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看起來很成熟,約三十出頭的黑發男人懶懶的靠在另一個白發青年的懷裡,似乎想睡覺,不時蹭了蹭對方的胸口以便調整舒適度,眼神似眯非眯,如同一隻慵懶的黑貓。
但很快的,他就感到了強烈的不滿,沒什麽力道的手抓住另一只要脫他襯衣的手,有些沙啞的聲音還帶著軟軟的鼻音,糯米般濡軟:“幹什麽……別亂碰……”
“我絕不讓一個不洗澡的醉鬼上我的床。”
“我睡這裡啊……”白千嚴歪著頭看他,混沌的腦子迷糊得幾乎分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誰,只是覺得身上的味道很香,似乎可以吃的樣子……
“閉嘴。”俊美到幾乎不似人類的白發青年依舊固執地解開白千嚴的扣子。
“你好煩……”白千嚴不高興了,掙扎著從凌一權懷中爬出,爬著攀著似乎要在附近找個地方睡,最後居然爬進了浴缸裡。
噗!
溺水!
待凌一權無語地將人撈起時,白千嚴已經全都濕了。絲質的雪白襯衣幾乎貼在了身上,加上有幾顆扣子解開的緣故,半邊襯衣幾乎滑到了肩膀下面,以至於他完全動彈不得,苦哈哈地扶住凌一權,居然還先埋怨上了:“你這個孩子怎麽搞的,用水潑我做什麽……”
透明的水滴不斷地從男人線條有致的軀體上滑落,順著淺蜜色的鎖骨仿佛一路舔砥般滑入了衣衫下的皮膚上。
“你別亂動,這樣我不能幫你洗澡。”凌一權的聲音,不知不覺中已經嘶啞。
他挪了挪位置,有力的手也穩穩扶住了白千嚴緊實的腰,以至於對方只能很被動地半趴在他身上,而那透過綿軟濕襯衣傳來的體溫,清晰得幾乎燙傷了他的手。
“洗什麽……要睡……”白千嚴掙扎著又要起身,凌一權卻沒有耐心地直接撕掉了他的衣服。
“白千嚴……”而後,白發青年抵著對方的額頭低沉地道:“有一件事,我需要告訴你。”
“……”白千嚴迷茫地看著他,卻是什麽也沒聽懂,只是覺得嘴唇很疼,也很麻。(親了吧?又被和諧了)
在他不多的意識中,他覺得壓著自己的這個發白青年很危險,非常的危險。
可他卻根本動彈不得……
“我跟她分手了。”
“嗯?”
“你明白嗎?”
“我想睡覺……”
“……”
球狐狸依舊撓門,卻漸漸被裡面的聲音嚇得不輕,擔憂得原地直轉。是有人被攻擊了麽,聽起來很痛苦很痛苦,似乎在哭……(好吧,絕對不純潔啊!!!! 絕對H了啊!!!!!自己補腦中..........)
還有很多水聲,是掉到水裡了麽……
怎麽辦,好著急!!
球狐狸等了好久好久,久到它都不記得是多久的時候,門開了,它看到自己的主人將白千嚴抱了出來,而白千嚴似乎非常累,幾乎無法動彈,身上也一塊紅一塊紫的,好像是牙印。接著,它看到自己的主人將白千嚴放在了床上,很溫柔地為他蓋好了被子,然後自己也鑽了進去,緊緊將對方抱在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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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主宅
比起凌一權那棟雪白的住宅,佔地數千平方的凌家主宅則是清一色的黑,整個建築群的線條大氣而簡練,甚至連裝飾也並不多,以至於還沒靠近,一股極具壓迫感的肅殺之氣變撲面而來。
凌一權的前女友淺昕顫顫栗栗地跟著一名黑衣保鏢朝大堂走去,一路上,周圍三三兩兩的巡邏保鏢以及獵犬總是讓她的背脊陣陣發毛。
無論是巡邏還是站崗,那些人從來都是軍事化的行為模式,除了必要的暗語跟手勢,幾乎嗅不出一絲人味。
這棟住宅她隻來過一次,還是死纏著凌一權讓他帶自己來的,而後,卻打死都不願意再來了。
因為,在這裡待上的每一秒鍾,都讓她有種被血腥包裹的恐懼,尤其是只要她有一絲多余的動作,立刻就會有近十道視線鎖在她身上,嚇得她控制不住地哆嗦。
可這一次,她卻是獨自一人前來的。
她甚至還不知道凌叔是否願意見自己。
好在對方似乎還記得她,也沒有為難便讓人將她帶入。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為什麽她感覺到主宅的戒備,似乎比以前森嚴了很多,難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麽?
過了一會,她便被帶到了會客室,一進門,她就有種腳軟的感覺。
因為凌一權的父親,看起來情緒非常的差,視線朝她掃過來的時候,淺昕差點給嚇跑了。
只見男人懶懶的窩在沙發上,微微仰著頭,神情疲憊而陰戾。從他略微蒼白的皮膚上來看,他似乎沒有得到充足的睡眠,細長的鳳眼下有著黑色的陰影,再配合著略微凌亂的發絲,竟然有種妖異的錯覺。
而從來都是打扮得一絲不苟的男人此刻卻穿得相當隨意,似乎身上有著難以言喻的疼痛,導致極其挑剔的他不得不穿著柔軟的浴袍來減少摩擦。只是這樣的天氣未免有些發涼,所以還隨意地披了件黑色的水貂皮草,交疊著的長腿懶懶的從衣擺下伸出,微微帶點粉色的膝蓋跟腳趾卻又種毫不違和的、近乎惑人的感覺。
但最吸引淺昕注意的,卻是男人腳下踩著的一名長發男子。
他看起來似乎被打得很慘,無數道血肉模糊的鞭痕在他赤裸的背後縱橫交錯著,而後,兩條精致的鐵鏈將他的雙手牢牢地鎖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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