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的水摻了大劑量的細胞增長激素,導致陳之當晚進入結合期,他趁機標記了陳之。
自那天以後,他便把陳之囚禁在家裡,嘴上求著陳之不要報警,說自己是因為太喜歡他才會一時衝動,實際是在拖延時間,想騙陳之他父母的遺產。
但他沒想到,陳之父母一生都在助力慈善,除去治病的醫藥費以後,再沒有其他剩余的積蓄。
計劃落空,他怕事情敗露又不敢放陳之離開,就把他繼續關在家裡。
他出去工作時就會鎖住陳之的手腳,把他關在儲藏室裡。
霍延霆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在外人面前謙遜有禮,實際卻性格扭曲脾氣暴躁,每當他工作上遇到不順心的事,或者賭博又輸錢,他就會折磨陳之,把他當成撒氣筒。
他時常要求陳之自殘給他看,來滿足他病態的癖好,而且為了讓陳之不敢輕易離開,給他用了違禁的成.癮.性藥物。
每次發作,陳之都會生不如死。
這也是為什麽舒雋要帶走他的時候,他會有瞬間的猶豫。
聽完陳之的話,舒雋又是氣憤又是心疼。
不過和他比起來,陳之顯得很平靜,目光中透著狠戾和決絕:“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他抓住舒雋的手,語氣篤定:“小雋,你之前是對的,不要戀愛,更不要結婚!alpha自私又可怕,他們沒有一個好東西。”
推門而入的alpha愣住,厲璟源瞥了眼舒雋,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坐回椅子上。
舒雋從沒動搖過自己的決定,陳之的遭遇的確又給他加了一道穩固劑,只要他不戀愛不結婚,就不會遇到這些危險和糟心的事。
厲璟源淋雨後大概是著涼了,吃到一半頭疼得厲害,草草結束了一餐。
舒雋征得他的同意,想邀請陳之去自己那裡暫住,可是陳之無論如何都不答應。
舒雋說服不了他,只能替他找了間相對安全的官方酒店。
舒雋今天沒喝酒,還是他在開車,厲璟源坐在副駕駛。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像被點了啞穴似的,誰也沒出聲。
車子駛進管轄區,厲璟源才開口:“你帶走陳之,不怕霍延霆遷怒報復你嗎?”
舒雋意外於厲璟源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愣了一下才回答:“想過,但是不怕。陳之是我的朋友。”
厲璟源對於他的回答未予置評,車內又恢復安靜。
舒雋開過一個路口,出聲:“厲先生,你呢?如果你的朋友也遇到這樣的事需要幫忙,你會怎麽做?”
厲璟源沒有立刻回答,轉過頭看了他一會兒:“你覺得我會怎麽做?”
他又把問題拋回來,舒雋琢磨了一會兒:“你也會幫忙的吧。”
厲璟源沒回答他的話,而是轉到了別的話題:“不是和你說過,不用叫我厲先生。”
“我緊張,給忘了。”
“和我說話你緊張?”
“因為今天你好像生氣了。”幾句話的時間到家了,舒雋把車子開進車庫停好。
進了家門,舒雋準備上樓時,厲璟源開口叫住他:“今晚我父親給我打了電話。”
舒雋停住上樓的動作,回頭看他:“是林博仁去找他們了嗎?”
“是。”
但凡聽到和林博仁有關的事,舒雋就會莫名煩躁:“他去騷擾你父親了?我去找他!”
厲璟源默了默,才開口:“你父親他不知道用什麽手段拍了些我們一起出入的照片發給我父親,說我們在戀愛,並且已經同居。”
他給舒雋轉了幾張照片。
開始兩張是他們坐在車裡,之後得照片是在陳之父母家附近。
當時走的著急,舒雋並沒有發現有人在跟蹤偷拍自己,之後還有幾張是那晚送遊敏回家以後,他們一起打車回來的照片。
舒雋和厲璟源也就一起出門兩次,林博仁竟然一次沒落下,看來這段日子他一直在派人跟著他們!
舒雋看得拳頭都硬了,他頭頂的小人更是火大,兩眼噴火,一手拎著個大頭火柴人,火柴人臉上寫著林博仁的名字,另一手握成拳,掄圓了砸在火柴人臉上,一拳將其打爆。
打爆火柴人後小家夥依舊很憤怒,猩猩捶胸,憤怒狂吼。
平時可可愛愛的小人突然發狂,一通操作把厲璟源都給看呆了,直到他嗓子一陣發癢,咳起來才回過神兒。
咳嗽停下來,又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舒雋一驚:“你是不是淋雨著涼了?”
厲璟源擺手:“沒關系。”
剛剛知道林博仁去打擾他父親,舒雋已經覺得很抱歉了,這會兒自己又把他給弄病了,心裡就更過意不去了:“抱歉源哥,害你著涼生病了,還有林博仁的事,我明天一定跟他說清楚,絕對不會讓他再去騷擾你的兩位父親。”
厲璟源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你父親跟蹤偷拍的事都乾得出來,他大概不會聽你的吧。”
他的話戳中了舒雋的短處,但舒雋也沒生氣,隻覺得窘迫。
厲璟源說的沒錯,林博仁的確不會聽他的,官方的軍需訂單才是他的目的,他才不會管自己和厲璟源有沒有相親成功,是不是真的戀愛,更不會聽自己的。
“那怎麽辦?”舒雋被氣的頭腦發脹,暫時想不出別的辦法。
“不用理會。”厲璟源嗓子癢得厲害,給自己倒了杯水:“我了解我的兩位父親,他們不會因為任何的私人關系打破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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