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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到中午才醒過來,我端著水杯遞給他。
他一邊喝著水一邊眼珠骨碌碌的轉,看樣子是在努力回想:“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早上。”
小叔這麽多年都不喝酒,昨晚我說不回來他就把自己灌醉了,心裡美滋滋的,小叔這是為了我借酒澆愁啊~
“抱歉我昨晚喝醉了,沒弄亂什麽吧?”余杭白試探著問道。
“沒有吧,我回來時小叔就在睡覺,我就收拾了幾個酒瓶,其它的沒看到有什麽。”瞧我對小叔多溫柔,都沒有拆穿他。
不過以後總會拆穿的,等待正確的時機,然後獲取點利益,比如說讓小叔當著我的面玩兒他的乳……
就見小叔悄悄的松了口氣,眉眼舒展了不少看向我:“給你添麻煩了。”
“怎麽會,我很願意照顧小叔的。”
我下午還有一個飯局就先走了。
余杭白起身去洗漱,當熱水打濕腦袋一些畫面閃現而出,而後連在一起讓他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他喝了很多酒,滿腦子都是聞時京,他跑去了聞時京的臥室變態一樣換上了聞時京的睡衣,嗅著上面屬於聞時京的味道,他覺得還不夠於是爬上了聞時京的床,之後他又喝了些酒。
床上都是聞時京的味道,他趁著人不在,借著酒勁居然做出了那種事情……
余杭白抬手扶額,一幅幅炸裂的畫面讓這具剛剛醒酒的身體搖搖欲墜。
他一聲聲叫著聞時京的名字,卻覺得少了些什麽不滿足,居然自己玩起這兩天被聞時京冷落的……
余杭白痛苦地搓著太陽穴,他還把枕頭當做聞時京……
“操!”
一向斯文有禮的人吐出了這輩子第一句髒話。
唯一慶幸的就是自己在聞時京回來前滾回了臥室,余杭白倏地抬起眼睛,慌張的連身上的水都來不及擦就跑去了聞時京的房間。
房間乾淨整潔,他走過去拿起枕頭,一時不大確定,雖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但一切都在黑暗中進行,他當時又喝得太醉並沒注意到是不是現在這套床單被罩,難道自己走之前還全給收拾好了?
余杭白又去到洗衣間,打開洗衣機,裡面塞著床單被罩,洗了但是沒有拿出來。
他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聞時京不會套被罩,更不會洗衣服,哪怕用洗衣機洗。
那一定是自己收拾的,洗完估計自己就睡著了,他把床單被罩拿出來晾好。
這次他對自己的行為已經沒有太大反應了,已經到這個地步再來搞什麽後悔自責就有點又當又立了,那樣他會更看不起自己,以前什麽都沒做還可以懊悔一下,現在他甘之如飴的嘗盡了聞時京給他的甜頭,已經失去了懊悔的資格。
他就是喜歡聞時京。
喜歡到要死。
但哪怕死了也不能讓聞時京知道,現在有秦肆意和駱可對聞時京虎視眈眈,他作為小叔應該處理的是這些事情,保障聞時京的安全,而聞時京也有了正式約會的對象,他不能破壞這一切。
他想了想,時京之前見了秦張揚。
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會對秦肆意造成很大的影響——他那位很有實力的未婚夫,若能讓他倒戈,秦肆意再不足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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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陰暗的胡同。
駱可打量著對面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很難相信他以前居然會是一個大老板。
“你找我到底要幹什麽?”雲絮不耐煩的問道,要不是這個人問他難道不想報仇,他才不會在這裡和他浪費時間,有這時間他不如去喝酒,徹底完了,最後的機會沒有扳倒聞時京,他卻成了過街老鼠,老婆和他離婚帶著兒子走了,說不能讓兒子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
他淒楚的牽扯了下嘴角。
“被聞時京害成這個樣子,你就心甘情願的接受了?”駱可被秦肆意趕走後並不甘心,他看到了新聞,然後發現了雲絮,一個被逼入絕境的中年男人。
雲絮攥緊拳頭:“別說廢話!”
駱可被他嚇了一跳退開了些又穩住語氣:“聞時京打架厲害不好下手,但是別忘了他可是有個最在乎的小叔,余杭白可是弱雞一個,只要你拿捏住他,聞時京投鼠忌器一定會你要什麽就給你什麽的。”
這些不讓他好過的人他全部要報復回來!
他才是主角!
雲絮的眼睛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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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生意夥伴打了一下午的高爾夫,晚上吃過飯後又去了酒吧。
原本我是想開個包間的,但是對方覺得包間不夠熱鬧,最後選了一張卡座。
“聞總,不上去跳一段。”張總解開了領帶,把大背頭也用手弄了下來,一手酒杯一手煙,飯局的時候就喝了不少,現在一看就是想放縱自己一把。
“不太會。”
“你還這麽年輕,得會玩兒啊。”張總一手酒一手煙的上去了。
我笑笑沒說話。
張總已經跳進舞池,開始晃他的啤酒肚。
我和其他幾個人聊起了天,其中一個人談起了這次雲絮的事件,直說真是一次完美的公關。
我回了幾句場面話,心想著看來今晚要很晚結束了。
如果這時候我再給小叔發條消息,和他說我去約會今晚不回來,小叔會不會又借酒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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