象的呢!不逮他們,逮他一個留劉海的。
“你沒毛病吧?!”
周筠奮筆疾書:“侮辱同學再扣兩分。”
季小明啞口無言,“你!我哪句話侮辱你了?你是豌豆公主?這麽脆弱!”
周筠沒理他,扣完分帶著人走了,路過應羽澤警告他,“校服著裝規范。”
應羽澤靠在門框上,嘴裡吹了段小調,“豌豆公主還管人穿衣服?”
應羽澤肩膀寬,腿也長,校服系腰上也不五五分,跟要走T台的模特一樣。
周筠走半天了,季小明還在原地無能狂怒,整個人氣到變形,給孩子氣得沒人樣了。
“他一直這麽有病?”
周翼拍他肩膀,“你這是被應狗連累了。”
季小明:?
季小明剛轉學過來一個月,並不知道周筠和應羽澤之間的私人恩怨。
想當初剛升高一,應羽澤還沒有墮入畜牲道的時候還和周筠是旗鼓相當的競爭對手,同為中考狀元考入一中。
不同的是,應羽澤因為出色的外表廣受關注,周筠反倒被顯得平凡不出其,被人搶走光環是個人都不高興,一來二去周筠就把應羽澤視為眼中釘,處處找茬針對不待見,互為死敵,水火不容。
季小明沒想到周筠一開始就這麽有病,“應哥,我要是你,高一開學第一天就打他。”
應羽澤樂了,打周筠?
“我高一開學第一天還給他指過教室呢。”結果人家根本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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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月月考今天出成績,應羽澤試卷比臉乾淨,全班…不,全校倒數第一,零鴨蛋。
他不光不慚愧氣餒,拿著零分試卷大搖大擺就進了家門,後媽路山漫見他回來從沙發上站起來,“羽澤回來了。”
見人不理她,路漫漫鍥而不舍地跟他說話,“聽說你月考今天出成績,考得怎麽樣?”
他爸應衷板著臉等著他回話。
應羽澤把試卷往茶幾上一扔,“湊活,跟你兒子一樣。”
路山漫紅唇一咬,應子葉半個月前期中考,小學一年級,數學考試選擇題隨便寫個B就能得一分,這崽子寫滿篇一分沒有。
小嬌妻被下面子,應衷皺眉,“怎麽跟你媽說話呢?”
應羽澤裝模作樣想了想說,“我媽在國外跟你一樣和小三結婚了,你不知道?”
應衷抄起煙灰缸砸向他,“你就這麽跟你爸說話!誰教你的!”
路山漫等應衷砸完,上前拍著他胸口給人順氣,“好不容易回來一回,跟孩子置什麽氣。”
應衷是船長,勤也得兩三個月才回家一趟,平時工作忙,可再忙也不耽誤他亂搞。
應衷看應羽澤越看越不順眼,“當初就不該生你!不想回家就趕緊給我滾!”
應羽澤偏頭躲過煙灰缸,讓他滾半點沒帶猶豫,老子的話他還是聽的,走到院子裡扣上頭盔,騎著他的摩托走了。
駛出別墅區,往城西懷安街鸚鵡巷子駛去。
老太太在家看電視,保姆做好晚飯叫她吃,剛落座就聽小院裡有轟隆轟隆的動靜。
沒五秒,應羽澤抱著頭盔進來了。
老太太意外,“今天你爸不回來嗎?”
應羽澤洗好手,去廚房給自己拿了雙筷子,“不想和你兒子待。”
老太太知道這父子倆又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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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筠今天放學回家難得聽見家裡有動靜,拉開半人高的漆綠大門,幾步道走過小院,掀開門簾進屋,孫俏正在廚房裡忙活。
今天孫俏沒夜班,回家後開始做飯等兒子回來,今天是兩周一休的周五,周筠沒有晚自習。
聽見腳步聲,孫俏從廚房探出身子瞧一眼,“回來了,快,洗手吃飯,還有一個菜就好了。”
周筠放好書包去洗手間洗手,餐桌上兩葷一素,都是他愛吃的,電飯煲旁邊還放著兩包油紙包。
孫俏把白菜肉丸湯端上桌這才想起來,拿起一包放他手裡,“回來的時候買了兩份醬板鴨,小筠你給隔壁老太太送去。”
她不在的時候,隔壁老太太沒少幫忙照顧周筠。
周筠點點頭,面無表情的去隔壁送醬板鴨。
隔壁,應羽澤端著碗大口往嘴裡刨飯,這個年紀的大小夥子都一樣,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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