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言:“偷著樂什麽呢?”
我喝了口酒:“我就是要騎在小叔身上——作威作福。”
余光中小叔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下來,偷偷瞥了我一眼,對我使眼色。
腦袋上的小人一陣抹汗。
有趣。
這種誰都不知道,只有我和小叔知道我們在說什麽的感覺——實在有趣。
一頓飯吃得和和氣氣又熱熱鬧鬧,小時候家裡只有我和小叔,所以顧謹言他們最愛往我家跑,因此和小叔也都十分熟悉。
小叔吃飯時突然停下,嘶了口氣後向嘴角摸去。
嘴角到底是被我撐裂了個小口子。
我小聲問道:“還沒好嗎?”
小叔眼神躲閃著不敢看我,耳朵已然紅透,腦袋上一行:還不是怪你長那麽大……
我抿嘴偷笑,小叔這張嘴不怎麽好意思說話,腦袋倒是什麽都敢想。
我給小叔倒了杯水,偏頭和他咬耳朵:“對不起,是我太大了。”
小叔可能是被我接二連三氣到了,居然回了一句:“是嗎?沒覺得。”
我挑眉。
“那是怎麽把小叔的嘴巴塞滿的?”
“腮幫可是都鼓起來了。”
“可是堵在了小叔的嗓子眼,讓小叔話都說不出來呢~”
“……聞時京!”
小叔隱忍著叫了我全名。
吳配看了眼半個身子都在余杭白身後的聞時京,簡直像是把余杭白抱在懷裡,頭也向一起靠。
是不是太親密了?
雖然他們叔侄關系一向很好,但以前也沒這樣啊。
大家說著各自的新鮮事,酒過三巡吳沛感慨:“還是川子和京子好,不用被催婚,我真快要扛不住了。”
周澤川:“我哥說了,我不需要談戀愛,結婚。”
大家好奇的等著他說理由。
周澤川:“我哥說結婚不過就是找個人一起生活,互相陪伴,我有他了,所以不需要。”
大家的腦袋上都掛了幾個問號,好像有點道理但好像又有哪裡不大對勁。
直到顧謹言開口一針見血:“那能一樣嗎?你能和你老婆睡覺,你能和你哥睡覺。”
周澤川:“能啊,我們兄弟關系好,經常一起睡覺的。”
他太坦誠了,一看就是正經睡覺,但顧謹言說得是不正經睡覺。
周澤川:“時京和小叔的關系也好,你們沒一起睡過覺嗎?”
大家又看向了我和小叔。
余杭白:“我們都比較習慣自己睡,還真沒再一起睡過。”
瞧小叔撒謊,臉都不紅不白的。
我點頭附和:“嗯,我和小叔從來沒有一起睡過覺。”
大家看著我倆,我倆笑。
於是顧謹言又向周澤川解釋:“我說得睡覺是那個睡覺。”
周澤川這才恍然大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打算回家和他哥討論討論。
我悄聲對小叔道:“小叔你是說謊精,而我為了配合你也成了說謊精,你得補償我。”
“別耍賴。”小叔把身體往遠挪了挪,但椅子就那麽大。
我身體一歪,把我們的距離再次拉近:“小叔要是不補償我,我就只能拆穿小叔了,說我們經常一起睡覺哦~”
小叔不敢做出太明顯的反應,因此下顎線緊繃著,鏡片後的瞳孔閃爍:“我們說好不提國外的事的。”
“可是我們在國內也一起睡過。”
“你想要什麽?”
小叔服軟了。
我掃了眼周澤川他們三個,飯桌很大,我們幾人坐的分散,桌布幾乎要垂到地上,我抓住小叔桌下的手,放了上去。
小叔的手指緊繃著不肯落下,又掙不動,又不敢太過用力。
我有時候也會覺得小叔好可憐,可憐的想讓我再欺負欺負。
我把小叔的手指一根根按下:“要小叔實話實話,大還是小?”
小叔腦袋上跳出字條:小心眼!
吳沛再一次向那叔侄倆看去,他們是不是說太多悄悄話了?
“小叔,你這次去哪個國家旅遊了?好玩嗎?”顧謹言問道。
小叔語氣如常的回答著他的話,桌子下的手指被我挑起來再放下,一下下碰著我的。
“聽著還不錯,等有空了我也飛去瞧瞧。”
“可以把小叔租的那套房子介紹給你,浴室特別不錯。”我開口,小叔的臉又紅了幾分。
余杭白:“大。”
我和顧謹言聊著天裝作沒聽見。
小叔來了脾氣,稍稍用力抓了我一把,我倒吸了口氣才忍住,轉眼看向他。
不愧是小叔。
才不是一位只會被欺負的主。
但是我更厲害:“小叔是要幫我按摩嗎?我不介意的。”
小叔徹底被我打敗了:“我說你大,行了吧。”
我松開了小叔的手,再不拿開,丟臉的就要是我了。
“你倆嘀嘀咕咕說什麽呢?”吳沛實在沒忍住,他真是太好奇了。
我:“說這裡的菜不錯,蘿卜是蘿卜,白菜是白菜的。”
吳沛:?
不然呢?蘿卜是白菜,白菜是蘿卜嗎?
“對了時京,我有個事和你說,就是我有個朋友他吧對你有意思,想讓我幫忙介紹一下,你放心,這人我知根知底,家世清白人也乾淨,你給我個面子看看,反正你也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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