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忽然有點煩躁,從西服內兜裡掏出煙盒,左右看了看除了自己外沒有人,這才把煙點上。
*
“余先生你好。”
蘇即白態度恭敬的向余杭白打著招呼。
“你好。”
余杭白知道蘇即白是誰,時京嘴裡的小黑,今晚一直都在時京身邊,一個瞧著很賞心悅目的漂亮男孩。
時京的品味一直都是這種,身形嬌小,長相偏冷。
“余先生無聊嗎?需要我陪同嗎?我會講很多笑話哦~”
“不陪時京了嗎?”
“聞先生出去吹風了,我陪您也是一樣的。”蘇即白想要討好余杭白的心並沒有藏著掖著,他偷偷打量余杭白很久了,之前對於聞時京這個小叔叔他只是有所耳聞,各種傳言都有,但唯一不變的的核心就是他們叔侄倆相依為命挺過了最艱難的時期,聞時京最看重他這個小叔叔。
只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小叔叔不但這麽年輕,居然還長得這麽——冷豔,他周身有一種獨特的氣質,隔絕了這裡的熱鬧和喧囂。
到了他身邊,感覺一下子就安靜了,但不是那種讓人心安的安靜,而是讓人緊張的安靜。
可愛可以裝,美麗可以妝,甚至騷一點就可以被稱之為豔色,但冷豔就需要和自身的氣質結合了。
在他身旁,蘇即白總能感受到一種若有似無的壓迫感,明明對方眼角眉梢還帶著淡淡笑意,可能那雙眼珠的顏色太淺,像是琥珀色的寶石,瑰麗但沒有感情,仿佛能把他看透。
他不自然地抬手捋了下頭髮,要放下時,忽然被余杭白抓住了手臂,他頓時緊張起來,沒底的問道:“怎麽了?”
只是一個動作,他已經能感受到對方斯文外表下隱藏的強勢。
余杭白瞧著他腕上的手表:“表盤太大了,不適合你。”
蘇即白松了口氣,笑容羞澀:“是聞先生送我的,他送我的我都喜歡。”
“他不太會送東西。”余杭白說著就解開了手表扣。
蘇既白下意識的想躲開,可是最後他還是沒敢動,因為一塊手表得罪聞時京的小叔不值當,忍著心疼,眼看著余杭白摘下了手表。
靠!
這小叔怎麽這麽小氣!一塊手表都要搶回去!
余杭白已經摘下了自己腕上的手表遞了過去:“這塊更適合你。”
蘇即白瞧著那滿鑽的手表,驚呆了,這個牌子他認識隻做奢侈品,每款手表隻做一塊,也就是說這是全球唯一,他記得價位是七位數的。
他吞咽了下口水,歡天喜地地接過來:“謝謝余先生!”
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你超級無敵大方!
蘇既白迫不及待地戴上手表。
余杭白拿著那塊手表離開了,去到一處人少的地方,掏出一塊手帕把手表仔細擦了一遍。
這是他送給時京的生日禮物,不該戴在別人手上。
第5章
一根煙還沒抽完,這裡又來了個人。
我轉頭向對方詢問道:“介意嗎?”
對方也拿出根煙在另一邊坐下了,我不是喜歡和陌生人攀談的性格,對方主動開口了:“聞先生對於身邊伴侶常換常新這種事,是覺得享受嗎?”
我吐出煙圈再次將視線放回到他身上,男人約莫三十多歲,眼形狹且長有股陰狠的氣質,瞧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不過不重要。
他都沒有能耐讓自己記住,自然不是什麽重要的人。
其實我想糾正他,不是帶在身邊的就叫伴侶,有金錢往來的更貼近雇傭關系,而我是付錢的老板,一個很大方的老板。
對於這些人,我不會用享受這種曖昧的詞來評價,只有滿意和不滿意。
我挑眉:“你喜歡我?”
真別怪我自信,雖然我真得很自信,但這人的問題聽著像是一個愛而不得的怨婦。
對方的眼睛眯了起來,這下我明白是我誤會了,因為我感受到了敵意,於是我換了個問題:“你喜歡的人喜歡我?”
這也是常有的事。
畢竟我優秀又帥氣,多金又大方,喜歡我天經地義,不喜歡我該看醫生。
我覷著眼盯著這個來挑釁的男人,緩緩吐出口裡的香煙,語氣隨意的道:“雖然不知道是哪一個,但你應該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因為大部分的人都是奔著我的錢,你是不是對你喜歡的人太小氣了。”
之後我站起身把煙懟進煙灰缸裡:“大方一點吧,棺材本用不了多少錢。”
我可不是紙糊的菩薩,別人敬我一分我還一分,高興了還兩分,別人惹我一分我就要還三分,不高興了那可就不好說了。
就在我要離開時,對方又來了一句:“得到一群為了錢圍著你轉的蒼蠅,你好像很高興。”
低沉的語氣滿滿的嘲諷。
我垂眸瞧著坐在椅子上仰頭對我說話的人,這還用說嗎?我當然是:“高興啊,這證明老子有錢。”
我不再理會這個腦子有包的人,踩著柔軟地毯向主會場走去,遠遠的就瞧見會場入口本該站在兩側的工作人員們探頭踮腳的向裡望著。
隱約的吵鬧聲飄進了我的耳朵。
呦呵。
這是有熱鬧啊。
我加快了腳步,等工作人員注意到我時我已經快步走了進去,他們小聲的交流也被我落在了身後,前面人影重重,交頭接耳的說著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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