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師被沈渥攔住,也就把剛剛的疑惑擱在了一旁,回答道:“沒有沒有,沈老師,我看這門反鎖著,還以為祝老師進去了呢。”
沈渥說:“也許是其他工作人員在裡面。”
“等會還有一場戲,先過去吧,說不定祝老師正在外邊等你補妝。”
化妝師回應道:“好!我這就去!”
隨著化妝師離開,祝淰舒了一口氣,拿住針劑的手也松了松。
但沈渥還沒走。
門口的沈渥站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周圍沒人了,我先過去了。”
祝淰貼門而立,沒再聽到外面的聲音。
馬上今晚的最後一場戲就要開拍,祝淰不能再多作停留,他快速地把藥劑收回背包,路過化妝台,見桌上有一瓶白苔味的香水,索性拿起在空中噴了幾泵。
確認不再有信息素的味道後,祝淰定下心神,打開門回到了拍攝現場。
莊繁星也在找他:“淰哥,你去哪兒了?突然就不見了。”
對上沈渥的眼神,祝淰莫名有些心虛,編了個理由道:“肚子有些疼,去廁所了。”
祝淰系上威壓,補完妝後又理了理服飾,隨後站在攝像機前開始新一輪的拍攝。借助威壓利落翻身,祝淰瀟灑地飛身坐上屋簷,一旁正坐著他的“一生宿敵”。
兩人默契地後撤一步,同時抽出了武器。
切遠景的時候,沈渥的利刃擦過祝淰臉頰,叮囑道:“接不下跟我說,狀態不好不要硬撐。”
祝淰瞪他一眼,側過躲過鐵扇,毫不客氣地拔劍刺向沈渥。
但他不得不承認,沈渥觀察得還挺細致,他現在的狀態的確不如之前,就算提起十二分精神,依然難以使出全力。
祝淰咬緊牙關,使勁全力提起手中的劍抵住對方的攻勢。薛城明顯也看出了祝淰的狀態不對,拍了兩遍也沒有很滿意,最後選擇了先拍攝近景,再補遠景。
經過幾番武打戲,祝淰的臉色微微發紅,薛城正拿著劇本給他講戲,隱約間聞到了一股混雜著花香調的白苔味。
他第一反應是抬眼看一邊的好友沈渥。
但沈渥並沒有什麽反應,薛城狐疑地收回了眼神,按捺住心中的疑問繼續講戲。
但隔了一會兒,那陣白苔味又攏了過來,甚至花香味更甚。
這個沈渥!
祝淰也意識到了不對,他盡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避免讓信息素的氣味泄露更多。但因為體質原因,即便注射了抑製劑,他信息素的味道也容易隨著情緒和動作的起伏而泄露。經過剛剛激烈的打戲,他的信息素味道又開始外泄。
攝影師揉了揉鼻子嘀咕:“怎麽這麽香……好甜……”
付導也在一邊說:“對哦,是誰今天用了香水嗎?”
祝淰臉上還帶著表情,實際已經走了好一會兒。
他後背冒出了冷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這時候有誰來一句“祝老師你身上怎麽這麽香”。
祝淰覺得快瞞不住了,沈渥忽然道:“既然最後一段,我們抓緊時間吧,讓大家早點回去休息。”
周圍的人散開,風吹散了一些信息素的味道,祝淰覺得自己又活了一點。
重新翻身上屋頂,祝淰一點也不敢大意,目的是爭取這遍過了結束拍攝。
祝淰腳飛過排好的點位,按照剛剛薛城和武指交代的揮舞長劍,閃身躲避攻擊,終於有驚無險地完成了和對方的交手,圓滿地結束了今晚的最後一場拍攝。
就在他雙腳向後退去的時候,腳下的一塊磚瓦忽然毫無征兆地掉落,祝淰腳後跟踩空,身體朝後空倒去,直接被威壓懸在了半空。
還是離祝淰最近的沈渥作出了反應,率先衝過去朝祝淰伸出了手。
“拉住我的手。”
祝淰被沈渥拉了回去,重新在屋頂站穩。
“謝謝沈老師。”
沈渥低眸看向他:“舉手之勞。”
今晚情況特殊,祝淰沒敢多在劇組停留,拿包走到停車場,察覺到有人走在自己的身後,祝淰沒有急著打開車門,而是敏銳的回頭,正好對上了朝這邊走來的沈渥。
四下寂靜,此刻的停車場只有他們兩個人,沈渥問:“回家?”
祝淰發現,沈渥的聲音尤為擅長蠱惑人心。
他為自己的想法羞愧了一秒,答道:“對。”
想到沈渥這問法,祝淰故意開玩笑:“難道沈老師還有下一場活動?”
沈渥笑著回敬:“這不早不晚的,也相不了親。”
祝淰再度無語。
“感情沈老師一天的活動就是相親?”
“那倒也不是。”沈渥靠著車身,目光毫不忌諱地和祝淰對視,“只是覺得,和一個Alpha相親也別有一番滋味。”
“祝淰,你真是一個特別的人。”
類似的話祝淰聽過兩遍,但不同的是,沈渥這次叫的是他的全名,且沒有稱他為Alpha。
祝淰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沈渥卻話題一轉,繼續說:“最近的拍攝強度是很大,不過拍攝周期已經接近一半了,再堅持堅持,回去好好休息。”
祝淰不敢相信能從沈渥嘴裡聽到這樣的話,感動道:“沈老師,這麽貼心,真難得。”
沈渥衝他眨眨眼:“我本來就很貼心。”
祝淰又後悔了。
聊得差不多,見沈渥一直沒上車,周圍也沒有司機和助理,祝淰隨口問:“沈老師的助理和司機老師都不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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