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原來也不過如此。
許是我和顧謹言的視線太過盯著,背對著我們離開的秦肆意突然回頭,瞧見我時明顯慌了下,操,這反應,不知道的還得以為你是背著我偷情呢。
我的視線不閃不避,就連眼神中的不屑我都沒收斂。
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平時裝TM深情給誰看啊。
秦肆意那條狹長的眼睛眯起,不善的,警告的盯了我一眼,他的男伴偏頭說了句話後也好奇地轉過了頭,視線茫然的在一個個人身上轉了圈,和我亦有幾秒鍾的對視。
秦肆意又說了句話,虛虛攬在對方腰上的手落了實,帶著人走了。
我想過秦肆意會找我,但我沒想到他這麽沉不住氣,我在衛生間洗手時他居然就找了上來,開口就是:“即使你告訴駱可也沒有關系,我現在和駱可並不是戀愛關系。”
我繼續洗著手,這是不打自招啊,看來我之前對兩人關系的猜測沒有錯:“我知道,因為駱可看不上你。”
“哼。”
“你也不過是仗著駱可對你的愛才為所欲為,聞時京,沒有駱可的愛你什麽都不是。”
我甩了下手上的水珠,扯了紙巾一邊擦手一邊從鏡子裡看門口的秦肆意,瞧著人挺硬氣,但實際上他現在肯定慌得要死,不然不至於這麽快就巴巴的追過來。
“我上次聽到這麽蠢的話還是在上次,不過看在你這麽蠢的份上,我可以大發善心的告訴你,沒有駱可我也依舊是這京城商界人人都想巴結的聞總,是富豪排行上叫得出名的人物,是可以搶走你秦家生意的聞氏集團的總裁,而這些足以讓我為所欲為。”
垃圾丟進垃圾桶,我轉過身兩步來到秦肆意身邊:“無法理解?那可能是因為秦總一路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依仗的是某個人的愛。”
某個人三字被我念得重了些。
秦肆意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我輕蔑的笑了下,離開了衛生間。
秦家人那麽對他他能殺回來,奪下秦家,拋開恩怨隻以旁觀者的身份來看我是覺得他的確厲害,哪怕這背後真是因為有人愛他,願意扶持他,幫助他,他才做到。
但人活在世上,總有需要別人幫助的時候,這很正常。
可是既然接受了別人的幫助又許以情愛,背後再朝三暮四就實在無恥了。
晚會結束時我和顧謹言才看到吳沛,吳沛臉頰青紅,明顯是被揍了,但是他又嘴唇紅腫,眼神閃躲,且身上的衣服多了太多像是經歷過什麽的褶皺。
我和顧謹言對視一眼,異口同聲:“臉呢?”
回去後我給肖秘發了消息,讓他查一下秦肆意男伴的資料,最近我們兩家在商場上廝殺的很厲害,一個背後有這麽強實力的人,不能不查。
到家開門前我先提了口氣,對了,差點忘了,最近要搜羅一些合適的人給小叔挑挑看,這樣小叔就會放心,我對他絕無任何齷齪冒犯的心思。
我探頭探腦的向裡看,見小叔抱著平板盤腿坐在沙發上,模樣十分認真,就連胖成煤氣罐的小白在他旁邊打滾撒嬌都沒搭理。
我好奇的過去:“幹嘛呢小叔?”
小叔頭都沒抬:“回來了,晚會有趣嗎?”
我屁股向小叔那邊一歪,在要坐下前換了方向坐到了對面去:“那可是太有意思了~”
小叔抬起頭把小白抱到腿上,做好聽八卦的準備。
我講了秦肆意的事情,至於吳沛的我沒說,不想髒了我小叔的耳朵。
小叔聽完消化了一會兒,感慨道:“駱可也挺倒霉的。”
我:……
小叔就是太善良了。
我把小白撈過來摸著它順滑的毛毛:“小叔你這是看什麽呢?”我向他的平板看去。
小叔放下平板:“在研究我以後要做得事情。”
“小叔不是要回歸攝影界,稱王稱霸?”
“攝影只是愛好,沒打算作為事業,當初之所以喜歡上攝影,也只是想找到這世界上最好的景色。”余杭白少見的說起自己的事情,當他被丟去國外,被困在那個家裡,他所處的世界肮髒醜陋沒有色彩,所以他想去尋找,讓自己重新看到色彩。
“現在我已經找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的風景。”他說這句話時沒敢抬眼,瞧著茶幾上隱約映出的聞時京。
“所以我打算做些別的事情。”沒給聞時京深入詢問的機會,他接著說道,“隨著科技越來越發展,與之相對應的就是古老的東西在逐漸被遺忘,掩埋,消失,而在這歷史長河中優秀的先人們其實創造出許多技藝,它們正在一項項的失傳,甚至是失去詳細的記載。”
“所以我打算利用新媒體將這些記錄,保留,讓越來越多的人了解,原來我們的國家有這樣的東西,這樣的藝術,這樣的技藝。”
我不自覺的聽得入迷,撐著臉頰瞧著小叔,怎麽會有人會發光?
“現在網絡上也有很多博主做這件事情,我也大概看了看,有的很用心,有的明顯就是為了蹭流量胡編亂造。”
“我今天還了解了下帳號運營,這個到時我是準備請專業人員來的,做件事的目的是為了讓更多的人知道,那就需要成為大主播才會有流量,怎麽能成為大主播,除了砸錢還要有吸引人的內容才行,現在的人通過網絡什麽都能看到想要吸引他們的好奇,被他們喜歡還是需要好好琢磨琢磨,所以還得是專業人士更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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