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明年晏雪過生日,我可以來參加嗎晏雪哥哥?”
“一會兒晏雪過來,你可以問問他。”
秦勖嘴角噙著笑意,把話說回來:“我昨天聽朋友說,會所裡還有不少好玩的?”
邵柏延看樣子應該能來參加,便越發喜上眉梢。
等他心裡放松下來後,嘴也跟著松了,“會所還行,就是有一些長得挺不錯的模特。”
“哦?男的女的?”秦勖慢悠悠地問,視線已經注意到踏步進來的少年,笑意不減。
邵柏延正要開口說,就聽見旁側傳來晏雪的聲音。
“邵柏延,你怎麽來了?”晏雪徐徐走向邵柏延。
背後正好是花園落地窗,入冬的秦家花園裡照舊是繁花似錦,映襯得少年似乎眾花拱月一般。
邵柏延不自覺地站起身迎他,視線掃向他的卡其色修身騎馬褲與黑色長筒靴。
晏雪的上衣是隨意穿了件寬松的法式小立領襯衣,外面搭著一件松垮的黑色毛衣。
他們念的國際高中,馬術是興趣類目的必修課,學校也會統一定製騎馬裝。
邵柏延知道晏雪穿騎馬裝特別颯爽,兩條本就筆直的腿,在黑色馬靴裡會被拉成一條直線,簡直是具有一種鋒銳的美感。
晏雪每次換了衣服出來,周遭的人總要多看一眼。
“你……你在家裡騎馬?”
晏雪頷首,他好像沒提過家裡有馬場的事情。
但此時他覺得不能讓邵柏延獨自面對哥哥,便道:“哥哥,要不我帶同學出去走走?”
秦勖好整以暇地欣賞了下小貓警惕又可愛的小眼神,“嗯,去吧。”
邵柏延見晏雪一出現,就完全忘了面前這尊大佛,只顧著往上湊:“晏雪,我給你把外套送來,怕你哥哥誤會昨天的事情,所以特意來解釋的。”
晏雪剛才進來一眼就看到搭在一側的風衣了。“謝謝。”
他帶著邵柏延出去,坐進白色的家用代步小車,帶他去馬場走走。
邵柏延見他慢條斯理地戴上白色的手套去握住小車方向盤,有些驚訝地道:“你們家原來真的這麽大。”
大到去個什麽地方,都得用上高爾夫球場同款的果嶺代步車。
外界傳聞秦家大宅是佔據整個半山,豪宅標配的球場、花園、泳池自不必說,關鍵是風景獨一份。
邵柏延父母生意做得很大,家裡豪宅不少,可畢竟沒有百年的大宅有底蘊。
邵家目前住的房子也是在市區位置,自然不可能有這麽大的面積。
他坐在白色小車裡,迎著涼風,望一眼晏雪的側臉:“你哥哥還挺好的啊。我昨天還以為他看起來很不好說話。”
晏雪並不想和任何人交流有關於哥哥的事情,一個字都不想。
邵柏延是他的朋友,也不能。
邵柏延還注意到他昨天和今天的衣服,明顯特別寬大,剛才看到他哥哥,才發現可能是同款,又問晏雪,是不是穿了他哥哥的款。
晏雪也沒回答,而是繞開話題問:“你爸媽後來沒說什麽吧?”
“把我臭罵一頓唄。”邵柏延道,“不過昨天那個人拉黑名單,以後休想進我們家的店。”
晏雪都忘了有這麽個人,隻淡淡地應了一聲。
邵柏延望向馬場成片的綠茵,想起一件事:“對了,我剛來的路上,看到有一大片草坪,中間有個建築在造,但全部圍起來了,你知道是在建什麽嗎?高爾夫球場?”
但是理論上,高爾夫球場的果嶺要比那地方更大才行,也不會在這個貴到離譜的地段。
晏雪想起來自己好像問過哥哥一次,他搖頭:“我也不清楚。”
兩人到馬場,邵柏延一下子來了興趣。
馬場一共四匹馬,加小矮馬圖圖。
林師傅過來詢問情況後,牽了一匹棕馬出來。
晏雪則是跨上一匹長辮的漂亮白馬,帶著邵柏延兜了幾圈。
這大半小時裡,邵柏延一張帥氣的臉上,一直流露著有些幼稚的興高采烈。
等他坐在自家車裡開出去了秦家大宅,都忍不住得意地要跟家裡司機炫耀起來。
“晏雪居然請我跟他一起騎馬!”
他忍不住喃喃自語,“我居然在秦家大宅還騎上馬了。”
剛才,晏雪送他,還是兩人一同騎馬出來的。
司機也是頭一回看到豪宅裡的馬匹可以這麽肆意地走動。
開出去很長一段路,邵柏延才想起一件頭等重要的事情,“對了,晏雪剛才還同意讓我來參加他的生日宴!”
他得提前準備一套赴宴的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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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雪送了邵柏延上車,慢悠悠地轉身去牽馬,就看到哥哥站在白馬的旁邊,遙遙地看來。
遠處綠地廣闊,浮雲悠悠,身材頎長的英俊哥哥,真是叫晏雪賞心悅目。
秦勖問道:“怎麽不留你同學吃飯?”
晏雪走過去,心裡想,還不是怕哥哥你套話?
什麽“我沒有什麽不放心的”……都是騙小孩的鬼話。
他就說抄作業會把人抄傻,邵柏延那家夥居然完全聽不出來。
晏雪隨口說:“他父母等他吃飯。”
秦勖推著走到面前的少年上白馬:“走吧,天氣好,陪哥哥兜一圈,我們就回宅子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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