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尋月這話是和舒雋說的,奈何卞勇受輻射以後基因突變,導致聽覺異常靈敏,也聽到了。
他基因突變隻影響到了聽覺,腦子還是轉的很慢,聽到徐尋月的話也沒過腦子想,興衝衝地招呼等在外的其他隊員:“走走!能看老大了!”
這群等待病房外,急得不得了的壯漢們一湧而入,期間還把剛走出病房的兩名教授又給擠回去了。
場面一片混亂,徐尋月想攔也攔不住,舒雋稀裡胡塗地就被帶到病房裡。
原本寬敞的病房被十幾名壯漢給擠滿了。
剩下的十幾名此時正在樓下擠在手術室門口。
舒雋透過人牆縫隙,看到厲璟源躺在床上。
人瘦了些,面部的棱角輪廓更冷厲了,他目光正一一掠過眾人,在尋找著什麽。
和舒雋視線對上時,目光微凜,熱切得仿佛生出實質溫度來,一瞬不瞬地盯著不放。
舒雋抿了抿唇,想要往前湊一湊,奈何他和這群壯漢體型相差過於懸殊,根本擠不過。
隊員們不止卞勇情緒激動,有幾個看著厲璟源胸口纏著的厚厚紗布,當場抹眼淚:“老大,你傷得這麽重,當時為什麽不跟我們說。”
“老大,都怪我們,你如果不護著我們,也不會傷這麽重。”
厲璟源撩起眼皮看了看他們:“別哭唧唧的煩不煩,都回去陪家人去,別在我這抹眼淚。”
抹眼淚那幾個被說得不敢吭聲,但還是不肯走,杵在跟前影響他看舒雋。
厲璟源忍不住又催:“走走走,都回去,我累了,要睡會。”
聽到他說累,眾人才開始挪步。
卞勇這會來細心勁兒了,想起舒雋,也帶著他向外走:“走吧,老大累了,我們明天再來。”
舒雋釘在原地不動,剛想說話我不走,卻被厲璟源打斷了:“卞勇你給我出去!用你多管閑事!”
卞勇被當眾點名,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身旁的漂亮Omega,榆木腦袋終於開竅了:“老大抱歉,抱歉抱歉!我走,馬上就走。”
說完張開胳膊,吆喝其他隊友:“快快快,都走都走。”
病房被卞勇清場,只剩下他們大眼瞪小眼。
舒雋跟著他對了會視線,沒對過,纖長的睫毛往下垂了垂,尬在原地,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
他躲開視線,厲璟源反倒放肆起來,盯著他移不開眼,恨不得把人看進眼裡去。
小人紅著圓圓的臉蛋,兩隻胖手攪在一起,緊張地看著厲璟源:“傷哪裡啦?痛不痛呀。”
“我傷得好重。”厲璟源說完就虛握拳擋住嘴,接連咳了幾聲。
現在他的嘴角,比AK47都難壓,再不擋住就要翹飛了。
舒雋一直擔心著他的傷,也沒察覺他為什麽咳得那麽做作。
走到床邊,猶豫著。
厲璟源到是大方,把病服欻地就敞開了。
畢竟AO有別,舒雋還想避嫌地躲一下視線,但是入眼的胸口卻和他印象裡的不一樣。
厲璟源胸腹纏滿了繃帶,個別傷口深的地方還在滲血。
舒雋目光定了一下,隨即鼻尖兒發酸:“還在滲血。”
“嗯,醫生剛剛做了清創。”厲璟源說得輕描淡寫。
可實際卻嚴重的多,他腹部有枚彈孔,擦傷割傷遍布前身。
為了不讓隊員們擔心顧慮,隻做了簡單包扎止血,一直忍著。
傷口沒有得到清理縫合,邊緣已經發生潰爛,下了飛船就被推進手術室,出來以後他才讓徐尋月通知舒雋。
舒雋手將抬不抬的停在半空,細白修長的手指微微蜷曲著:“我幫你把衣服拉好,別著涼。”
厲璟源看著舒雋幫自己系衣服綁帶。
舒雋微微低著頭,厲璟源的角度能看到他卷翹的睫毛和小巧的鼻頭,粉粉的唇瓣輕輕抿著。
他認真又小心的模樣實在太招人了。
厲璟源喉結動了動:“這麽久沒見,有想我嗎?”
他快要想死舒雋了。
舒雋被他問得一僵,玉白得指尖撚著系帶不動了。
厲璟源察覺他神情不對,立刻後悔自己問的太直白了,開口補救:“我是說,有沒有想起我?就朋友之間的那種……”
他話說到一半,舒雋已經抬起頭。
眼淚一顆接著一顆落下來。
他的眼淚帶著燙人的溫度,好似全都落在厲璟源心尖。
厲璟源慌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捧起舒雋的臉,指腹輕柔地揩去他臉上掛著的淚珠,又哄又求:“別哭,是我不好。乖,別哭了。”
哭這事,不能哄。
越哄越委屈,哭得就越凶。
舒雋一抽一抽地打著哭嗝,眼淚就是停不下來。
眼看著他越哄哭得越凶,厲璟源慌到手抖,手心裡全是滑膩的淚水。
這麽哭下去哪兒成,厲璟源目光沉了沉,托著他下巴的手抬高了些。
也不知道是被哭傻了,還是趁機欺負小可憐。
他TM地俯身慢慢湊了上去。
軟軟滑滑,很像他吃過的草莓布丁。
舒雋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僵住,傻傻地看著他。
還真被厲璟源這個流氓給蒙對了,這個方法止哭很見效,舒雋被他親得哭嗝也不打了,眼淚也不流了。
見哭止住了,厲璟源意猶未盡地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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