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起飛,躍上雲端,小叔又癱了,我舉起手機歪頭比耶拍了張照片然後發到朋友圈:接小叔回家。
順手看了看上一條朋友圈的評論。
周澤川:采訪你一下,你是怎麽在這個年紀說出這麽惡心的話的?
吳沛:已閱。
顧謹言沒有回復高冷的點了個踩。
劉明義:你的小叔很好,搶了。
我回復了劉明義:死!
我剛回復完,這些蝗蟲已經評論了我剛發的那條。
吳沛:這是小叔?
顧謹言:這是小叔?
周澤川:采訪一下,這是情侶裝?
劉明義:我瞧小叔也是風韻猶存啊。
我回復了劉明義:馬上死!
我盯著周澤川的那條評論,偷瞄了眼我和小叔的衣服,怎麽感覺臉有點熱。
剛想回復。
顧謹言回復周澤川:什麽情侶裝,明明是親子裝,別瞎說話。
我:……
小叔已經緩過勁兒了,小心地打開了慘不忍睹的甜點,我瞧著那坨甜點:“別吃了,回家去店裡吃。”
“不能浪費食物,它只是外表不好看了但味道是一樣的。”小叔說著用叉子叉下一塊送進了嘴裡,他慢慢地閉上嘴,還用齒尖把一點留在嘴唇上的奶油刮了進去,奶油不見了,只剩下豔色的唇,他仔細地品嘗著。
我瞧著,我問他:“好吃嗎?”
小叔點頭:“好吃。”
我又問他:“那甜嗎?”
小叔抿了下唇,那塊甜點早已經化在了他的嘴裡,順著食道流進他的身體,於是他說:“很甜。”
他從裡到外的感受到了——真得很甜。
嘴角綻放出一抹可以說是幸福的笑意。
我瞧著他嘴唇上奶油留下的一點黏膩光澤,忽然很饞,我吞咽了下口水,用叉子弄了一大塊下來把嘴巴塞得滿滿的——是很甜。
*
我們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了,小吳正在家裡陪貓,餐桌上還有他帶過來的飯。
見我們回來了,他就離開了。
小白分別在我和小叔腿邊貼貼了一會兒,主打雨露均沾,可把它忙壞了。
吃飯時小叔問起了雲叢連的事情。
我:“肖秘和你說的?”
老實在家的肖秘打了個噴嚏,趕緊給自己找了片感冒藥吃,這個月沒假了,再請全勤就沒有了。
“你昨晚喝醉,自己跟我說的。”
我有些慌,自己昨晚說了很多話嗎?不會說些什麽不該說的吧?
我把雲叢連的事情講了遍,用叉子叉起一塊西瓜:“估計他快找我了,但是晚了~”
西瓜汁流到白瓷碟上像血一樣。
“不打算給他個機會了?”
“背叛我的人沒有機會。”我把西瓜送進嘴裡,味道不錯。
小叔若有所思的吃了兩口飯:“雲叢連只有這一個雲眾,雲眾的生意被搶走了,除非短時間內他能找到新的合作夥伴,不然只要稍一耽擱就是傷筋動骨。”
小叔看向我:“兔子急了也咬人。”
我桀驁的笑了下:“他敢拿我怎麽樣,我還怕他不成。”
見小叔還是擔心的模樣,我就又多解釋了兩句:“我就搶他這一次生意,沒打算之後一直搶把他往死路上逼,而且還有一點。”
我又叉了一塊蜜瓜:“雲叢連能簽那個新公司一定是有人擔保的,這個人肯定不是一般人,他絕對很有實力讓雲叢連相信即使發生什麽意外,這個人也能給他兜底。”
我露出殘忍的笑:“我倒要瞧瞧是誰,敢暗地裡給我使絆子——”
我嘎吱嘎吱地咬著蜜瓜,要我知道,我非得好好的“關照關照”他!
小叔:“那關於新型機器人那邊以後也要一直和魏東青合作?”
我吃飽了放下叉子,扯過紙巾擦了擦嘴:“看他表現吧,反正這是個新項目,市場都還不確定,原本我也不想冒險全部自己投,想找人一起的,這下正好,魏東青還巴巴感謝我呢~”
項目是攥在我手裡的,魏東青這種門外漢想要進軍這種新型市場可不容易,門路就足夠他找的,不像我們聞氏集團在這上打出了一片天,我能主動分給他,哪怕是未來不確定的“實驗款”,他也合該感恩戴德。
小叔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那鋼泰那邊應該也不用降價了。”
這種甜頭都給魏東青了,他哪還好意思降價呢。
“嗯,以前看在情分上給雲叢連的一直低於市場價,現在不用了,現在不但恢復了市場價,而且產出一體,直接到魏東青那裡,魏東青為了感謝我,說我這是第一次做產品,願意出高於市場價0.003%的價錢,作為支持和鼓勵。”
我說著最近的戰況。
小叔安靜的聽著,他瞧著對面眼神明亮熠熠生輝 ,說起這些事情頭頭是道的年輕人,也就是說這短短的幾天內,聞時京不但解決了問題甚至是大獲全勝。
第一:他斷了雲叢連的路,還有很大的可能揪出那個暗中算計的人。
第二:本該虧本的鋼泰,現在不但不會虧還賺了。
第三:新項目順利得到投資,而且這個投資對象非常合適,不會搶了聞氏的主導位置。
短短幾年的時間,聞時京成長的很出色,比他都要厲害了,他好像是天生的商人,聰明果斷,不懼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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