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大概也沒想到沒喂過15歲的我倒喂上23歲的我了。
到最後小叔甚至破罐子破摔,我玩我的,他做他的事情,只是表情隱忍又紅豔。
但這一個星期也隻限於此,雖然每次我們兩個都會“舉高高”,但我什麽都沒做,之後的兩天我恢復了正常,在家裡老老實實的,小叔從最開始的驚弓之鳥,慢慢的會偶爾盯著我若有所思的發呆,我看過去他就會連忙躲開視線。
只是小叔不知道,我可以看到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他在想:這兩天怎麽老實了?膩了嗎?後面的小人踢了踢胖乎乎的小腳,模樣不大開心。
就像這幾天每次小叔的腦袋上都會冒出:好舒服……
*
我今天剛到公司門口,就被雲絮抱著他的兒子給堵住了。
大冬天的他大人穿得單薄也就算了,小孩子居然也給穿那麽少,凍得小臉煞白。
“聞總,你可要救命啊!”
雲絮哭喊著。
“有什麽事進來說。”公司門口人來人往,他不覺得丟人我覺得。
可雲絮不但沒有跟我進去,反而突然跪下來就向我梆梆磕頭。
“聞總,求您開恩放過我們一家吧!”
我懶得理他轉身就要進公司,雲絮卻把他的孩子推了出來,太過突然,被我邁出的腿撞倒。
小孩摔得哇哇大哭。
雲絮爬過去把小孩抱起來,淚流滿面的紅著眼瞪我:“你怎麽能連一個小孩都不放過,你好狠的心,崽崽他病了啊!病了啊!”
“這是個誤會,有什麽事你起……”
“沒事吧!”
秦肆意突然竄了出來,一把抱起小孩,然後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聞時京!你過分了!”
他把我的名字念得字正腔圓。
下一秒就抱著嚎啕大哭的可憐小孩向他的車子跑去。
雲絮也跟著離開了。
他們就像是突然出現的群眾演員,說完自己的台詞就不管不顧的離開了。
我不爽地走進公司,抓到了一個擅離職守的保安,直接給開了。
中午,肖秘急匆匆的來到辦公室找我,把視頻給我看。
正是早上在公司門口發生的事情,網絡時代,壞事傳千裡的速度被大大加快,更何況還有人故意在各個平台上帶節奏,太多人習慣跟風,容易被煽動,輿論能夠壓死人,而我將是這次輿論準備壓死的那個人。
我大概掃了眼評論。
【這就是資本家的嘴臉。】
【居然對小孩子動手,這種人就該抓起來!】
【他啊,富二代,我小時候被他霸凌過。】
各種髒水混在這些評論裡試圖淹死我,即使偶爾有幾條公正冷靜的評論,立刻就會被抨擊為資本家的走狗,讓人不敢再為我說話,各處的評論區都淪為這些鍵盤俠狂歡的舞台。
公關的黃金時間是4-6小時,24小時後將全面發酵。
我敲著辦公桌。
肖秘:“聞總,公關團隊的部長已經到了。”
會議室內。
公關團隊的基本流程就是挑一些人發律師函起震懾作用,之後發解釋說明,再發一些我們集團做過的善事,好事等等,扭轉大眾對我的印象。
部長:“聞總,律師函已經擬好了。”
我將煙懟進煙灰缸:“第一,把秦肆意送弟弟去精神病院,把他爸氣到病房的事情整理成稿發布,這些資料你們可以聯系余杭白先生,他那裡有整理好的。
切記要引導,秦張揚是被逼瘋的。”
還好小叔未雨綢繆先整理了,現在可以拿來就用。
“第二,把秦氏毀約害雲家破產的事情公布,第三,去監獄見雲叢連,讓他痛罵雲絮不良不孝,條件是我會讓他在監獄裡安度晚年。”
和我當初的猜想一樣,雲家的人恨雲叢連,作為家裡主心骨的雲絮,甚至不允許任何人去看雲叢連。
他在監獄,很是淒苦。
部長眼珠一轉就明白過來了,與其自證不如詆毀,雖然他們這也算不上詆毀,自證是一個怪圈,一旦開始就不會結束,但讓人們發現他們以為的好人其實是個爛人,那麽對於他們的遭遇就會失去同情,對他們的行為動機就會產生懷疑。
人是會根據自己的感覺,為自己找好一切理由和解釋的。
“那關於秦肆意被關在監獄的後媽,不用提嗎?“
我看向部長:“被法律製裁的人,宣揚她的好和可憐,部長是要和法律作對嗎?”
部長點頭:“我明白了,這就去安排,並且聯系余先生。”
我:“多找些人,輿論場上誰洗地的人多,誰就會清清白白。”
辦公室只剩下我後,我打電話聯系了另一個人。
“你好,見一面?”
很快網絡上就多了各種關於秦肆意的事情,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也許到最後網上的這些人也只是看個熱鬧過幾天就忘了,但我們在這個位置上的人不能不理會。
公關部的鍵盤敲到快要冒煙,除此之外還有花錢外包的水軍,正在他們的工作室努力想要贏得這場戰爭。
沒用上多久,雲家也被送上了風口浪尖。
當雲叢連出現在視頻中痛斥雲絮時,雲絮怒砸了杯子。
隨著他們的黑料越出越多,聞氏的慈善基金這麽多年幫助的人開始出現,就連前一陣我去那個偏遠的小城,遇到暴雨救下的孩子們也出來發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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