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慢慢升回去,柏潯說:“我讓秀賢發給你。”
車子開走了應小澄還在原地望,等看不見了才從輪椅上跳起來,“快跑。”
許青山看他推著輪椅單腳跳得飛快,快走幾步才跟上,說:“心心長得還挺好看的,比照片好看。”
在前面單腳跳得挺快的應小澄忽然停下,扭頭微微蹙眉,“你為什麽叫他心心?”
許青山驚訝他的反應,“我沒這樣叫過嗎?”
“沒有。”應小澄的不樂意已經寫在臉上,“你以前都叫他你心心你那個心心。”
許青山心頭略過一絲古怪,還莫名想笑,“那又怎麽了,我不能叫他心心嗎?”
這對應小澄來說好像是需要非常在意的問題,因為他表現出了極罕見的一面,“最好不要。”
“你的意思是只有你能這樣叫他咯?”
“也可以這麽說。”
許青山微微挑起眉,“你不是說他不是你一個人的?那怎麽還介意我叫他心心?”
“這是兩回事。”應小澄微蹙起眉,認真地跟他說:“心心不是一個簡單的名字,這個名字是心愛的意思,心愛又有寶貝的意思,你知道你是在叫他寶貝嗎?”
許青山聽得回不了神,“什麽?”
“所以別再這樣叫了。”應小澄伸手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地說:“讓琪琪姐知道也不好。”
許青山慢慢倒吸一口涼氣,“你是知道心心是寶貝的意思才這樣叫他的?”
應小澄震驚他的震驚,“我叫了那麽多年,怎麽可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所以你一直在叫他寶貝?”許青山一臉欲言又止,“你們……這麽刺激的嗎?”
“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應小澄收回手,推著輪椅繼續跳。
許青山跟上去,“你最好是聽不懂。”
回宿舍前應小澄先去找教練報到,得到先好好養傷的允許再回宿舍。
他心裡惦記著要加柏潯的微信,但本該推名片給他的安秀賢卻遲遲沒有動靜。考慮到有時差的問題,也很有可能柏潯還沒來得及跟安秀賢說這個事。想到這應小澄突然沒那麽心急了,決定先補個覺再說。
這一睡,醒時窗外的天都快黑了,手機多了好幾條未讀微信,有實時新聞推送,也有安秀賢發來的消息。猜到是什麽,應小澄有些心急地點開,顧不上仔細看他發了什麽話,先把他推來的柏潯微信名片添加上,備注時克制住了自己不要太吵:心心心心!是我是我!我是小澄!
等待通過時才切回去看看安秀賢還說了什麽。
安秀賢:這個表弟我不要了,白給你。
應小澄:那他以後就是我表弟了嗎?
安秀賢沒有回復,可能是在忙。柏潯那邊也沒有通過,也可能是在忙。
應小澄趴在手機旁等,手指無聊得扒拉屏幕。等了有一會兒,微信列表才突然彈出一個雪山頭像。應小澄興奮地坐起身,抓起手機打字:心心,你的頭像真好看,我一下就想起了祁連山。
柏潯沒理他。
應小澄好像忘了自己保證過不會吵他:對了,小安哥把你給我了,你以後就是我表弟[竊笑]
柏潯:他下次來會睡在街上。
應小澄:哈哈~你吃晚飯了嗎?
柏潯又不回復了。看來不管是現實還是網絡,這類意義不大的問題他都不會回答。
應小澄:我剛睡醒,現在要去吃飯了。
柏潯:電梯?
應小澄:電梯。
-
對應小澄來說,手機裡有柏潯的微信是一件能讓他高興很長時間的事,因為這意味著他隨時可以跟柏潯說話。
這種心情他從來沒有在其他人身上體驗過,許小英也不曾。好像柏潯獨立於所有人之外,應小澄給了他一個很特別的位置。這個位置高高的,很安全,誰也夠不著。
由於腳傷未愈,他還不能投入到訓練中。於是一天裡他多了很多時間可以隨意使用手機,聯系柏潯。雖然白框出現的次數遠遠低於綠框,像一個偶爾會有反應的樹洞,但應小澄還是每天都會給他發很多消息。關心他在做什麽,說說自己要做什麽。
因為這件小事,最近應小澄幸福感很高。作為一個非常熱愛跑道的田徑運動員,在腳傷未愈的情況下,他心情好得簡直詭異。有人注意到了,八卦地跑來問他是不是談戀愛了。
應小澄每次都會好好否認,可懷疑他談戀愛的人還是隻多不減。
田徑隊裡跟應小澄最熟悉的人是許青山,按理他應該第一個懷疑應小澄是不是偷偷談戀愛的人,但他一句也沒有問過。原因不是知道沒有,而是自從他知道心心這個名字真正的含義後,他就再也不想關心應小澄的感情生活。
因為毫無意義,就算應小澄對柏潯不是愛情,這輩子怕是也沒人能在他心裡越過柏潯。許青山覺得自己已經完全看穿應小澄的婚姻線,他下半輩子只有兩條路,要麽愛上柏潯,要麽單身跟柏潯當一輩子好朋友。反正不管哪條,以應小澄對柏潯的愛惜,他應該都能過得挺樂呵。
應小澄是天生的運動員,雖然腳扭傷的緣故有一段時間沒有參加訓練,但他各方面的體能都沒有落下。還在幾乎沒有緩衝的情況下,馬上投入進高強度的訓練當中。甚至中間還抽空去了趟懸鈴木,給柏潯和柏建林做包子。
Top