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最再次收獲全場目光。
光頭老板又不急不忙添了一句:
“今天還開你老位置?還是跟你朋友一起?”
許最並沒有受到邀請,所以他短暫地看了眼紀因藍:
“可以一起嗎?”
紀因藍還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
“隨你。”
“謝謝。”許最點點頭,才回了老板一句:
“和他一起。”
“……”紀因藍僵硬地收回視線。
他之前以為這人就帶個路,帶到門口就算完了,沒想到他會和他們一起進來。
進來就算了,還跟光頭花臂哥這麽熟,聽著像是常客,還是能“看面子”的那種。
這人到底什麽成分?
在社恐窩囊i人外表下其實有一顆狂野的心?校服穿那麽整齊是因為不能露出身上的睜眼關公和過肩龍?白天當三好學生受小癟三的窩囊氣,卻要在不為人知的深夜拎起刀和道上的兄弟守護北川街道的安全?
紀因藍在思緒越跑越偏時及時喊了停。
再不停就演到許最坐飛機去香港單挑陳浩南了。
平時熱熱鬧鬧嘴不停的幾位狐朋狗友全都默契地閉了嘴,他們去到開好的機位,自覺挑了心儀的位置坐下,許最看著紀因藍,拉開椅子坐到了他身邊。
“平時來得不少?”
坐下時,紀因藍隨口問道。
“嗯。”
“真看不出來。”
紀因藍涼涼地笑了一聲,又問:
“玩遊戲嗎?平時都玩什麽?聖杯玩嗎?”
“玩。”
“玩得怎麽樣?”
“……”許最想了想,真誠道:
“很好。”
還真不謙虛。
“學霸,你玩聖杯啊,那咱五黑唄,有這配置,今晚鐵鐵上分局。”
“好。”
許最的回答十分簡短,他熟練地打開桌面烈焰聖杯的圖標,習慣性在登入條輸入一串號碼,但打到一半又像是想起了什麽,於是手指按著鍵盤的刪除鍵“噠噠噠”地把數字清空。
紀因藍注意到了他的動作:
“怎麽?”
許最沉默片刻。
他輕輕抿起唇,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沒……段位太高。”
“喲呵!”陸玨在旁邊放了個耳朵:
“多高,我聽聽。”
“大師。”
陸玨閉嘴了。
他點點頭:
“行。我這有個黃金小號,你需要嗎?”
“不用。有其他號。”
拚拚湊湊也不怎麽熟的五排車隊很快進入遊戲隊列,隊內AD的位置自然給到了紀因藍,紀因藍在一樓選定英雄,鎖好後瞥了眼許最的遊戲界面:
“你打什麽位置的?”
許最張張口,正想說什麽,就見BP界面內,二樓的薑閃閃鎖了個軟萌小輔助。
他盯著那個輔助頭像沉思許久,最後無聲地歎了口氣,答了一句:
“都行。”
“我靠,不愧是年級第一,打遊戲也6,全能選手啊。”
陸玨感慨一句,但許最沒有接他的茬。
除了輔助,其他位置對他來說都一樣。
在矮子裡硬拔高個兒想找點差距都得拿顯微鏡看的那種。
所以都行。
但他沒有解釋,所以大家默認他那句“都行”的意思是“菜雞先選我補位”,就各自選了自己拿手的位置。
最後隻給他留了個上單,還是五樓counter位(後手反製位)。
一般counter位的玩家會根據敵方和己方陣容選擇能夠克制敵方陣容的英雄,陣容好了遊戲先贏一半,所以counter位的選擇尤其重要。
見許最盯著英雄池遲遲沒有選擇,紀因藍掃了眼陣容,隨口建議道:
“拿琉璃爾?控制多,這把好打一點。”
琉璃爾是當前版本的T0上單,背景故事中,她是一隻被鎖鏈永囚於深淵的魅魔,身上拖著不少鏈子,打起架來紫色特效眼花繚亂,控制多有位移還夠肉,難操作但很好秀。
“能玩嗎?”紀因藍一句話剛問完,許最就鎖了琉璃爾的頭像。
“能。”
但事實證明,能玩和會玩就是兩碼事。
當開局十五分鍾上路第六次傳來擊殺播報,紀因藍繃不住了。
當琉璃爾再次復活,紀因藍一邊在下路補兵,一邊分神拖視角看許最的精彩操作。
這人補兵沒問題,意識和走位也都沒的說,敵方上單湊過來想換他血,他知道自己打不過所以點完技能轉身想跑。琉璃爾有位移,對面上單選的英雄相對來說比較笨重,追不上她,在這之前的部分都沒什麽問題,直到紀因藍看著許最的W技能刷新,他手快一按,已經跑出去十裡地的殘血琉璃爾身形一閃,直接回到了對面上單的臉上。
許最的屏幕毫無懸念地黑了下去,對方上單在他屍體上沉默片刻,也不知道在做什麽,可能是在感謝大自然的饋贈。
“你說你能玩琉璃爾?你知道她技能是什麽嗎你就能玩?W二段位移閃回你是有自己的巧思嗎?給我個能說服我的理由來解釋你剛才的精彩操作,不然你現在就給我掛機。”
紀因藍實在繃不住了。
“……對不起。”
許最屏幕再次亮起,他跟著推薦買好自己需要的裝備,想繼續回上路對線,但剛走出去,他又想到紀因藍剛說的話,便點著鼠標默默回到了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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